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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一路疾驰着,在雪地里不断地打着滑,行至前方山路的时候,有一个斜坡,便怎么都上不去了,我只好弃车步行。夜里的寒风,比之白天更加的寒冷,好像有生命一般,懂得自己往衣服里钻,带来阵阵刺骨的寒意,我紧了紧羊皮皮袄,加快了步伐。
在傍晚两点多的时候,终于来到了村头,瞅着那女人家还亮着灯,我心中莫名地一松,快步来到近前。轻轻地推开了屋门,屋子里传来一阵暖意,但里面却没有人。
在锅里还烧着水,几根木头从锅台下面的火口伸出来,烧了一半,一旁的冰箱开着,炕上还放着案板,看模样,就好似有人在做饭,正要从冰柜里取肉,结果被人叫走了。
我疑惑地瞅了瞅,轻声喊了一句:”肖锐雄......”
没有人应答,锅里的热气依旧,那火也似乎烧不尽似的,我来到冰柜旁边。探头朝着里面望去,瞅了一眼。便陡然瞪大了双眼,只见在冰柜里有一颗人头,连着脊椎骨,而脊椎骨上的肋骨已经被剔除,上面粘连着一些肉丝,这人竟然是被剔骨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得想起了村里那大夫说的话,难道说,这女人真的把自己的丈夫杀掉藏在冰柜里了?而且,还当做猪肉给吃掉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一些反胃,急忙离开了冰柜旁边,匆匆地来到屋外,高声喊着肖锐雄的名字。
依旧无人应答。看屋子里的情形。人应该刚离开不久,不然的话,锅台下面的木头应该早烧尽掉出来了。想到这里,我便开始寻找痕迹,在这样的大雪天气,应该是会留下脚印的。
可惜,找了半晌,依旧没有找到,风太大,便是我刚才回来时的脚印,也已经变得不明显了。
无奈下,只能放弃了寻找脚印的想法,朝着医生家走来,村里大多人都已经睡下,黑漆漆的,不过,医生家却是例外,看到他们家亮着灯光,我的心里多了几分希望。
来到近前,敲响了屋门,不一会儿,那大夫便推开了门,看到是我,脸上有些意外:”小伙子,你不是去城里了吗?这么晚,你是怎么回来的?冻坏了吧,快进来。”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屋子,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离开的?”
”是我告诉他的。”里屋传出了肖锐雄的声音。
听到他的话音,我赶忙来到里屋,只见他正坐在炕沿边上喝着一碗小米粥,脸色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惨白,变得红润了起来。
我瞅着他这般模样,心下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缝伤口的本事太差了,缝得太难看,我来找医生重新缝了一下。”
”缝......”我看着他,只见他一脸的微笑,便知晓他是在胡扯,不过,瞅着屋子里还有小孩,也不便多问,便说道,”缝好了吗?你看这屋子也不大,咱们在这里太挤了,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肖锐雄点点头,从炕上下来,对着大夫一家道了声”谢”,便跟着我朝着外面行去,医生一直将我们送出了外面,这才回去。
”我还以为你这人不怎么近人情,没想到,和村民相处的这般好。”我瞅了瞅他,缓声说了一句。
”什么相处的好,只不过,我给的钱多而已。”
”那个女人呢?”我也懒得和他说这些,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
”外面太冷了,还是到屋子里再说吧。”
两人说着,又来到了那女人的家里,屋子还是我走时候的模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木头已经烧得差不多了,掉出了锅台,我顺手拾起来,又丢了进去,在炕上坐下,道:”我对你还是信任的,我想,你应该明白吧?”
肖锐雄点点头,表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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