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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刚刚和景琛的谈话不过是我的缓兵之计,借着和他说话的空档,那香艳的场景,我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没有漏看。
正因为这样,我看到药衣的手摸到殷祝裸露在空气中的后背上,那深深的牙齿印的时候,脸上本应该是迷蒙的潮红,此刻却是一片煞白。
药衣眼睛里瞬间涌上的仇恨让我吃惊,我指着画面:“景琛,你看药衣为什么摸到殷祝背上的牙齿印脸色都不好了?”
“你……”想是景琛发现我原来还是在偷偷摸摸地看有些生气,但我看都看了,他最后还是无可奈何道,“药衣她哥哥死去的那天,她在殷祝的肩上咬过一口。”
我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她认出他来了?”
景琛的脸上是毫无掩饰的鄙夷:“你觉得还有第二种可能?”
我意识到自己的尊严再次被景琛践踏,便想着力挽狂澜地扳回一城,于是漫天胡诌着连自己都不可能相信的可能:“也许药衣认为那是殷祝在外面的女人留下的欢爱痕迹。”
景琛这次没有反对我,一手拿着扇子一搭一搭地拍在另外一只手掌上:“说得很有道理。”
我的心里早就准备了下一轮反击,可此时就像狠狠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煞是无语:“……”
我发现有些时候还是离景琛远些好,他就是有这样的本领,无论是顺着你还是不顺着你,最后都能将你气得内伤。
视线再次回到画面,药衣用力一推,没有预防的殷祝就这样滚下了床。
殷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诧异:“药儿,你怎么了?”
药衣从身旁拉过被子捂住胸前的春光,眼睛里早已经是一片水泽,一手指着床下迷茫的殷祝,嘶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殷祝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任谁也想不到亲热到床上去的人也是会被踢到床下的。
他还妄图靠近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有些反常的药衣。
药衣如同疯了一般,一边叫喊着一边使劲儿挣脱踢打:“拿开你的手,别碰我,别碰我。”
见她的反抗过于激烈,殷祝终是放开了手,离开的时候,脸上全是担忧和伤痛。
药衣知道殷祝离开之后,她便抱着自己的身体躲到床的角落,整整抽泣了一个晚上。
直到窗外的杜鹃鸟婉转地啼叫,药衣才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她像往常一样平静地穿衣洗漱,再去厨房为殷祝弄早饭。
幽木将端到嘴边的杯子又放了下来,说出了我想说的话:“药衣一直将殷祝当做是仇人,只哭一晚上就想通了?”
陆轻檀的眼里只有幽木,循循善诱:“换位思考一下,若你是她,你会怎么办?”
幽木没有丝毫犹豫,说道:“杀了他。”
陆轻檀摸了摸幽木的脑袋,轻笑了两声,眼睛里全是深情的宠溺:“诚如你所说,我们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