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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却是全然不同了。不同于两日之前，亦不同于早远之前顾盼生辉，佛光笼罩。
三千青丝自然的披下，如玉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瑕疵。细长的凤眸不见了往日的威仪，却添上了三分灵动，七分柔和。淡红的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幅度，却似笑非笑。在配上那没有半分点缀。通体洁白的衣裙。
此刻的凰无垢，宛若站在云雾上的仙女，出尘而飘渺，没得不可方物。
若要说杨小开见过的女子之中有谁能够与其相比的话，恐怕唯有那沾染三千血腥，却淡然持剑而立的赤红蔷了。
凰无垢拧了拧眉头。露出小女儿独有娇态，俏脸飞上一点绯红，却不含半点做做，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杨师兄何以如此看无垢？”
杨小开一惊，当即转开了头，随即却是心叫卧槽，看呆了也就算了，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实在不该。
回过头来，却见凰无垢嘴角勾着一丝笑意，那凌凌的双眸里露出许些狭促，整个人仿佛活了过来，不在是那高高仙女，而是凡间精灵。
这...。
若不是灵魂没有改变，杨小开甚至于都要认为眼前女子，只不过是与凰无垢长的相似，实际却是别人了。
杨小开不由吞了口口水，有些把握不定的道：“凰师妹，你...。”
凰无垢神态一收，精灵回归出尘，随即眼里一抹朦胧，“杨师兄，你还记得两天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吗？”
杨小开下意识的点点头，“呃...。”
凰无垢脚步迈开，一直走到了杨小开身侧，肩膀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寸，“那一天，让我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起初每想起一回师兄你的话语，就如同一把利刃，穿心而过，几乎让我夜不能寐，闭上眼睛脑子里面有的都是你...。”
嗅着凰无垢那独一无二的如同龙诞一般的清香，在听着对方话语，杨小开直接一颤，心儿口仿佛被什么撩拨了一下，直接打了个激灵。
凰无垢似乎有所感应，直接转过头来，嘴唇距离杨小开脸庞不过一分，似乎下一刻就能够碰到。
目光相对，杨小开心口一跳，差点把持不住。
凰无垢却在下一秒，直接横了他一眼，直接退开两步。“每每想到此处，无垢都不断的在想，师兄何以如此残忍？对无垢这么一个弱女子，作出那种事情？”
杨小开打了个寒颤，此刻他几乎可以确定，那天的对话无疑对凰无垢产生的极其巨大的冲击，而其强烈的程度看此刻的她就可以知道。
这女人恐怕不仅仅只是振作了，性格方面恐怕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不然，若是曾经的凰无垢断然不会作出如此充满挑逗的行为。
凰无垢不等杨小开回答，直接轻轻道：“不过，师兄的话语虽然心狠，让无垢也得谢谢师兄。若不是你，无垢恐怕将一生都陷在那个漆黑的泥淖之中。爬不出，逃不掉。”
凰无垢话语一顿，静静走到了杨小开跟前，抬起手轻轻拉住杨小开衣袖，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杨小开胸口。
“师兄，感谢你惊醒了无垢，感谢你所做的一切。无垢拿不出什么东西，唯一能够做的仅仅只能如此，来表达无垢心中的感激。”
杨小开微微一叹，凰无垢的话，说的轻松简单，但这两天她所经历的一切，常人恐怕难以想象。
难怪自己会觉得对方变了。
能不变吗？
返璞归真，涅槃有成。
没错，这在他怀中流泪的女子，如今已然是确确实实的涅槃境修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