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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迈开双腿逃逸,腿短骨软是硬伤,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他从后面逮住了。
我悻悻地回头,他表情严肃,另外空着的手假意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我没怎么听清,再说说看?”
我干笑了两声,靠近他拍了拍他的胸膛,没有原则没有人格地谄媚道:“我说你啊,人长得又这么好看,脾气又好,功夫又好,真是上天的鬼斧神工之作。”
景琛噗嗤笑出了声:“我刚刚听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听错了,绝对是你听错了。我说的可是良心话啊。”我在心里狂扇自己耳光,“现在我要回去看好戏,找到司徒易的心结。你长得帅也没用,谁再拦着我我就跟谁急。”
景琛被我夸得飘飘欲仙也没有拦我,还觉得自己委曲求全真是再机智不过了。哪知道我回到原地,看到的已经不是先前让人热血喷张的画面。
景琛的时间估计得真准,我恨得咬牙。
画面中也是这个竹林,明媚的阳光被苍郁葱茏的竹林揉碎成稀稀疏疏的光点,错落有致地平铺在地上。空中不时有烘干一般的枯叶自竹尖婉转飘落而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卷起地上的翠叶作凌乱的舞姿。
一个蒙着秋香色帝锦纱的女子在司徒易的身边亭亭而立,虽然看不清容貌,光是从身段看也觉得风姿卓然,一身白衣更加衬得她仙风道骨,和司徒易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很像同道中人。
可这女子我不曾见过。
景琛似乎是知道我的疑惑,主动替我排疑解难:“她应该就是药衣姑娘。”
我这么一顺口就说了出来:“你认识,她是你相好?”
“邪雪刚刚提过。”景琛实在对我猪一般的想象力感到无语,“你的脑子里除了春宫图,大概其他都是记不住的。”
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哭,本想在他的心里树立静女其舒的美好形象,却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装便让他看出了不美好的本质。
我一张苦瓜脸,看着画面。
景琛所说的那个药衣姑娘对着司徒易服了服身,声音流畅圆润,娓娓动听:“不知道司徒公子飞鸽传书让我前来,所谓何事?莫非是找到了医治我眼睛的方法。”
司徒易笑了笑:“药衣姑娘,这毒王谷除了我允许的人还没有人能够进来的,姑娘可将面纱揭开来。”
听见司徒易叫出药衣姑娘,我看了看景琛,却看到了他一副要飞上天的得意模样,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眸色便莫测变幻,深邃难懂,像是伺机而动的鹰眼一般锐利锋芒,又像是从深海打捞起的钨铁一样厚重沉着。
我顺着景琛的视线看去,药衣的手轻轻撩起面纱,那如岩浆般妖媚的血瞳完全显露了出来,好像无数的红色蛱蝶飞舞其中,密密麻麻地铺满整个瞳孔。
惊艳不假,可我的后背还是一阵酥酥麻麻。
我原来以为这个世界可能就景琛生得与众不同,现在看来天涯零落人还是蛮多的。
药衣握住司徒易的手,有些执着地问着,眼中红光微闪:“公子还没有回答我,是否这眼睛能够挖出?”
这飘逸的美人居然是来求司徒易挖眼珠的,多么血腥又多么恶心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