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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就算小八郎说错了话,他也不会怪罪,指不定这还是小八郎的机遇,能入了三皇子的眼,将来小八郎自有一番前途。你看,别人都羡慕的看你呢。”
齐成修左右一看,果然收到了不少羡慕嫉妒的目光,心里的担忧顿时被冲散了不少,但齐渊到底是他唯一的嫡子,少不得还是时时关注着那边席面的动静。只可惜,“李炎”虽然不受淮阴郡王待见,但毕竟是宗室子,又有李睿的关照,他的席位比镇西伯府的席位靠前很多,齐成修再怎么关心,也只能干看着,鞭长莫及。
齐纨注意到了齐成修的异动,见他的目光频频往自己的席位上投来,甚至几次掠过自己的面上,却偏偏没有半分异样,她心中默然了片刻,连一点眼熟的感觉也没有,目光几次来回竟是半点不曾停顿,可见齐成修将她这个长女忘得有多彻底,这是她早就清楚的事实,只是再次面对,到底有些意难平。
也罢,这只是再一次证明,她真的不必为脱离镇西伯府而感到惭愧,这样的父母,有不如无。
“你是青云郎。”对着齐渊,她露出轻浅的笑容,将心中那点意难平彻底驱散。镇西伯府再不好,终究还是有个真心待她的人,只是年纪还太小,这一世她果断舍弃亲缘,更是与齐渊初相见,可是对这个幼弟,终是一片长姐情怀抹消不去。
齐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似乎觉得她很亲切,但目光始终是陌生的,此时闻言却吃惊的瞪大黑白分明的双眼,稚声稚气道:“我是青云郎,哥哥怎么知道我的乳名?”外头的人都叫他小八郎的,只有家里的人才叫他青云郎。
齐纨笑意更深,摸摸他的脑袋,道:“我听人提过,说镇西伯府有个青云郎,又聪明又可爱又孝顺,是个极好的孩子。”
齐渊被夸得脸蛋红红的,扭捏道:“真的吗?”他有这么好吗?阿娘明明老是说他是个小调皮蛋。
“你比我说的还要好。”齐纨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镇西伯府里面,也就一个小八郎还有些人情味,她离开镇西伯府,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只是,不舍也要舍,梦中二世,她都连累了他,这一世,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送他上青云,让青云郎真正能平步青云。
齐渊高兴得都要疯了,一下子就扑到齐纨的怀里,在她耳边道:“哥哥,我喜欢你,你比我的哥哥们都要好。”
他的堂兄们只会说他不听话,拿眼睛瞪他,有时候还想揍他。
李睿在旁边瞧得清楚,此时吃惊道:“二十三弟,瞧不出你还挺有孩子缘,是个孩子王的料子。”
齐纨心里高兴,闻言不禁又笑,才刚翘起唇角,李睿已经用手挡住眼睛,道:“莫笑莫笑,你的笑让人心里砰砰乱跳,二十三弟,你知不知你有祸水的资质。”
这样说着,其实指缝张得大大的,根本就挡不住视线。
苏旭抚额,道:“三郎,别作怪。”心中却暗暗赞同李睿的话,忍不住又想,如果换了女装,怕是能笑得更好看,这样的女子,谁见了能不心中砰然乱跳。
想到这里,他蓦然脸上发热,连忙低头端起酒盏,借着饮酒的动作遮掩了过去。
“你脸红了,才喝了多少酒?”李睿眼尖,凑了过来,硬是抓起苏旭的脸打量。
苏旭迅速黑了脸,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李睿也不以为意,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齐纨没注意他们,这会儿她抱着齐渊,低声问他可认了字没有,有没有请先生给他启蒙,平日里玩些什么等等。
齐渊年纪虽小,人却聪颖,说话也有条理,用稚嫩的声音慢慢答着她的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得齐纨更加喜欢,一颗心都要化在他的身上。
“怎么我觉得他们更像是兄弟?”李睿有些酸意,勾着苏旭的脖子忍不住问道。
苏旭皱着眉拿开他的手,哭笑不得道:“三郎,少喝些,你醉了。”
李睿不以为意,举起酒樽嘻嘻哈哈向齐纨敬酒,道:“二十三弟,我才是你的兄长,过来喝一杯。”
齐纨:“……”
宴饮的时间并不长,约摸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尾声,陆续有客人告辞离去,不过女客那边还没有要散的迹象,那些女客们还舍不得就这么轻易的离了贤妃娘娘的眼,只要贤妃不送客,她们自然拼命的巴结,就想在贤妃跟前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