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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邪此前还对自己的身材脸面自信得很,景琛三言两语便将念邪心中关于他自己英俊帅气的小形象给推倒了。
果真是坑儿子的种子选手。
我想听听景琛如何接话,却没想到他却站起身诧异地观察我,满脸疑云密布:“你怎么没有反应?”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应该要有什么反应。
景琛见我仍旧无动于衷地小口嘬着茶水,急得微微跳脚,五官都快要移了位置:“祈愿节呀,你不是最喜欢热闹的吗?”
“以前我倒是觉得节日很稀奇,可到了帝京之后,我发现只要有心,天天都有节日。前天不就是饮酒节,昨天不还是什么歌咏节,都什么跟什么乱糟糟的,我要是每个节日都要去插一脚,真是糟心。还有你说的什么祈愿节,又是哪个不知名的地方的不知名的人想出来的促进商业发展的节日,烂透了。”我带着浓浓的不屑一顾,一点一点地倒豆子一般数落着。
景琛破天荒没有反驳我,反而跟着我说话的节奏点头如捣蒜,我越说越觉得奇怪,猛然想起什么,振奋地站起来,指着景琛惊叫道:“你再说一遍,什么节?”
景琛那一脸的老谋深算想来早就做了受惊的准备,可还是太过低估我的兴奋程度,吓得他身子颤了颤。
他镇定后说道:“祈愿节。”
祈愿节是帝京最盛大的节日,民间很多男男女女选择在这天成婚或者定情,为一件本来就很浪漫的事情更加富裕了浪漫的含义。
景琛出征的那段日子,姨娘便告诉过我,每逢这天,女儿家便会为心爱的男子做一个灯笼。若是两人都有意对方,便一起将灯笼挂在街上牵起的根根交错的竹竿上,挂得越高他们的感情便更长久一些。
姨娘让我以后一定要给景琛做一个,我当时因为要在她的面前振妻纲,言辞果断地拒绝了。可是心里却在期待着一定要给景琛做一个最最漂亮的灯笼,让他挂在最高处。
我要和他在一起,长长久久,岁岁清平。
之前我还一直将这件事记在心上,这段日子却忘到脑后,现在被念邪提起,所有不好的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
我在房间里手舞足蹈地乱窜,还一边叫唤:“今儿个老百姓,真呀真高兴,真呀真高兴。”
念邪惊恐地靠进景琛的怀里,生怕自己被我误伤:“娘亲这是?”
景琛的眼中一闪而过明媚的笑,淡定道:“她终于正常了。”
“可是一个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散着头发疯了一般在屋子里窜过来窜过去,这样的画面也太醉人了些。”念邪故意拖长了语调,表情也略显得有些浮夸。
景琛抚着念邪的头顶,模样认真得如同在帮他找头上的虱子:“是有些不堪入目,可你得认同爹的爱好。”
念邪仰头看着景琛下巴上新冒出来的浅浅胡茬,敬仰之情如同洪水涛涛,奔流不止:“这才是真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