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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不出什么,此事只能告一段落。
替她诊治的那位顾太医经诊断之后回报帝后二人她已经完全康复了,于是这晚,皇帝翻了她的牌子,还早早来到了翠微居与她一起用晚膳。
江娑月刚伺候着布了一会菜,沈诺晟便拉她坐下来一起用膳,只让高敬忠和珍珠在一旁给他俩布菜。江娑月欣然了接受这一安排,原因无他,帝王的心理往往是很矛盾的,他既希望人人敬畏他帝王的尊严,处处不敢违逆,内心却也少不得渴望平凡夫妻那种温馨自如的相处模式。
所以,面对他时一味地顺从敬畏并不能取得欢心,汉时的班婕妤虽因却辇之德被后人传颂,但当时的汉成帝不仅一番情意被推拒,还被班婕妤说教了一通大道理,嘴上虽赞其品德,其实内心深处应该是觉得班婕妤不解风情的吧。
既知如此,江娑月自然也不会推拒皇帝的好意,在适度的范围内力图拉近她与皇帝之间的距离。在她努力营造的温馨舒适的氛围下用罢晚膳,沈诺晟似乎很是放松,侧倚在暖阁的榻上品茶。
江娑月自从知道他喜爱自己的双脚之后,便很注重保养它们,平日里常用牛乳泡脚,上好的面脂也不吝啬地用一些在脚上,直恨不得将一双脚养得吹弹可破。
如今见他心情不错,她想今日便是适时展现成果的时候了,遂笑盈盈地拉着沈诺晟的衣袖撒娇,道:“皇上可愿意看嫔妾跳舞?”
既然有节目助兴,又是她欣然提出的,沈诺晟自然不会拒绝,笑道:“求之不得呢,只是爱妃的身子无碍么?”
“只要能博陛下一笑,便是勉力一为,嫔妾也心中欢喜。何况,太医说了嫔妾的身子已经无碍了。只是劳皇上等待片刻,嫔妾去换身衣裳。”
“那好,朕便等着。”
江娑月走到内室换了绯红色叠纱裙,此裙以层层香云纱相叠,行动间飘逸非常,裙裾只到脚踝,她脱下绣鞋和罗袜后,一双玉足便从裙底露了出来。
行至暖阁,她轻轻踩在地毯上,慢慢踮起脚尖,跳起自己改编过的芭蕾。因没有正规的舞鞋,她没有选取高难度的旋转等动作,甚至连脚尖都没有完全立得规范,但视觉效果却已经能叫眼前之人惊艳了,她甚至能感受到胶着在脚上的视线灼然。
果然一曲终了,还没等她平复好呼吸,便被沈诺晟拉近怀里。
他轻嗅着她颈间的味道,声音暗哑,道:“你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真好闻。”
江娑月心知他说的是那薰衣草的香味,便微嗔道:“想必是嫔妾的舞跳得不好,皇上怎么顾左右而言他。”
她感觉沈诺晟的身体一绷,抱着他的手更紧了一些,又听他恍若喃喃自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跳得很好,朕从没见过这样的足尖舞,嗯——很特别——”说着便在她颈间轻吻起来。
她搂着他的脖颈,轻柔地唤道:“皇上——”
沈诺晟一把将她抱起,朝寝殿走去。
将她的玉足握在手中,沈诺晟觉得温润滑腻尤甚从前,他忍不住爱抚了许久,才解开她的衣襟,俯身贴了上去。
他的汗滴下来,烫得她一个激灵,仿佛承受不住一般,她微蹙眉头,颤声开口,道:“皇上,您慢一些——”
声音破碎有如呜咽,带着一丝入骨的柔媚。
皇帝连着在汀竹轩江嫔处宿了三日的消息很快便后宫皆知了,人人心中有数,这位怕是越过那玉婕妤,成为入宫新人中的第一人了。虽偶尔有人在言语上给江娑月添堵,但暂时还没人在她风头正劲的时候找她的麻烦。她又嘱咐琉璃约束好翠微居诸人,遂也没有叫人抓着把柄借机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