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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的小马驹卖相讨喜,李琴琴脸上的愁云都驱散了一些。
“二叔,让他们先回去吧,我和球球再在附近找找?”小萝莉不甘道。
“胡闹!”李闻翰一拂袖,“开蒙仪式完成,二长老会带你们回天骥城祭祖,岂可儿戏!速速回到别院收拾行装,不得有误。”
在李闻翰的呵斥和一队弟子的保护下,李琴琴等人只得离开。不过最后,李闻翰却是将李言留了下来,见到这一幕的李琴琴更是不满,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二伯。”李言得意洋洋地来到李闻翰面前。此次开蒙仪式,他与李琴琴的情况相似,也得到了自家长辈的帮助,轻轻松松地契约到了一匹天龙马。
此时自己这位地位尊崇的二伯单独留下自己,想来是要勉励自己几句,李言自然是十分的兴奋。
“言儿。”李闻翰看都不看身前的孩子,语气也十分冷漠,“你父亲在家族中,是分管哪一部分?”
“父亲掌管刑罚,二伯。”李言恭敬答道,却是有些好奇,自己这位二伯这时候提这个干嘛,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父亲掌管家族刑罚之权已经很久了。家族中人犯了错,皆是由他父亲李闻云定罪施以惩罚,故而家族中人见了他这一脉的,皆是小心伺候,生怕一不留神给得罪了,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李闻翰自是不知李言心里一时间想了这么多,继续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那,破坏开蒙仪式,暗害同族性命,这是什么罪过?”
李言闻言,心里不由得一突,低下了头,眼珠一阵猛转,双拳也不经意间握紧:“二伯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骥城那边传回了消息,你那两名保镖被二长老斥回天骥城后,闻云又另派来了两人。我一直知道,这一年来他们却是一直在别院周围暗中保护你,不过是二长老和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一个七岁不到的少年,听到这里,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颤抖:“是……这是父亲的主意,我也没有办法……”
“那,言儿你能给我说说,五天前,那位三阶的疾风狼御宠师,却是去了哪儿?”李闻翰微眯着眼睛,还是没有看李言一眼。
“他……他那天生病,在住处静养,没有跟来别院猎场。”李言低着头,让别人看不到他那已经变得苍白的脸。
“哦?堂堂三阶御宠师,居然会病倒了,想来不是一般的病症吧?能领我去看看他么?”
“他因为生病,我已经让他返回天骥城了。”李言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我让他事成之后直接先行逃回天骥城,不然又要多出事端。
“是吗?”李闻翰脸上浮出一丝冷笑,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那你看,他是谁?”
李言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顿时感到脑海里一阵炸响,小脸煞白,跌坐在了地上。
那是一个人。不,那是一具被人提着的尸体。
李言能够确定他的这位保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是因为他能看到这位手下苍白的脸,以及他胸口的血洞。
很明显,这位三阶御宠师的心脏已经没有了。看这个伤口的情形,不像是心脏被掏了出来,更像是——胸口和心脏直接被大力踩成了肉泥……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被吓傻的李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而他的脑海里,还回响着自己二伯最后冷冰冰的话语。
“你最好祈祷李晋还活着,不然,就算你是闻云独子,这件事让二长老知道了,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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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沿官道可以说是瀚云帝国境内最长最宽,也是沿途城市最多的官道了。它一路沿着奔流的瀚江,东起东极城,绵延数千里,经过帝国帝都,最终到达天骥城。
官道上,无论冬寒夏暖,天晴雨雪,都有着无数的商队来来往往,贩夫走卒挑着担子,想到更远的地方去将自己的货物卖个好价钱。如果说瀚江是瀚云帝国的母亲河,那毫不夸张的说,瀚沿官道就是瀚云帝国经济发展的主动脉。
“叮——铃铃——”一队商队行进在官道上,向着西边不疾不徐地前进。像这样一队有十七车货物的商队,在这官道上也属于是再寻常不过。
“叫大伙儿都抓紧点,赶到前面的驿站。不然,今晚就只有在野外露宿了!”一个骑在马上的彪形大汉回过头,冲着后方的车队吼道。
“二当家的说了,叫大家抓紧点——”
整个车队陡然加速,迅速地前进。
而在车队尾端的一辆装着杂货的马车上,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这个少年约摸七八岁年纪,身上的粗布青衣已有几处破损,不过还算整洁。此时,他正望着天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