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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景琛和念邪这么一搅合,刚刚还精力充沛地可以徒手宰牛的女子已经在随缘身边昏昏睡过去,手中还轻轻握着小木槌,眼看着小木槌从手中滑落,随缘眼疾手快地接过来,脸上是虚惊一场之后的轻松感。
我猜想一定是她又突发奇想想要敲木鱼,结果敲着敲着将自己给催眠了。
万桑的确和我很像,我也自认为很了解自己这一类的人,她看起来是聪慧的,其本质是很笨的,要不然就不会被自己催眠了。
随缘本想就让她睡在蒲团上,然后完成今日的敲木鱼的时辰。
可万桑睡得太熟了,她会发出一些小小细细的声音,却足以引起随缘的注意,他每每会安详的看着睡梦中的万桑,那样持久的凝视,让我一度以为是时间静止了。
随缘并不打算将她抱回她的房间睡觉,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是他知道她睡觉很浅,动静再小都会惊醒她。于是只从房间里拿来薄被为她盖上,然后又诵起经来,只是木鱼声有些慌乱。
我觉得人心不古,敲出来的佛音都是伤害耳朵的。
我看练颜看得出神便已经让我苦恼了好久,今天我居然又看着万桑出了神,莫非我渐渐地由好男色变成了好女色。
要真是这样,景琛该是会杀了她们吧。
虽然随缘和万桑的事情很有趣,可我从一开始便知道万桑和随缘的相遇并不是机缘巧合,更不是什么上天注定。一定是万桑早有安排,或者说有人替她早有安排。
只是我不解她接近一个没财没情趣,有点容貌却终日念叨着色即是空的男子是为了什么。
就像杀人一定会有杀人动机,这个杀人动机便是被杀人给杀手带来的利益,说小一点,就算杀猪匠杀猪也不是没有理由的,长肥了能卖很多银子才杀的。
我不禁想到是不是随缘身为迦南王朝的子嗣,王朝什么的一般都跟一大批不为人知的宝藏有关,随缘的身上一定有关于宝藏的秘密,所以万桑才会接近他。
这个理由的确是最合理的,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她一介妖魔,随便施点法,要什么没有。区区宝藏她又岂会看在眼里,这个理由被推翻得渣都不剩。
就在我要深陷自己建造的纠结阵法当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景琛及时唤醒了我:“你喜欢看的桥段又要开始了,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
景琛这样说,大脑反馈给我的信息便是活春宫,这是我一直想看却一直未果的桥段。
我一兴奋,之前的所有纠结便都不见了,本能地欢呼:“又有春光乍现时,芙蓉帐暖意无边。”
景琛轻声责怪道:“为人母请注意你的遣词造句,念邪在呢。”
“不碍事。”念邪善解人意道,“只不过娘亲可能要失望了,她期待的画面不会出现了。”
我看了看画面,这分明是屋外,哪里去衍生我喜欢的桥段。
我心里深深地受了伤,质问道:“哪里来我爱看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