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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来,快些吃了,老爷该派人来催了。”沈姨端着点心走了进来,捻起一小块,递给颜灵玉,催促着。
颜灵玉看着那粗制的点心,放在嘴里,一阵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她竟忘了到底是何时才进入大宅的了,想必是年纪太小,才会忘记吧。
“好了好了,小小姐。我们快去吧。”沈姨将点心收拾了一番,拉着颜灵玉就小步跑了起来。
“呼哧,呼哧!”颜灵玉轻轻地喘着气,小短腿根本就跟不上。
“大小姐来了!”周围传来了惊呼声。
颜灵玉闻声看过去,里面竟有好些之前爹曾带自己见过的商行掌柜,近百个人将大堂几乎挤满了。
“呀,是玉儿来了,来,三娘抱。”荣婉淑温柔地笑着,冲颜灵玉伸出了手。
下意识地一退,颜灵玉才发现,那温柔的神情根本未到眼底,再仔细看看,一抹嘲讽深藏在眼眸深处。
“三夫人,小小姐有些怕生。”沈姨连忙出言扰乱了一时的尴尬。
荣婉淑的温柔笑容不减,柔柔地说道:“没事儿,老爷已经久等了,快去吧。”不留痕迹地缩回手,她的脸上闪过一抹危险的神情。
沈姨恭敬地点头,拉着颜灵玉的手,快步走了过去。
“爹爹。”看着那年轻的容颜,颜灵玉忍不住喊出了口。
“玉儿,过来!”颜敬德将颜灵玉带到身旁,面向那些目不转睛盯着即将发生的众人,他要他们都看清楚,自己的女儿,即将要让颜府走向巅峰,自然也是让那些人记住,就是这样一张仍然稚嫩的面貌,将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颜灵玉微微露出几分怯意,努力让自己表现出一个孩子该有的胆怯。
“老爷。”就在这时,颜青已经带来两个端着托盘的人走了上来。
下面唏嘘一片,两个托盘所盛放的玉器虽看似一样,若是懂行之人便可从那水头上看出差别来,只是这要放在一个对玉器半点不懂的女娃身上,却是个很有难度的事。
“玉儿,看看这两块玉,告诉爹爹,哪一块玉是最好?”颜敬德指着托盘中的玉,问道。
颜灵玉深深地看了自己爹一眼,微微地闭了闭眼,爹,若是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份本事,你当如何?
迈着小步走向托盘,将两块玉拿在手中,不同的触感透过手心,她很轻松地便知道了左手的玉自然好上许多,不过,她不能够说。
笑盈盈地将右手的玉递给他,“爹,这块好。”
颜敬德有了一瞬间的怔愣,而后拂袖打落颜灵玉伸过来的手,勃然大怒之后,快步离开了大堂。
在场的众人也都摇摇头,不停地叹息着,怎么到了颜灵玉这一代,就再也没了那特殊的才能了。
颜灵玉怔愣地看着还隐隐泛疼的手,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滋味,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啊,这是什么东西!”一个丫鬟惊呼了一声。
颜灵玉撇过头去,就只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自己手中的玉器早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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