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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了,往后咱们在公子面前可是没了脸色了。”
那姓李的笑道:“礼物我早备下了,你放心,包你能在公子面前长脸。说不定在公子这次大喜事的席上,咱们的礼物还要大出风头呢。”
那姓王的喜道:“那是什么礼物?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那姓李的笑了几声,甚是得意,说道:“咱们借花献佛,可不用自己掏腰包。你瞧瞧,这份礼够不够光彩。”只听得房中簌簌有声,当是在打开什么包裹。
那姓王的一声惊呼,叫道:“了不起!老李你真是神通广大,哪里去弄来这么贵重的东西?”
洛雪真想探眼到窗缝中去瞧瞧,到底是什么礼物,但想一伸头,窗上便有黑影,给对方发现了可大事不妙,只得强自克制。
只听那姓李的笑道:“咱们带队占了这朱府,难道是白占的?这一对玉佩,我本来想孝敬老爷的,眼下只好拿去献给公子,反正公子是老爷的儿子,到谁手里还不是一样。”
洛雪颇为气恼:“官府抄百姓的家,多是抢尽了家中的珍宝,没想到两个小卒也捞到了这么多油水,这般做法,跟盗贼的行径有什么区别?”
那姓李的又笑道:“这里四包东西,一包是孝敬老爷的,一包分给衙中的众位兄弟,一包是你的,一包是我的。你拣一包吧!”
那姓王的说道:“那是什么?”过得片刻,突然“哗”的一声惊呼,说道:“都是金银珠宝,咱们这可发了大财啦。这抄了朱府,搜刮得可真不少,但多是给老爷拿去了。老李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的?老爷离开后,我里里外外找了十几遍,差点儿给他地皮一块块撬开来,也只找到一百多两碎银子,你怎地不动声色,给老子把宝藏搜了出来?”
那姓李的甚是得意,笑道:“朱府中的金银珠宝,岂能随随便便放在寻常地方?这几天我瞧你开抽屉,劈箱子,拆墙壁,忙得不亦乐乎,早料到是瞎忙,只不过说了你也不信,反正也忙不坏你这小子。”
那姓王的说道:“佩服,佩服!老李,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那姓李的说道:“你倒想想,老爷带人搜了这朱府,倒有一个重要的地方没去查看,那是什么?”
姓王的说道:“重要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那姓李的笑道:“你再想想,老爷来这朱府,什么地方没去过?”
那姓王想了想,一拍大腿说道:“朱家的祠堂,老爷没去过!”
姓李的笑道:“脑子倒还挺好使,这些贵重的地方,放在供奉死人的地方,自然是再妙不过了……”
那姓王的“啊”的一声,跳了起来,叫道:“对,对!这些金银珠宝藏在祠堂之中,以便掩人耳目,妙极,妙极,他妈的,朱老儿真是鬼点子多,不然当年怎么会就他一个人自个逃出了寒山县。”又道:“老李,这两包一般多少,我怎能跟你平分?你该多要些才是。”
只听得叮当簌簌声响,想是他从一包金银珠宝之中抓了些,放入另一包中。
那姓李的也不推辞,只笑了几声。
那姓王的说道:“老李,我去打盆水来,咱们洗洗脚,这便睡了。”说着打了个呵欠,推门出来。
洛雪缩在窗下,一动也不敢动,斜眼见那姓王的汉子身材矮矮胖胖,多半便是先前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的。
过了一会,这姓王的端了一盆热水进房,说道:“老李,老爷这次派了咱们二人来收拾朱府的残局,可是赚大发了,全是托了你的福。那些个打砸的、抓人的弟兄,每一个有咱二人这般福气。”
那姓李的笑道:“那倒也不见得,听说老张抓住了朱老儿的孙女,讨了公子的欢心,指不定以后就平步青云了,比起咱们这些金银珠宝那可要值钱得多了。”
那姓王的说道:“老张确实立了一件大功。日间公子见了朱老儿的孙女,眼睛直瞪大老大,眨也不眨一下的,我还瞧见了他偷偷擦了口水,哈哈!”
那姓李的“嘘”了一声,说道:“敢在背后说公子的坏话,不要命啦?不过话说回来,朱老儿的孙女也确实太招眼,小小年纪长得跟个仙子一般,难怪公子如狼似虎一般,隔天就要强娶入门。”说时叹息一声:“只可惜,年纪实在太小了些……”
那姓王的说道:“小么,我看也不小了,十五六岁出嫁的姑娘一抓一大把,朱老儿的孙女跟这个年纪差得二三岁,那也不小事,谁不知道公子就好这一口呢?”
说着两人同时笑出声来,听着尤为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