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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怡文不说话,只是心内的愤怒疯狂暴涨,她握紧了拳头,泪水流的愈发多了起来。
白东风轻咳一声,又沉默了许久才道,“人应该不被表象所惑,如果一开始大家就知道我是魏司令的嫡孙,知道我是白氏长子,还会对各科成绩都是优的我敬而远之吗?而小楼不同,她不介意我的身份,她非常确定她喜欢的是这个人。她不是因我的身份而爱我,自然也不会因为我的身份而不爱我。我今天陪你过来吃饭,不是跟你讨论爱恨,只是说一下人性,或许在众人眼里,你有很多她没有的优点,你哪点儿都胜过她千万倍,但是在我心里,她是最好的。她天生善良,而你天生趋炎附势、唯利是图,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如果现在白氏破产军区削职,你还会义无反顾的嫁给我吗?”
楚怡文起身从身后将他抱的紧紧的,“我会的,家延我会的,请你相信我。那个时候我不是嫌弃你穷,我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他慢慢分开她紧紧环在他身前的手指,“你会这样回答我,因为白氏还没有倒闭,军区还没削我的职。大学里你有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为什么你一一甩掉了他们,因为你什么事情都想争第一。而有些时候,许多事就是那么的不凑巧,身为年级第一的我,因为隐瞒身份,在你眼里只不过是个一贫如洗的男人,当耀目的成绩与寒碜的家世形成鲜明的对比,你只能选择敬而远之,更甚者,退而求其次。四年里你接受又甩掉了多少男人,自己数的清吗?”
楚怡文冷冷站在他背后,“那你呢,你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以为易小楼会喜欢这样的你吗?”
白东风叹了口气,“我是白家的男人,摆脱不了商人的身份,也就是说,我和你一样,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身在易州军区,趋炎附势更是首要的本领,我永远不可能活在司令的羽翼之下,叫他保护着我。算计人很简单,只要想,人人都可以,而属于易小楼的那些简单、与人为善的特质是你没有的,你下辈子都学不会。”
他抬步往电梯里走,把楚怡文一个人留在原地,半点留恋也没有。
楚怡文抓起衣服快步跑上前来与他一起进了电梯,“可是就算再爱她,你要娶的人还是我不是吗?我要恭喜你,恭喜你永远都不能与你爱的易小楼白头偕老。”
白东风也眯眸浅笑,“那我也要恭喜你,恭喜你要守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你的男人。”
他回了白氏,把那份报纸放到粉碎机里,轻松的对窗外的阳光笑笑,给易小楼打电话她却关机了。
勾唇笑笑,自言自语的道,“傻姑娘,闹脾气呢。”
放下手机,开始一整个下午忙碌的工作。
而此时的东风会所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楚怡文进门时李嫂没能拦住她,她客气的叫易小楼出来见她,李嫂也不好拒绝,只得上楼去喊人。
易小楼正在窗口站着,犹豫着要不要开机,右脚还钻心的疼着。
李嫂上前,“小姐,楚小姐要见您,要不我就说您在休息,让她走吧。”
来者不善,易小楼脚还有伤,她可不想眼看着她吃亏。
易小楼回过神来,把手机丢在床上,“不必了,我去见她。”
她转身一脚轻一脚重的往前走,李嫂见状上来扶她,“小姐,我看楚小姐恐怕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少爷也不在,您还是小心点儿。”
“是祸躲不过嘛”易小楼抿唇轻笑,艰难的下了楼。
李嫂怕出事,站在客厅里不走,楚怡文抬眉往花园看去,连修剪花草的何伯也来了,她上前笑着扶住易小楼,“我们到花园说话吧,屋里怪憋闷的。”
易小楼被她这虚假的笑容弄得浑身不舒服,点点头在她的搀扶下往花园走去,何伯又要跟上来,她回身递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何伯只得跟李嫂一起待在客厅里,目送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眼前。
“哎,我看这个楚小姐,也不是真心来看咱们小姐的,要不给少爷打个电话吧。”何伯看着李嫂。
李嫂皱皱眉头,“听银狐说少爷今儿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要不打给夫人吧,叫夫人来也好说一些。”
何伯点头表示同意,李嫂到座机前躬身拨了魏念卿的电话,那边答应马山过来,她和何伯这才松了口气。
刚到花园,易小楼靠在回廊上,抬眉与楚怡文对视,“有事吗?”
楚怡文勾唇一笑,“有事,当然有事,我说你这样的女人,什么本事都有啊!勾-搭完唐二公子勾-搭叶大少,两个人都勾-搭完了,又回来纠缠家延,你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说起来也是,比不要脸恐怕全易州也没人能比得上你那个死鬼母亲和你了吧。”
易小楼愤然眯眸,“你吃屎了吗?是不是需要回家把嘴巴清洗干净了再来跟我说话?”
楚怡文气结,抬手就要挥过去,易小楼倚住廊柱接住她这一掌,猛地把她的手甩开,接着抬手一巴掌甩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用的是全国最好的化妆品,可真是香,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却截然相反呢?是谁把楚小姐教的这么无礼,竟然连死去的长辈也骂?”
楚怡文眯眸冷哼,一把把她从廊柱旁拉过来,抬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易小楼右脚疼的厉害,一个没站稳,身子晃晃悠悠的往后倒去,花园里都是细沙地,经过昨天一场瓢泼大雨,早就**的,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上手上脸上都是脏污的沙子和泥土。
楚怡文不屑的上前,低眉看她,“不要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我,我又不是白东风,我可不会心疼你。哎呦这脚是怎么了?受伤了啊?你不是不惧冻雨与家延街头拥吻吗?怎么这会儿不站起来?你站起来啊,刚才不是打右边了吗?左边脸还没打呢,你起来打啊!”
易小楼忍住痛扶住地面起身,方才摔倒时右脚上宽大的拖鞋被甩的老远,此刻脚底踩着沙子碎石,包好的伤口又被雨水浸透,疼的要命。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