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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向孙面色一沉，问道：“是谁告诉你的？你妈妈吧？”
“没有，你昨天夜里做梦，整晚都在喊死人啦，死人啦呀！”
钱东东看到老爸很生气，有点害怕，小声地说道。
“昨天晚上？”
他又想起了那天那个跳楼自杀的小刘。
（我怎么会想起他？都死了那么多天了。）
（难道是因为他那奇怪的自杀方式？）
钱向孙越想越后怕。
坐着坐着，他竟然瑟瑟发抖起来。
“爸爸，你怎么啦？”钱东东看着钱向孙问道。
“没……没什么！”钱向孙的声音有些颤抖。
“爸爸，那人怎么会跳楼自杀呢？”钱东东看了看钱向孙。
“你……怎么知道他是跳楼自杀的？难道又是我做梦时……”钱向孙的语气有些惊恐。
钱东东点点头。
“别人说是老板康大宝逼死那人的。”
“可事情不是这样，不是吗？”
“东东！快说！我究竟在梦里说了什么？”
“爸爸，你说……”
“说什么？”钱向孙使劲地按住儿子的肩膀。
“爸爸，我疼！”钱东东露出痛苦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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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但是，儿子，你快说吧。”钱向东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而弄痛儿子，他赶忙松开了手。
“你说那个人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真是这么说的吗？”钱向孙死死地盯着儿子。
“是啊！”钱东东面无表情地看着钱向孙又说道，“爸爸，他死的时候，你刚好就和他在同一楼，也就看到这一幕对吧？”
“嘘！”钱向孙面色苍白。
“爸爸……”
“别问了！快去睡觉！”钱向孙突然语气带着一股严厉和愤怒。
“可……”
“以后爸爸睡觉的时候，你再敢偷听爸爸说话，看我不打你！”钱向孙怒不可遏地说道。
钱东东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卧室。
“对了，你妈妈呢？”钱向孙突然叫住钱东东。
“她去买香油烛去了。”
“她买香油烛干嘛？”
“爸爸，你忘了？今天是冬至。”
钱向孙心头咯噔一下。
冬至！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的节日！
这个节日本来就是给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过的节日。
阴寒的天气，让人联想起了地府深处。
钱向孙自然也知道这个日子。
他对儿子挥了挥手，示意他去睡觉。
儿子缓缓走进了卧室。
留下他独自一人还坐在客厅里，看着那台电视机。
“10点44分。”
电视上跳动的数字让钱向孙，不觉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女孩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要把小刘推下楼呢？）
就在钱向孙思绪将乱未乱之际。
“你知道我还在等你吗？”
突然电视上跳出一段歌词，让原本已经恐惧到极点的钱向孙弹了起来。
他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电视屏幕，嘴巴睁得很大。
身子不断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