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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
两人只对望一眼,没多说话,而后点头上了楼。
两间上房挨着,凤天跟着冷霜凝一同去了她的房间。冷霜凝对这厮的自觉性自然不抱有期望,不过也未说什么。两人进了房间一会儿,小二便进来送了热茶,询问要点什么菜。
修仙者虽说可以辟谷,但仍有口腹之欲,凤天又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当即便点了几道胡姬镇的名菜,“这几道尚可,其中那道白笼金鳝更是风味独到,肉质细嫩,堪为一绝。”
他挑挑拣拣,在小二端着的托盘里拣出几支写着菜名的木牌,纤长的手指玉般光泽,拎起木牌上的红丝便挑去一旁,衣袖下是精致的腕骨,唇边噙着散漫笑意,每挑出一支便点评几句,听得小二都傻了眼。
“这位客官,您以前来过我们胡姬镇?”
“嗯,以前去往前面兹归城时,从此处走过几回。”凤天抬眸一笑,本是平平之貌,那眸中却立时似漾起三月春媚,波光明灭,映得人都软了软。
小二立刻被闪瞎了眼。
冷霜凝满头黑线,暗道这厮又卖弄风骚了!
却见凤天微微垂眸,若有所思又道:“唔,不过总觉得这回来,镇子里似乎有些和从前不太一样……”
冷霜凝一愣,端着茶盏的指尖微微一顿,目光从凤天脸上扫过,看向一旁立着的小二。
小二叹了叹,“可不是么!这镇子如今乱着呢!唉,造孽啊!到了晚上……”
“我说你个木讷犊子,叫你上去跟客人请个菜谱,怎赖在上头还不下来?!这般耍懒,仔细你这月的工钱!”
正当此时,楼下一声高喊,听那声音,竟是方才那笑得弥勒佛似的老板。小二听见老板的催喊,立时回过神来,脸上竟闪过后怕的神色,慌张看了凤天一眼,便赶忙退出了房间。
屋里静了下来,半晌,冷霜凝道:“看来今夜要小心了。”
她垂着眸深思,手中的茶盏却被凤天截去,男子含笑执壶,优雅地为她添上新茶,放回跟前儿,慢悠悠笑道:“那几道菜皆是益气血、强筋骨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还记得我说的话么?一切随缘,宽心,且顾眼前事。”
屋中茶香清幽,男子笑意散漫,春色烂漫,人浸在这笑意里,心都被这春色浸染。
冷霜凝却挑了挑眉,对这厮的魅惑展现出强大的定力,说道:“眼前事就在今夜。”
凤天吟吟笑看她,“眼前事是品茶,用膳。”
“……”冷霜凝无语。
见凤天给自己斟了一盏茶水,曼声道:“胡姬镇原不叫这名字,传闻是炎国初定之时,炎皇在此得遇一女子,二人倾心,那女子胡姓,便将她带回炎金宫中,册封胡姬。但因那女子出身低贱,本身并无灵根,凡人之身容颜易老,为了永葆青春便常年服食灵丹,但凡人之身哪经得起灵丹之力?时日久了落下一身病,最终那女子病无可治,逃出宫中,将死之时投身镇外的碧湖之中。炎皇悲痛欲绝,遂传位于子,从此五国四海,孤身远游,再无人知晓他的踪迹。这镇子也因此改名胡姬镇,那碧湖也改叫念郎湖。咱们从这条路往万赤城走,一路倒能经过不少名胜古迹,兹归城玉池山、瓮城千叶湖、越阑城外平遥峰阙、陶城的火树兰花节,难得路过,不妨一看。”
他说的不紧不慢,冷霜凝却听得咋舌。这人不是白国的仙宫掌院兼神官么?怎么对别国的城镇如此了解?名胜古迹也倒罢了,连一座小镇的名字典故都信口拈来。
冷霜凝摇摇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是想起胡姬镇的典故,不由哼笑,“依我看,这故事八成是后人编撰的。那女子既是凡人,经不起灵丹之力,为何不给她洗髓?皇家应不缺这些才是。只怕是因何原因,就是不给她吧?那一身的病谁知是因灵丹所致还是因为其他?且宫中森严,那女子如何逃出来的?炎皇也挺有意思,他既肯传位于子,从此远游,为何不早早传位,偏要等那女子死后才悲痛欲绝?怕是这其中另有故事吧。”
凤天深看她一眼,无奈笑道:“女子听闻悲情之事,莫不悲伤心痛、多愁善感,你倒好,哪来的这些分析?不过故事罢了。”
“皇家故事,有何好听的?血水里浸过,阴谋里泡过,纵使杜撰得如何悲美,还是掩不住那肮脏。我不喜欢皇家。”冷霜凝正色道,眉头却是蹙了起来。她想起了赤子烈。
胡姬此人若真存在过,也定是被那皇宫里的诡秘阴谋给害了的,就像赤子烈。他堂堂皇子,想要洗髓还不容易?却等了这许多年,受尽皇家阻挠,受尽世人嘲讽,处处受制,被赶去大漠荒凉之地百年,如今万赤城受困,凶险重重。
不成!这一路要快些赶路,早些到达帝京才是!
凤天看了眼冷霜凝,轻轻抬手。鼻息间传来男子淡雅的香气,冷霜凝微微一愣,却见男子纤长的指节抚在了她皱着的眉心上,深深看她道:“既然想要快些到万赤城,你这一路夜里便要好好休息。仙岛上你太累了,修为进境又太快,长此以往,身子要吃不消的。”
他抚着她的眉心,微热的气息相撞,轻柔而绵长,像某些说不清的心事。
“这镇上之事未必与我们有关,你夜里记得好好歇息便是。”
凤天此番来炎国,是打着出使的旗号来的,他却抛下使节队伍,一路陪着冷霜凝。想必炎国如今也在头痛的找他,且他如此行事,回到白国也不知会不会受到怪罪。冷霜凝觉得,自从两人遇见,凤天似乎一直在做危险的事,虽然这些事最终她都不知他是如何处置的,他也从不提起,但想必并没有看起来这般轻松吧。
就拿今日之事来说,他嘴上说要她宽心,且顾眼前事,自己还不是设了套儿来打听镇上发生的事?可见他不是不在意,不过是不想让她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