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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带着五位律师从里面出来看到大厅的庄严。
庄严转身离开。
百叶刚想说话,突然想到两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禁神色落寞的垂下头向外走。
已经凌晨一点,庄严没有回去,陆镇海抓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真不会告诉安宁?他有那么好心?“林密!你还睡得着,想办法!赶紧想办法!”
林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庄总,你担心什么?陆镇海既然已经说了不会说,就肯定不会说。”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说,但难保他不会有其他想法!如果自以为是的揣测安宁过的不好,生出什么下作心里他绝对有可能,难道我还要天天看他脸色!”
林密困的不行:“庄总,你还有庄逸阳呢,你如果没自信,庄逸阳该让你有自信吧,难到逸阳就会想要一个后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一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只要他站在你这边,你怕什么。”
对呀!庄严神色诡异的一笑,心里有了腹案,:“放心,少不了你好处。”
林密没有说话,他下个月会申请远调,希望一切顺利。
……
一大早,苏安宁挂了电话赶紧洗涑。
苏爸爸拿着报纸从厕所出来看眼老伴:“你烦不烦,天天给她打电话,平日不让她回来耽误私人时间的是你,现在打电话的还是你,第二次更年期吗。”
苏妈妈放下电话:“你懂什么,治你的便溺吧。”
——叮咚——
苏爸爸赶紧去开门。
苏妈妈转身往屋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老伴傻乎乎的笑声。
“镇海啊,你说你,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我这正好要下楼呢,你这就给我买回来了。”
陆镇海道:“我晨跑,正好路过,知道阿姨不做早饭,你又经常吃哪一家,就是不知道买的是不是平日叔叔阿姨的口味。”
苏老头正不愿意下去,收到早点开心的不行:“是,哪能不是,你是做什么的一眼就知道什么是叔叔想吃的,麻烦小海了呀,要不,你也吃点?”
“不了,陆嫂已经做好了。”
“也是,你有更好的。”
苏妈妈翻个白眼:怎么,你还想吃人家保姆的?
“等着,叔叔给你拿钱。”
陆镇海赶紧开自家门:“不用,叔叔阿姨再见。”
苏阿姨看着他笑眯眯的消失,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苏爸爸心里特别美,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小海啊,真是好孩子,不知道谁那么好命当他的岳丈,都怪咱女儿没福气,如果当初女儿嫁给他,又是住对门,我还不是想怎么见我女儿就怎么见我女儿。”
“现在你见的少了。”
“我就是说那个意思,你哪来那么多话,吃人家小海的,怪过意不去的。”
“知道过意不去还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苏爸爸不听她的:“下次要给小海钱。”
“这么快就想下次了,也不怕吃人的嘴短。”
“你真的又更年期了。”
苏妈妈心里装着事:要不要劝女儿再想想,听她的意思也不是要跟外面的野男人怎么样,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孩子做掉……
呸呸,想什么呢!不怕造孽,
但如果用药……也留不下什么案底吧……
“吃饭啊,想什么呢?“
“来了,来了。”女婿除了那点毛病,还真没什么不好。
……
庄严今天回来的很早,接了包汤,两个人终于有时间摆弄他们的战利品。
安宁推开门。
一大一小异口同声;“回来了。”
“恩。”包汤盼了很久跟他爸组着变形金刚的日子,等他去了奶奶家再说吧,毕竟她摸不准庄严的反应,万一打起来吓到包汤不好。
“我上去换衣服。”
庄严拿着改锥、螺丝陪着包汤安装他的机器人:“帮爸爸扶着它的腿。”
“好。”
安宁从楼上下来,他们还在奋战那只腿:“例行问话怎么样?有问题吗?”
“土地确权那里有点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明轩本就是那种背景,平日洗的再白底子在那里,他这次被捕的理由和牵扯出的事,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惊讶,只是让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的人目瞪口呆而已。
“没事就好。”
庄严闻言,揉揉安宁的头发笑道:“别担心,没事的。”
安宁回他一个笑脸:“知道。”然后起身:“洗洗手吃饭。”
“不要吗,按完这只腿。”
“好,再给你们半小时。”安宁坐在餐桌前,看着不远处忙碌的一对父子,嘴角微微含笑,九年了,一轮义务教育的时间,再难懂的知识也足以灌输一个影子,更何况是生活在一起的人。
九年,他早已可以挤到任何人成为她生活的中心。
也早已不是对错就能定义的男人。
婚姻里,他是可以依靠的,如果她再卑微一点,如果她知道金钱的重要性,如果她生活不如意,如果她更珍惜现在的平静,如果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结婚,或许……或许……她们能白头偕老吧。
可她虽然不富裕,但也不贫穷,她虽然不大富大贵,但有一个温暖普通的家庭,她根深蒂固的理解是小资的温暖,是相守一生的提携,是有磕磕绊绊的幸福,是一个小门小院里会因为楼道里有果皮纸屑就要絮絮叨叨很久的日子。
庄严我走出你建造的壁垒,跟里面的设施是否不够奢华没有任何关系,你走出我的生活,跟我是不是贤惠也没有关系。
所以我们两个只是走错了方向,却各自没有走错目的地。
对吗?
“爸爸。妈妈好可怜的看着我们,肯定是想我们陪她吃饭,要不我们吃完饭再弄。”
庄严看眼安宁。
安宁下意识的看着他的脸笑,她曾想海枯石烂的颜色,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庄严被安宁笑的心痒痒,或许对着她,他从来没有觉得不痒的时候,所以怎么会放手:“爸爸带你去洗手。”
“你们两个慢点,不要在家里跑!”
……
庄严今天心情不错,虽然昨天晚上没有吃到,但忙碌了好几天又因为陆镇海紧张了几天的情绪因为安安稳稳的抱着老婆睡一觉,心情骤然爽朗。
庄严心情好依旧不会写在脸上,但从会议的进度,他对出错的态度。能判断出他今天心情的确很好。
战百胜很会找时机介绍自己的新人:“不用紧张,庄总也是人,就是比你更优秀一些的人,待会进去你只是跟我去走过场,什么都不用说,如果庄总有什么话问你,你就答,明白了吗?”
纪以神色如常的点点头:“嗯,多谢战总提拔。”
“是你表现好。”这位年轻人进步很大,虽然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最近连整个精神都变了很多,但这是好事,人生攀登的路上就是不断改变的过程。
不一会庄严跟战百胜聊完看向他身后的人:“叫什么来着?”
战百胜心想,庄总心情果然不错:“纪以,跟你一起想到生活渗透计划的那个年轻人。”
“不错,好好做,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话。”
战百胜是位好领导这句话不是只是说说:“还真有件事想让庄总批准,纪以和几个同学开了一家小公司,偶然会承接到一些大项目,他们公司的设备和数据都跟不上,所以我想,如果他在超额完成工作的前提下,可不可以让他们用用我们的设备。”
庄严很慷慨:“这事你看着办,如果需要技术上的指导,你的朋友也可以进开发部参观。”
纪以闻言惊讶的看向庄严。
战百胜咳嗽一声。
纪以方才回神:“谢谢庄总。”
“不用,希望你在这一行越来越好,作出不俗的贡献。”
“我一定不辜负庄总所托。”
战百胜把他带出来。
纪以感激的看向战百胜。
战百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这样的人太多了,超宇除了技术一流,做人也一流,这是底蕴,是很多家公司不可能给员工展示的底蕴和底气:“好好干。”
纪以不可能不感动:“我会的。”
……
“天天喝汤天天喝汤,我都快成汤了。”
“苏总又有汤啊,闻着好香啊,苏总好福气。”
苏安宁殷勤道:“你要不要来一碗。”她刚才已经喝了一碗,但谁知道里面还剩这么多。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叫阿木过来,赏她喝两碗。”
“苏总又开始偏心了。”
苏安宁笑着,手机发来一条短信:‘今天的汤喝了吗,出来时带多了,给身边的人来一碗,滋补气血的,男性就免了’。
你是不是心理学也学的杠杠的!——‘谢谢,这几天麻烦你了,明天就不用了’——
——‘你所发的短信对方没有收到,请再发一次’——
苏安宁失笑,百忙之中还记得她的汤,这份心,她心领了:“没事的都过来喝汤,今天不忙,又是愚人节,放假一下午,过节去吧。”
“谢苏总慷慨,等下,苏总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信的可以继续留下来上班哦。”
“我信!苏总我们都信。”
“真是好骗的孩子。”
“苏总——”
下午所有手头没有大案的员工放假。
苏安宁跟着付迪在翔云挑选多多的衣服:“猜我前两天碰到谁了?”
“谁啊?”
“卓琴。”
苏安宁看着婴儿区的小衣哪件看着也喜欢:“没有打起来吧?”
“怎么可能,她跑的比兔子还快,人看着也憔悴不少,我真不该那样谢庄严,我应该拿上大礼,三拜九叩的谢主隆恩。”
苏安宁拿起一顶半个巴掌大的小帽子,圆圆的十分可爱:“我要不要再给你个机会。”
付迪想想,选了件红色的:“行啊,找一天带着多多去你那吃饭,算我正式谢谢他。你看那些小玩意做什么?有啦?”
苏安宁点点头。
付迪不敢相信的又看过去:“不会吧!”说着立即放下衣服,赶紧凑到她身边,仔仔细细的打量她的肚子:“一点都看不出啊,多久了?”
“一个月零十天。”
“零的还真够吉祥的,不对!今天四月一呢!苏安宁你少骗我!你当我好骗啊!我才不会信你呢!”说完又去给女儿挑选衣服:“你说红色好看还是蓝色好看。”
“我觉得粉色好看,你说我手里的小帽子那个好看。”
付迪看她一眼不屑的收回目光拿起粉色那件小裙:“你少想诓我,我虽然智商不高,但也不低,就这件红色的包起来。”
苏安宁赶紧让付迪结一顶小帽子。
“苏安宁,你为了过个节至于吗?”
“你说呢?”
“反正不是你付账,服务员,刚才她拿的那顶帽子,赤橙黄绿青蓝紫一个颜色来一顶。”
苏安宁赶紧作揖:“谢谢付女士慷慨。”
“你还真让我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啊。”付迪话落手机响了:“什么!……多情不是在店里吗?……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到……”
挂了手机付迪看向安宁:“什么也不说了,衣服你拿着等我去你那时再取,风韵有点事,我先走了。”
“需不需要我去——”
“不用,小事——”
苏安宁接过衣服和装有七顶帽子的袋子,一个人闲散的逛着。
翔云的婴幼儿区品牌很全,整层楼包括了孩子的吃穿住行,尤其小衣服看着可爱的不得了。
顶层之上,孟子曰非常不爽,一边走一边在发火:“我说不做就不做!你把我关在这里也一样!这不是我名下的产业我为什么要视察!”
孔祥国一张老脸低三下四的劝着:“子曰,你要是愿意,现在翔云就可以过到你名下。”
“我对它的经营模式不了解!为什么要在我的名字!”
“所以我们要了解了解呀,我们就从最小的翔云开始好不好!”
“让开!”
“子曰。”
“让开!”
孔祥国深吸一口气让开:“孟子曰!你也不小了!别什么事都听你妈的!我承认有些事是我不对,但——”
孟子曰的手握在门柄上:“我明白,你们有你们的逼不得已,等我想好了,我会从第一层开始查,给我点时间,先走了,下次见。”
孔祥国惊讶的看着打开又关上的门,刚才他儿子说什么?刚才子曰说话是不是没有喊?还特别柔和?刚才一定是他家子曰来过,一定是。
孔祥国竟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这么多年了王珍芬霸占着儿子,成天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弄的他们像仇人一样,刚才儿子竟然说‘明白’,还说有机会会从第一层‘查’。
就是有要接收他名下财产的意思了。
从来不过愚人节的他相信孟子曰也从来不过。
孟子曰的确不过,他从父亲办公室出来,见左侧的专用电梯在日常维护,选了扶梯,下到第六层时,突然后退一步,然后立即往下跑,一分钟后,站在挑选婴儿车的苏安宁身后笑容欣喜腼腆。
“……全木质的,价格也很非常合理,无异味,它有三层面,配有音乐床,非常舒适。”
苏安宁有些犹豫,太大了:“有没有简单点,不用这么复杂。”
漂亮的服务员指引着她向前:“女士看看这边这张,偏小,实用,这位先生看的这么认真,也有什么要求吗?”
先生?苏安宁回头,被孟子曰吓了一跳:“你走路不出声的。”
孟子曰赶紧解释:“我有出声。可能是出声的人太多,你没注意,我们是偶然遇见的,不算在十天之内。或者……你可以当没有看到我……”
可能看不到你吗,苏安宁转回目光继续看婴儿床。
她不讨厌他是事实,但,前提是他站在他的位置,她站在她的位置,两个人不要有交际,不要互相打扰,她才可以理智的欣赏他。
否则他就是对她造成了困扰。
“你看小车做什么?”
“这叫婴儿床。”安宁跟着服务员向前。
“哦,你看婴儿床做什么?有朋友生了宝宝满月吗?”
“对啊。就这张把,帮我送到这个地址。”她留了母亲的住址。
孟子曰看了一眼,看向它处:“还要别的吗?”
“恩。”搬回家住的话,床单被罩窗帘都要换新的,不行,不行不能搬回家,工作室那边的公寓也很久没住人了,如果去那边,也得换新。
苏安宁向电梯走去。
孟子曰保持三步的距离在后面跟着,心情莫名雀跃。
儿童区再上两层,是床上用品区,可能这个时节选购的人不多。
“欢迎光临爱尚,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苏安宁看了好几家床上用品,在一床淡紫色的四件套和一床粉色提花四件套上摇摆了一会,最后选了灰色的。
孟子曰忍不住问:“为什么!你看起来明明不喜欢灰蓝色,而且这种颜色男士用的居多吧。”她不可能给纪什么的买,他已经被他轰走了。
“方便清洗懂不懂。”安宁付账。
孟子曰茫然:“不懂。”
苏安宁笑笑,心想,你当然不会懂了,你家奴仆成群,还是会说‘少爷,我给您洗吧’的那种。
服务员装好。
苏安宁看眼后面这位:“给他吧。”杵着也是杵着,是赶不走的。
孟子曰赶紧接过来,整个人都精神不少,看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再来套粉色的。”她喜欢暖色清淡的他知道。
苏安宁闻言看他一眼,两套换着用,怎么也是他提,也没什么立场说他。
“等等我。”
“正在三米之外等你。”
“欢迎光临明媚,看看您需要什么?”
苏安宁在美轮美奂、一层又一层的窗帘区逛了很久,最后选了几块,给了地址。
孟子曰依旧看了地址一眼:“你要干什么,搬家吗?”
“搬什么家啊,再布置一个金窝。”
“又骗人。”
苏安宁走出来,在床品区摸着一张蚕丝被:“觉得怎么样?”
孟子曰不喜欢蚕丝:“不怎么样。”
苏安宁放下再选:“这床呢,棉花的,你嗅嗅有没有黑心棉。”
“女士说笑了,我们公司的床品都是百分之百棉芯,我们主打的就是棉柔的感觉。”
“我怎么嗅的出来?”
安宁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孟子曰见她笑,也跟着笑了,开口道:“没关系,我嗅不出来,但我爸可以,我爸现在就在楼上办公室,我区把他叫下来,让他给你选几张好——”
苏安宁赶紧拽住他,四下看看往外拖:“疯了!把他叫下来我还要不要活了!不准叫。”
孟子曰一本正经:“你不是要买好的,我没怎么来过这里,我这张脸不管用,我爸的脸管用。”
“你爸脸太大,咱用不起,凭感觉来吧,我的床单呢,你放哪了?”
“给送货部了,地址就是你刚才写的那个,对吗?”
苏安宁想起他记性好了:“算对吧。”
那边的脚垫什么的估计也早不能用了。
孟子曰反拉住她的手,刚才是她主动靠过来的?
苏安宁任他拉着,但好心提醒:“你爸不会突然看见你吧。”
“不会,他不走这边,他有两部专用电梯。”
苏安宁点点头,抽手选中了几块脚垫。
刚空出手来,孟子曰又牵上了。
苏安宁嘴角抽了抽,这区人不多,随他吧。
“你要不要买凉席,我辨认竹子厉害。”
“现在才春天。”
“没事,没事,买了放着,走,我带你去买凉席。”他好不容易有个技能展示,棉花他真的不会闻:“我保证给你挑一个好的。”
“这个季节,你会讲价吗?”
“这里不准讲价。”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孟子曰闻言有点痛苦:“除非我爸过来讲。”
“算了。”其实她也不擅长讲价,以后万一沦落到大卖场和菜市场再说吧:“哎呀——”
孟子曰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没事吧?怎么放东西的!谁家的!出界了知不知道?商场守则没有背完是不是!”
“好了,也没有摔倒。”你再把你爸喊来,咱两一块倒霉。
一位小姑娘赶紧跑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太太,刚才我离开了一小会,实在对不起,我道歉。”平时没什么人,她就去了个厕所,让隔壁的同事帮忙照看,阿能同事有事也不再了,才……
孟子曰目光微冷:“对不起?对不起万能的吗?对——”
安宁也赶紧拽住孟子曰:“走了,走了,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再说我生气了!”
孟子曰立即闭嘴,他脾气不好,但不是不讲理,对方认错态度良好,安宁也说不追究,那就不追究吧。
孟子曰‘扶着’安宁的腰,亲亲密密的陪着她逛。
苏安宁非常不自在:“放开。”
“不要,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摔了。”
“不要。”
“我挽着你总行了吧。”
“好呀。”
苏安宁把胳膊放孟子曰得意的臂弯里:“活该你一直找不到媳妇。”
“欢迎光临一米之家。”
“我已经有了,有竹席吗,都拿出来!”
苏安宁忍不住笑了:“好狂的口气。给本大爷包了。”
孟子曰冷哼一声看天:“我没有说错?”
“对,对,你没有说错,我也没有说你说错了。”
“可你笑话我。”
“我没有笑话你。”
“你就是有笑话我。”
“没有。”
“你有。”孟子曰逼近。
“没有。”
“你有,你有你有。”
“别闹,痒了。”
“哈哈……都说了别闹。这种的啊,有竹块的吗,不要草席。”
“安宁……”
“孟子曰!”
不远处,庄严手里薄薄的床单滑落,眼前云里雾里模糊成一片,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孟子曰?苏安宁?他们怎可能有关系!
“先生,先生,是不是不合适?”
绝对不可能?他们年龄不合适?生活方式不同?孟子曰才多大?什么女人他找不到,不是,他根本不可能认识安宁!
但他的手放在哪里?他怎么可以抱着安宁?他怎么可以随便碰安宁?他是什么东西,仗着年轻长的好,就以为什么女人能都能碰!这……不可能的……
那两个人绝对不可能……
“先生?”
孟子曰突然偷亲了怀里的女人一下。
怀里的女人恼羞成怒的瞪他一眼,表情、神态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庄严整个傻住!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们两个……
亲吻!
庄严不敢相信的看着闹在一起的两个人,那张过分年轻张扬的脸没有平日孤傲冷漠的样子,反而笑的十分傻气,分明就是还没长的孩子,可就是那张不成熟却过分眩目的脸几乎贴在他熟悉的脸上!
他们挨的太近,近的他不敢上前!
“先生……”
孟子曰才不情不愿的收了手,握住她的。
有夫之妇?你们不知道吗?孟总的女朋友是位有夫之妇!
口味真重!
不过是个孩子!这是他当时骄傲的话。
孟总恋爱了,看他那傻样?恨不得为女朋友掏心挖肺?
小孩子没有谈过恋爱。
听说是喊:你有老公又怎么样!多豪迈的宣言哈哈哈!
恋爱还可以谈几次吗?
有了孩子就结婚。
如果我赢了你们一年不碰老婆!
白鹭温泉那一抹他没看清的身影?
牧场里的六万朵玫瑰?
他不管走到哪来都在发送中的短信?
一模一样的衣服?
有了孩子就结婚!
有了孩子就结婚?
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多久了!
庄严怒火攻心,眼睛充血,有孩子!你他妈都跟她做了什么!
庄严想冲上去,砸扁那张无耻的脸!你以为你家世好了不起吗!你年轻就有资本勾引有夫之妇!你不懂事就能下那样的‘豪言壮语’!还说给我听!
你笑的那么贱要笑给谁看?你故作可爱的那张脸跟讨好谄媚金主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畜生!
你年轻你就可以如此乱来……你年轻有资本你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感受!你……算什么东西!
孟子曰突然对着安宁一笑,绚丽、灿烂如烟花绽放。
庄严觉得呼吸不过来,扶着一旁的床,大口喘气,心——心——
“先生!先生!你怎了?要不要叫救护——”
救护车?!不!不能叫!他太狼狈了!他拿什么跟孟子曰比!那个贱人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仗着一张清纯的脸!顶着天真无邪的头衔!用那双仿佛永远不会说谎的眼睛,说着最无耻的谎言!
“先生——”服务员担心的蹲下身!
庄严茫然无措的拽着她,眼睛凸出血红一片。他想说——不要叫,不要——但发不出声音!
服务员吓的半死,张嘴就要喊。
庄严瞬间捂住她的嘴,死命捂着!你怎么可以叫,七年前……七年前他就绝了质问的可能!苏安宁那个女人!你不知道!她或许还愿意骗骗你!若是知道了——他——
所以不能叫!绝对不能叫知道吗!
他怎么能跟孟子曰站在一起,被他那双可耻的眼睛看见!
服务员奋力挣扎着!唔!唔唔!但压在嘴上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庄严用力捂着,手上青筋暴露,不能叫!你绝对不能叫!手下的力道因为情绪失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服务员的脸色越来越白,鼻子和嘴一起被捂住,窒息的痛苦让她的双眼翻白,手掐在他手臂上,血淋淋一片。
“不要叫——”庄严一字一句的说着,血红的双眼如噩梦一般,他盯着一处,不断说服自己,现在还没有最糟,你还是她的丈夫,你还站在有利的一面!
庄严慢慢的找回点理智。
松手。
服务员瞬间瘫在地上大力呼吸,哪还有力气叫,只知道呼吸,呼吸,活着活着。
轻快的声音传来,如一阵魔咒。
“别买了,哪有现在买竹席的,他们家能拿出两张竹席给你看都不错了。”
“总有有的,多问几家不就有了,我想给你买。我想给你买吗!”
“买什么买!”
无耻!
庄严慌忙的四下找着,立即钻到了收银台下面,牙齿紧紧地嘴咬着手掌,强迫自己不要跳出去!不要去求证——
安宁!
你!
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跟别的男人说话!
“不买了!我说不买就买,去看看餐具什么的,也得换。”
“你真不买了,我都准备好鼻子了。”声音可怜兮兮的。
“你以为你是熊猫吗?”
“怎么也比熊猫珍贵点吧。”讨好的撒娇声,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庄严颓然的缩在狭小的范围里,目光呆滞,呵……呵呵……
他们两个?
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吗!
哥,我听说你在才上来的。
我是不是要感恩戴德!你个无耻的畜生!
……
“就是他!”险些被捂死的服务员快速叫来这一层的保安。
庄严已经一身爽利的站好,目光冷漠,器宇非凡,声音冷酷:“刚才的事对不起,我有哮喘,犯病的时候力气比较大,喝了药已经好了,刚才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为表歉意——”
庄严拿出支票:“这里是二十万,希望你收下。”
服务员有些蒙:“这……”
“我真的有哮喘,刚才谢谢你。”庄严郑重的看着她:“没有你,说不定我已经死了。这只是一点心意。”
服务员真的懵:“不……不客气……”
支票放在桌子上:“谢谢,我先走了。”
“先……先生你的床……”单。刚才不是说孩子不小心弄上了油,不能被妈妈看见要提前换了吗?<!--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