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夜宴(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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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杨德眉头微微一动,随后淡淡笑道:“实料不到老先生竟有如此见地,若非际遇弄人,想必如今也是一方名士也。”
我闻此言不由心中一沉,略微清醒了一些,不由暗骂自己竟一时失了警觉之心,他二人原先虽无异样之语,但如今我身在危境,却如此大意口无遮拦,真是该死!于是摇头苦笑道:“先生过誉也,十数载从粗鄙之业,言必称利,老朽如今哪能有这般见识,不过乃听士子闲谈,学舌而来罢了,如我等这般寻常百姓,无论刘使君、刘荆州或是曹丞相、孙将军,只要能得以安生,不受科捐兵祸之灾,便已知足矣。”
说完我装做随意的观察两人反应,只见谯仁先是微微一楞,随后摇头笑笑,而杨德薄唇隐显一丝笑意,随后缓缓的道:“蒋子翼……。”
我听到这三个字,顿时如同有一盆凉水自头上浇下一般,只觉浑身一震彻寒,心中狂跳不已,刹时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酒劲也随之散去大半。
强自装出若无其事,眼光迷离的样子,却听杨德继续道:“……此人有‘天机’之称,昔日在下似乎闻其不过乃是曹丞相帐中幕宾,且才学平庸,然数年来却名声雀起,隐有强于凤雏而与卧龙并列之势,其人亦数次长居江陵,老先生可有知晓其事?”
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略微拉了点长音,却吓得我三魂七魄消散其九,只剩下的气魄也随着他后来的言语放松下来,一个蔫屁放出只剩了三成。
暗中把这姓杨的中年文士骂了个九代同堂,我打起精神,不敢再有丝毫的疏忽,一面心中盘算着无论如何这酒是不能再喝下去了,当如何寻个理由脱身才是,一面则继续装着六、七分醉的样子,道:“这‘天机’先生说来当初老朽只闻其蠢笨之名,害得曹丞相在赤壁大败,后来却不知怎的竟又转了名声,连卧龙、凤雏先生都赞不绝口…….”我说着说着,眼睛瞟到桌案上放的酒杯,不由灵机一动,脸上露出羡慕、贪婪之色,开始晃着脑袋继续道:“嘿,那时江陵城中传其能预知天意,可断祸福兴衰,便有众多百姓商贾上门求卜,老朽也曾去求,不过却被他家仆拦了下来,当时还甚为沮丧,后听说其一言竟值百金,不免暗自咋舌,我老头子一辈子也难有如此多钱财,这蒋干到是得来容易,实叫人想来懊恼,要是我能有如此本事,便置他百十顷地,娶上几房妻妾,坐等钱财上门,也不用如此劳苦谋生……。”
一边开始有些口中放肆的说着,我一边眯着双眼装出一副痴迷酒醉的样子,暗中却打量谯仁两人的表情,见他二人脸上微露诧异之色,随后渐显鄙夷神态,不由心中暗笑,随后忽然张狂的举起酒杯欲饮,却摇晃着倒在脸上,接着便伏在桌上,以臂遮面,呜呜悲泣起来,口中含混不清的说道:“我要有如此多钱财,兄长又怎用离家奔波,十数载难见,老母亦不会……亦不会郁郁而逝,这多的钱财…….这多的……钱……财…….。”说着说着,我竟缓缓睡了过去。
感觉着堂中似乎静了一下,而后杨德呼唤了我两声,我只装不闻,还发出轻微的酣声,随之略等片刻,便听有脚步声响,之后就是刘正与谯、杨二人客套数句,而我则不知被谁扶回了房中,路上,我还为显效果囫囵不清的叨念了几句“好酒,钱财”之类的言辞。
“德祖观此人如何?”在烛光之下,化名为谯仁(谯人)的曹植指了指对面道。
杨修细眉微挑,不答反问道:“公子以为如何?”
曹植并不隐瞒的道:“植虽初觉其谈吐不俗,但后观此人无非乃重利之商也,只是其兄弟情深,却是令人感慨,哎~,若是子恒……。”曹植说到此处,不由停了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杨修虽知其心,却并不在意,沉吟了下才道:“修初逢张进此人,见其形、闻其声,恍惚间似觉曾见,但细看却实想不起于何处相识,如今经此一试,虽无察觉其形容所似为谁,却仍觉有疑。”
“疑在何处?”
“其一,此人虽相貌已过半百,但声音举止却略有不符;其二,张进闻修道‘蒋干’之名后,虽面如常态,但眼中却有一丝惊骇之色;其三,此人随行之家眷仆从谨言慎行,即便来自江南,也未尝太过小心,要知过犹不及,实不得不令人心疑也。“杨修微微皱眉道。
曹植听了杨修之言,想想似乎亦有道理,于是便问:“你我此番既然未试探出其底细,德祖可还有他法?”
杨修面色一沉,冷冷的道:“擒之入狱,以问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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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称之为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