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秘人物出现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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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凯起初还是面露谦逊之色,但瞬间便表情一呆,眼中竟少见的显出愕然之色,之后则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想来子翼兄对凯尚有疑虑,既如此,在下便将此因据实相告。”
我心里想着:“算你小子识相,我到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原因来。”而脸上则是一副无辜的表情,摇头道:“元贺兄实是误会干也,干怎会对兄有疑?”
郭凯装做不闻我的虚言假意,无奈的笑了下,继续道:“只是此事……。”他说着,向一直坐在我身后侧不发一言的张任望去。
张任见了,立即明白了他欲避闲的意思,便要起身请辞,而我则装做不知的“恩?”了一声,然后歉然道:“忘了与元贺兄介绍,此乃干之亲信家客,张赐张君兴也。”
郭凯明白了我的意思,与张任彼此拱手见礼后,先是又叹息一声,然后才眉头微皱,道:“凯之所以对子翼兄坦荡直言,不加掩饰,实乃左慈左仙长之故也。”
说实话,我曾想到过郭凯也许会说出的各种理由,譬如一见如故;譬如性情相投;譬如极其仰慕等等,甚至同样坦白的说出“因为我智计高绝,有窥天机之能,既欲得我举荐,实不敢相满”这条最能让我相信的理由,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左慈这个人名来。
左慈字符放(有的说字元放),东汉末方士,庐江人也,少居天柱山,精通五经,亦通晓占星之术,曾预测出汉朝的气数将尽,国运衰落,天下将要大乱,于是进山修道,故精“奇门遁甲”,生于156年死于289年,寿至134岁。
以上这些都是我知道的史料记载,比如《三国志》、《后汉书左慈传》中就有,这么看来左慈实在是个半仙之人,至于其他什么《搜神记》等则记录得更为神奇,点石成金、聚沙为塔、斗酒无尽、变物化形简直就是逗留人间的活神仙,而我在玩《曹操传》那游戏时,他也是以神仙的面貌出现的。但是说实话,接受了二十多年无神论教育,生长在社会主义红旗下的我,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左慈会是个神仙,因此听郭凯说出“左慈左仙长”这五个字后,着实不由得目瞪口呆起来。
郭凯见我表情,不禁诧异的问道:“子翼兄可有何不妥否?”
我忙摆手笑道:“干亦曾闻左仙长之名,却不想元贺兄竟有如此机缘,是故一时惊讶而已。”心中却道:“这家伙不是故意拿左慈出来糊弄我吧?我记得自己被扔来后汉三国,若按分类,应当属于历史军事一类吧,怎么如今会出来个左神仙,难道我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这本是玄幻魔法题材的不成?”
郭凯似乎很是理解我的心情,叹息一声道:“凯如今想来,何曾不是如在梦中?且说在下年方二十之时,家父故去,凯变卖家产,欲游学天下,再寻可展才华之地,听闻刘表爱才重士且广设学馆,便欲一往,谁知途中遭强人所劫,失了钱物,行至枣阳病饿交加昏于野外,幸得一独目道长相救,才保住性命,十数日后临别之时,或许乃见在下非歹恶之人,那道长言我若往汉阳,将有一番际遇,可暂脱贫苦之灾,又言十五载后,将遇一能洞悉天机之人,到时若坦诚相对,便能做出一番大业,更可报得仇怨。起初凯仅是半信半疑,但身无分纹便想不如一试,谁知到得汉阳,巧合之下果真做了一名小吏,于是又惊又喜,后暗中查问,才知那道长便是左慈左仙长也。”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歇口气,又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道:“自此以后,凯虽有心再能一见左仙长,却再无机缘,但却牢记仙长之言,数载前得闻子翼兄‘天机’之名,便心中大喜,但因年限未至,不敢拜见。直至今载,眼见十五载之期将过,正自心焦虑,却不料子翼兄竟至许昌,而凯亦可来见,实乃天意也,是故才会坦荡而对。”
郭凯说完,仍不由连连感叹,而我则有些思维混乱,转头看了看张任,只见他也是面露惊愕,但却没有怀疑神色,也是,毕竟他同样是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神鬼之事也是深信不疑,可我却实在大感头疼,郭凯这原因说得我信也不是,不信也不是,按理说那些神仙什么的都是放屁,咱是半点也不相信,虽然这世界上有着太多莫名其妙的事,但那多半是因为我们的科技水平有限,还不能合理解释的原因。不过这左慈并没有玩什么法术,只是粗略的给郭凯相了相面,或者是观了观星,虽然听起来玄了一点,但谁能说起源于《周易》和观星术这些东西全都是胡言乱语?何况后世人研究不透的东西,并不一定这时代的人就同样糊涂,要不怎么没看现代人能弄出个像《周易》那样深奥的东西来呢?所以我很矛盾,很无奈,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郭凯见我如此,表情忽然变得肃穆起来,沉声道:“子翼兄可是不信在下所言否?”
我信?我能信才怪!虽然拿不定主意,但我也还没到就糊里糊涂相信的程度,于是我苦笑着叹息一声,并不说话。
“子翼兄若仍不信我,凯愿对天铭誓。”说完,就见他蓦然起身,径直走到厅外,双膝跪倒于地,郑重的发了一个毒誓,其中包括了他自己、他父亲以及他那被鲜卑所杀的老师。
我冷眼看着他的举动,并没有阻拦,只到他发完誓愿,才起身上前将他扶起,苦笑着摇头叹息道:“元贺兄既已铭告于天,干自当确信君之所言,此事……此事实乃过于玄妙,还望兄勿怪干之所疑也。”我这话到并非虚言,这事的确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既然郭凯发了毒誓,我也只就相信一途。虽然我知道发誓什么的都是白费工夫,可毕竟在这时代还是极为重要的信诺方式,没有任何一个人会随便对天起誓,当然,除我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