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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衣凭借着对房间构局的熟悉,将殷祝连拖带拽地弄回房间,离床还有几步的时候,她是彻底地没了力气。
于是她将殷祝放到地上,用手使劲推着他的身体滚到床边,最后累得她筋疲力尽,才将他搬到床上躺着了。
药衣坐在地上休息了一阵,缓过气来之后,谨慎地摸了摸殷祝的身体,很多处的衣衫都一片黏糊糊。虽然看不见,她也能猜到那是血。她不是大夫,也不懂如何止血治病,只知道不能没有任何作为看着他流血致死。
哥哥的药园子她一直经营着,在里面胡乱扯了些杂七杂八的草药,放在石臼里捣碎成汁液。
我猜她是想给他敷药,只是不明白她一直站着是怎么一回事儿。
药衣脸上表情纠结,看上去像是在挣扎着什么。不消一会儿,她便开始脱殷祝的衣服,一张脸红得诱人。
药衣原来这样害羞。
不过以我一个略懂岐黄之术的医者来看,殷祝脸色白得跟纸没有什么两样,恐怕是命不久矣。就算是命还久,药衣那将所有药材搅合在一起,胡乱地敷在他的身上,剩下的便熬成汤药喂给他喝的架势,他也是必死无疑。
不过事情再一次出乎我的意料,殷祝本就不是平常人,我不该按照正常的思维来想他。
次日天刚露出微微的亮光,门外那颗长青树上常驻的那两只杜鹃鸟还没有开始啼叫,时辰尚早。
药衣的眼睛大大的,总是给人一种要滴出水来的感觉,第一次见她的人都不会想到她居然是看不见的。
殷祝也一样。
他很早就苏醒了,睁着眼睛打量着自己身处的房间,虽然很破旧,倒是收拾得整整齐齐,虽然很小,布置得却很温馨。
药衣心里惦记着自己多管闲事搬回来的那个陌生人的伤势,本就一宿没睡,天还没亮又匆匆跑去给他熬药。她端着汤药,脚下迈出的步子便要比平常更加稳重一些。
从厨房到房间不长的路,她却走走停停地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将手中的汤药安全地放到桌子上。
药衣虽然看不见,我们却看得清楚,在药衣端着汤药进门的那一刻,殷祝便重新闭上眼睛佯装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我很诧异,当殷祝看到救他的是药衣,竟然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
还是说三年漫长的时光早已经将药衣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消磨殆尽,如果是这样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只见过她一面。
但堂堂魔尊和一个姑娘玩这种明明醒了却装作没醒的游戏,着实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点。
药衣已经坐到了床边,昨天他伤得厉害,夜里体温高得吓人,想着看一下他的烧退了没有,于是便按照猜测中额头的位置摸上去,掌心却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药衣意识到自己的手竟然是摸到了他的唇上,虽然知道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可脸上依旧是绯红一片。同时身体惊得猛地往后退,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殷祝再也装不下去瞬间伸出手拉住了药衣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