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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暖。”凌天悦的声音怯怯的。
“什么？！”顾城满脸的震惊，“他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动这样的心思！”虽然她是和令晨暖一起出去的，但是他根本没想到那个名字是他。
他是她的哥哥啊！
凌天悦这才犹犹豫豫的抬头，果然，顾城昔日那双深邃的眸子格外惊讶和凌厉。
“他不是我的哥哥，他是母皇派人从宫外捡来的孩子。”凌天悦解释。
顾城的表情一下子转为愤怒：“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儿的？”他把上官安宁当过情敌，也猜想她会接纳何纯，可唯独没把令晨暖算在计划内。他一直以为他和天悦是兄妹。
原来他们根本不是！打着兄妹的幌子，在他眼前……
让他如何不愤怒！
“我去追他的那日，母皇告诉我的。”凌天悦望着他，目光清澈坦诚，带着些许的担忧。
顾城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原来她以前并不知道，并没有欺骗自己，只是一下子如泄气的皮球：“这么说，你追出去那日就已经做了决定了，现在不过是来通知我一声？”
凌天悦看着他脸上的悲凉之色，满眼都是心疼：“城儿，对不起，城儿。”她的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着。
顾城动了动嘴唇，现在他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挽回不了局面了。凌天悦既然和他开诚布公，想必是下定决心了，就算他执意不肯。
她会为了自己放弃令晨暖吗？
就算她让步了，心里却留下了遗憾，她还会一心一意的爱自己吗？
就算她和从前一样宠着自己，他难道不心疼、不内疚吗？
与其让她难过，不如委屈自己。
他希望她的目光，永远熠熠闪亮，希望她的笑容，永远发自内心，肆无忌惮。
只是，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不然她会以为自己对她娶夫没有异议，能够大度的接受，事实上，他很气愤，都快气炸了！
顾城转身就要朝殿外走去。
凌天悦见状，急忙从身后死死的抱住他：“城儿，你去哪儿？”
顾城试图掰开她的手：“出去练剑。”
凌天悦的手刚被掰开，立即换了个位置又将他缠住了：“城儿，我错了。”讨好的用脑袋蹭着他的后背。
“你没错，女人三夫四侍本是常事，何况你贵为皇女。”顾城的语气禁不住带上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凌天悦哑口无言，只是紧紧的抱着顾城，生怕一松手，他就无影无踪了。
“城儿，我不能没有你。”她轻声的说，也不能没有晨暖。
顾城剧烈摆脱她的动作因为这句深情坚定的话语缓和了些：“可我现在心里很愤怒，想发泄下，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凌天悦讪讪的收回了手，“我跟着你。”
立即跟着情绪不稳的顾城到了月落殿的花园中。
淡青色衣袂翻飞，手里宝剑化作锋利的流光，无数的花瓣纷飞，长着叶子的树枝纷纷被砍断，最后连几个光秃秃的树干都被他踹倒了。
凌天悦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灵光：这貌似是母皇十分珍爱的梅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