第三十三章 机缘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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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兵讨伐。”
“偶?子建也有此意?为父确是曾有心挥军南下,仲德、文若亦曾建言于我。”曹操忽然微笑着道,随后转头望向司马懿问:“仲达以为如何?”
司马懿忙恭敬的拱手道:“丞相所见高妙,此确为难得之机缘。”
曹操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的道:“如今西凉正在用兵之时,朝中兵马可用之兵仅十万,却是有些拙荆见肘。”
曹植却道:“荆州刘备入川,又与孙权彼此攻伐,已成顾此失彼之势,父亲于樊城、新野有军合四、五万之众,南阳宛城亦有五万带甲之士,如此当近二十万之众,儿不才,愿做先锋领军去取襄阳,父亲或亲征,或谴一上将率大军而后,则江北之地尽可纳于指掌也。”
本来对曹植的建议就有些意外的曹操,又见他竟主动提出愿率军出征,甚有进取之心,不由很是惊喜,但脸上却是微微一沉,道:“子植愿去自是好事,然你好饮酒,恐误了军中大事。”
曹植有些尴尬的道:“儿若领军,怎敢因酒而慢军事?父亲若允此请,儿愿立军令状,于军中滴酒不沾,一心攻伐。”
略微沉思了一下,曹操点了点头,又问曹丕道:“子恒可愿再去征讨?”
曹植听了低着头,眼角微微一动,却听曹丕道:“儿听父亲调遣,无论留守或领军,绝不敢疏忽、轻慢。”
“你等暂且退下,容我再招众士商议。”曹操忽然口风一转,淡淡的道。
第二天,曹操命驻守樊城的夏侯敦会同新野夏侯尚,集兵马三万前出攻击襄阳,又封曹植为平原侯、南中郎将,以杨修为参军率军一万往南阳宛城,会合满宠聚兵五万做为二路,进兵襄阳,曹操自己则以于禁为先锋,率虎豹骑督尉曹休、偏将军曹真、朱灵、荀彧、荀攸、程昱等人领军十万为第三路,随后又命合肥李典引军一万五千,自固始、光州由东威逼襄阳侧后,随后又升曹丕为副丞相,着陈群、贾诩辅之守许昌。
益州雒城,法正受刘璋之命出使刘备,晚间于私密之处,刘备、庞统、法正三人坐于一处,刘备道:“孝直奉刘季玉之命而来,可有佳音告于备否?”
法正从容的捋着胡须,有些感慨的道:“使君智取涪城,密得雒城,调走张任,运筹帷幄之精奇,实令正叹服,永年请我前来,实为告之使君,其已建言以严颜为正,孟达为副率军前来挡使君兵临成都城下,然从事郑度从中作梗,又推荐刘季玉妻弟吴懿为副将也。”
刘备闻言满脸感激的道:“两位先生为备之事奔波操劳,实另我无以为谢,日后若得益州,当重酬之。”说着又叹息着道:“至于谋划之道,非是备所为,乃皆为士元、子翼之功。”
“子翼?莫非是有‘天机’之称的蒋子翼否?”法正楞了一下问。
“正是。”
法正很是在意的问:“正久闻‘天机’之大名,永年亦常言其为天下大才,未能一见实是抱憾,莫非子翼先生也投了使君?”
庞统似乎还为被绑之事不满,一半冷笑,一半苦笑着道:“蒋子翼心不在仕途之上,来此仅为私事,然与我主交厚,仅是略为相助而已。”
法正听了点点头,道:“如今周瑜正进犯荆州,且难保曹操不有南进之心,孔明虽强恐也无力皆顾,故使君当速破严颜,进逼成都,刘季玉虽孱弱昏聩,然心地却厚,得知救兵难觅之时,再有永年进言,为保百姓,或将自缚献城而出也未可知,如此益州定则荆州安也。”
刘备自然知其中之重,因此也有些焦虑的道:“严老将军虽不如张任多智,然却乃仁义爱民之士,备甚喜,欲使其归于帐下,然知其刚正,先生可有计教我?”
法正有些为难的微微叹息道:“正也素敬严老将军,然若欲使其投使君,却是不易,正虽有一计,纵可助使君破其军,却难保严将军归顺。”
庞统皱了皱眉道:“孝直尽可讲来,如今当以得益州为重,若可行便当一试。”
见刘备也苦笑着点了点头,法正道:“严老将军虽刚直勇武,然其性亦烈,等其来时,使君可谴将相激,再有孟达从旁而助,应可促其迎战,雒城东十五里山中有一无名之谷,使君可事先埋伏兵马于中,待诱其而入后则可围困之,再好言相劝,或可说服于严老将军。而其营中再以孟达为应,当可破刘璋之军也。”
庞统听了略沉思道:“孝直之计甚妙。”
刘备见了点头道:“如此便依先生之计,还望与孟将军说之。”
嵇云在邓艾、李忠的陪伴之下去鹿门山各处游玩,而我则与庞德公闲坐而谈,如今心障已去,便是彼此谈笑风生不止。
庞老头轻抿了一口自家用山泉所酿之酒,笑咪咪的望着我,道:“子翼如今岁有三十否?”
不知这老头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可我哪里知这位蒋兄的年龄,于是只能含糊的道:“干不过虚度光阴也。”
呵呵笑着,庞德公有些奇怪的问:“子翼祖籍九江,却未曾听谈论家中之事,亦不知可有子嗣,若有子,老朽到欲再收一徒也。”
靠!兄弟我老婆还没有呢,哪里来的儿子?恐怕我这年龄绝对算得上是超大龄青年了吧,可惜这年代没有晚婚一说,否则我必是模范。
心里念叨着,我苦笑道:“干家中已无亲人,一惯便是独来独往,尚未有妻室,更休言子嗣,庞公若想再收一徒,干不如将延直托于老先生如何?”
庞德公闻言不解道:“子翼如今名扬天下,又有家财,为何不思寻一女子成家?”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自嘲的道:“干此般容貌,实难寻佳偶,若要草草为之,却不如顺其自然更好。”
庞老头听了哈哈大笑,道:“子翼实有些妄自菲薄,世间徒有其表之人众多,尚可得娇妻美妾,以你之大才,又如何比不上一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老朽虽不喜问世事,却愿为子翼做媒,不知子翼可愿否?”
我有些吃惊的抬起头,不知这老头子怎么忽然有兴趣做起月老来了,便摆摆手道:“庞公莫要说笑于干。”说着不免调侃起来,道:“干只闻庞公有一子,莫非还有未嫁之女?”
庞德公听了呵呵笑着指点着我道:“子翼好一张利嘴,老朽若真有女,自愿做这岳丈大人,不过若非亲女,乃是义女,子翼可愿拜于老朽门下?”
没想到他竟然不是说笑而已,我楞了一下,道:“庞公竟还有义女,干怎从未听闻?”
庞德公这时便如一只老狐狸般,嘿嘿笑着道:“此女老朽仅才收数日,子翼自然不知。”
我听了心中微微一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又把握不住,只能诧异的望着他,只见庞德公捋着胡子,笑呵呵的道:“昨日子翼酒醉沉睡,老朽已收了嵇云为女,子翼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