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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殿下好有兴致。”慕千夜进了包厢,在北堂羽的对面坐了下来。
北堂羽一如初见时候的模样,温和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手中玉扇似乎从不离手。
“本皇子不过是闲人一个,自来都是无所事事的,倒是无伤公子,似乎十分繁忙,让本皇子好等。”
“岂敢岂敢,若是无伤知道三皇子在此等候,一早便快马加鞭赶来与三皇子相见了。”慕千夜微笑着回答道。
“无伤公子可通琴艺?”北堂羽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不懂。”慕千夜据实以答,不过她也明白北堂羽这么问怕是为了那日那把被她拍走的韵雪古琴。
“本皇子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当日的那把‘韵雪’琴。”北堂羽含笑春风,语气却是透着几分严肃。
“呵呵,真是好笑,一把古琴竟然惹来两位皇子的垂爱,这把韵雪琴还真是有幸啊。”慕千夜调侃道。
“韵雪琴对本皇子来说,无意义,然而对我二皇兄来说,却是珍贵异常,是其他的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北堂羽今日前来,这韵雪琴便是他的目的之一。
“怎么?沐王爷不是有云姑娘这个红颜知己了吗?难不成还心恋那位天下第一美人韵雪?”慕千夜的笑中含着讽刺的意味。
“无伤公子,韵雪过世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说,韵雪死的时候北堂希还是个孩子,爱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慕千夜还以为这个美人韵雪是近些年的事情,原来已经是陈年往事了,难怪她都没有听说过。
和北堂希不是一个年代的人?那北堂希为何会这么想要这把“韵雪”古琴?
“三皇子,恕无伤直言,无伤这个人,没有别的长处,只会耍点小聪明,赚点小钱而已,不过无伤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向来没有让给他人的道理。除非……”慕千夜说着停了下来。
“除非本皇子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说服无伤公子你。”北堂羽了然一笑,顺着慕千夜的话继续道。
“三皇子果然聪明过人,无伤话还没有说出来,无伤公子便知道无伤想要说什么了。”
“不过是一段皇家的陈年旧事了。”北堂羽说的很轻巧,不过想着能让北堂希这么在意的事情,应该不会是件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父皇登基初年,风流成性,后宫佳丽三千,韵雪本就是琴师,入宫成为御用的琴师是她注定要走的路。”
北堂羽开始讲述这一段皇家的旧事,“然而,韵雪的第一次出场就让年轻的父皇失了神,她的美,她的琴声,无不扣人心弦,动人心魂。”
“身为全北翼国最尊贵的男人,父皇自认为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然而有一样东西,他却一直没有得到,那就是韵雪的心,虽然占了韵雪的身子,但是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罢了。”
“韵雪一直被囚禁在深宫里,从她被父皇看中的那一刻起,即使诞下了皇子,自己也不曾见过那个孩子一面,这样的囚禁生活结束于一把火,火烧掉了整座宫殿,韵雪的下落也成了谜团。”
“一场大火,一座禁闭的宫殿,韵雪很可能是丧身火海,尸骨无存,但也有说法说她逃出了父皇的禁锢,之所以会有那场大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所有关于韵雪的东西都在那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了,只留下这把韵雪琴,琴不在韵雪所囚禁的宫殿里,所以得以幸免,但是后来,琴也不知所踪了。”
慕千夜静静地听北堂羽把这段陈年旧事讲完,也抓住了里面最关键的地方,这个叫韵雪的女人有一个儿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孩子就是北堂希。
所以这把他极力想要得到的韵雪琴是他的母亲唯一的遗物。
但是这又与她慕千夜有和干系,她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总不可能因为他有一个让人心疼的出生而原谅了他对他们所做的事情吧?
“这就是三皇子殿下给无伤的理由吗?”慕千夜淡淡一笑,“没想到三皇子殿下和沐王爷的感情如此之好,竟会想要帮他从无伤这里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本皇子不会强人所难,尤其是无伤公子这样的人,本皇子只想要结交一下而已。”北堂羽的脸上挂着招牌式的笑容,整个人给人很温和的感觉,就如暖暖的阳光一般。
“哦?那三皇子殿下只是闲来无事,想要和无伤普及一下皇家趣闻喽?”她不在乎韵雪古琴,这把琴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不代表她会因为这样的故事把韵雪交给北堂希,恕她不过是一介凡人,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无伤公子想要这么认为,本皇子也没有任何意见,无伤公子的茶楼很是别致。”北堂羽没有问慕千夜关于“睿王妃”的事情,反而是关心起慕千夜的茶楼来了。
“别致谈不上,无伤一介草民,经营茶楼赚些银两糊口罢了。”她的茶庄是她和兄弟们用汗水堆积出来的,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件事情,他们最多只是在边关赚银子糊口罢了。
但是当年的事情让他们深刻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想要把自己的命捏在自己的手里,不再任人宰割,就必须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实力。
“无伤倒是听闻三皇子殿下的曲子只天上有,人间无。”慕千夜笑着说道,“不知道无伤是否有此荣幸可以听三皇子殿下吹奏一曲呢?”
北堂羽温柔一笑,拿出了别在自己腰间的玉笛,吹奏了起来。
笛声悠扬,如泉水一般倾泻而出,窗外的月光落在北堂羽的身上,他水蓝色的身影带着深幽的感觉。
果然是一个风流皇子,人风流,曲子同样风流。
不得不承认,北堂羽的曲子怕是寻常的人都比不上的。
一曲罢了,慕千夜还沉醉在笛声之中。
北堂羽,难怪会在红尘之中混的这般如鱼得水了。
“无伤公子觉得如何?”北堂羽含笑询问慕千夜。
慕千夜没有用言语回答北堂羽,而是从怀里取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了北堂羽的面前。
一瞬间,北堂羽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无伤公子这是把他当卖艺的了!一百两,买他三皇子北堂羽的一曲笛子!
“你的打赏。”慕千夜很郑重其事地说道。
北堂羽微微愣了一下,却没有因此恼怒,伸手将桌子上的那张银票收了起来,“多谢无伤公子打赏。”
两人沉默半晌,忽然一阵笑声爆发出来。
慕千夜笑,是因为北堂羽果然与众不同,堂堂三皇子殿下,却不因为自己被打赏了是一件羞辱的事情。
正在这个时候,楼下,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
“这位公子,楼上雅间还是大厅?”掌柜的虽然不认得段清狂,但是稍稍有些眼力就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会简单。
“雅间。”段清狂说着便往楼上走去。
才走到一半,就听到一阵欢声笑语,这声音来自楼上其中的一间包厢。
顿时,段清狂的脸就黑了一半,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从这小声中分辨出了慕千夜的声音。
当然除了她,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公子?”见段清狂停下了脚步,掌柜的不由地询问。
段清狂凝眉,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天字一号房看,然后忽然身影一闪,飞进了天字一号房。
房间里,慕千夜和北堂羽的谈论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打断。
段清狂看着房间里原本相谈甚欢的场面因为他的到来而突然终止,目光流连在慕千夜的脸上,停留半晌后,转身离去。
慕千夜一头雾水。
今天段清狂是怎么了?
怎么三番两次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没有多想,丢下了厢房里的北堂羽,追了上去。
“段清狂,你给我站住!”母老虎的本性大发,还好此事天色已晚,路上的行人窸窸窣窣的。
段清狂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停了下来。
慕千夜冲到了段清狂的面前,“你今天怎么一回事,三番两次一声不吭就走掉了!”
该死的小野猫,居然还跑来质问他!
“风流不下流,知己遍青楼,你与北翼国的三皇子北堂羽相谈甚欢么!”一开口,语气就是酸溜溜的。
“有什么问题吗?”慕千夜狐疑地盯着段清狂,她一身男装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有什么问题吗?
“本王说过的,本王不允许你再去见别的男人。”不知道他的难处也就算了,小野猫怎么还可以跟一个男人一起聊的这么愉快呢?那个风流皇子就有那么好吗?
“拜托,尊贵的睿王爷,你该知道,我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每天见到的当然是男人居多,难道会是女人居多吗?”这些都是无可避免的。
“有男人的时候你可以带上本王的。”
“你还好意思说,刚才你一闪就不见人影了,你来无影,去无踪的,你让我到哪儿去找你。”
“本王陪着你,你就保证你不会推开吗?”段清狂声音有些低沉。
“段清狂,你是睿王,你……”
“段清狂,段清狂,呵……”段清狂自嘲一笑,“即使是欧阳明轩,你都不会连名带姓地喊他……”
“不过是个称呼……”这有什么好纠结的,难道真的要让她喊他“小狂狂”?
“好,那现在你换,夫君,你喊!”段清狂的表情无比严肃。
“段清狂,你……”
“为什么不?因为你的心里还有那个姓莫的是不是?”段清狂的脸色不好看,他幽深的眸子牢牢地锁住慕千夜。
“你在说些什么。我……”
慕千夜的话没有说完,唇就已经被段清狂封住了。
不再是温柔轻柔的亲吻,霸道,像是惩罚一般,段清狂深深地攫住慕千夜的樱唇,狠狠地吮吻着,蹂躏着她的樱唇。
慕千夜牙齿一用力,一股血腥味道就弥漫在了两人的口齿之间。
段清狂的舌被慕千夜咬出了血,但是段清狂没有因此松口。
混着血的味道,段清狂持续着这缠绵的一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
段清狂终于放开了慕千夜。
“我知道你有足够的实力,不然你不会回来京城,这件事我不会再插手。”段清狂说完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口中的血腥味道提醒着他,小野猫有多抗拒他……
慕千夜看着段清狂远去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红唇,唇瓣因为段清狂激烈的吻变得更加嫣红。
段清狂……
★
慕千夜没有回沐王府,而是去了摘星楼。
摘星楼后面的院子是楼里的人的住处。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这唇是怎么了,让大黄蜂给蛰了?”夏侯摘星一看到慕千夜那红肿的双唇就出言调侃道。
慕千夜勾起夏侯摘星的下巴,“夏侯美人,你是太久没有男人,寂寞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老娘夜夜**,快活的很,你少诅咒老娘!”夏侯摘星拍开慕千夜故意“调戏”的手。
夏侯摘星年纪大上慕千夜许多,身形丰满,有一番独有的风韵。
慕千夜在夏侯摘星房间里的桌前坐了下来,“你这个样子,要是让薛墨白看到,我的耳根又清静不了了。”
“你少跟老娘提那个臭男人。”夏侯摘星在慕千夜的身边坐了下来,“老大,你让我准备的两件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能送到丞相府上。”
“看来你的时间没有全用在跟男人胡搅蛮缠上。”慕千夜笑了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去拜见一下她的那个爹爹怎么行呢?
前两次见面都很匆忙,都来不及和慕天华好好打一下招呼。
“哎哟我的姑奶奶,别岔开话题,快跟老娘说说,你的嘴唇是怎么一回事,别想欺骗老娘,依老娘混迹风月场所这么多年的经验来说,这你双唇八成是给男人疼爱的结果,依照你的能力,寻常男人定然是近不了身的,而且这红肿的程度,不激战个三百回合也是出不来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都是你默许的,快跟老娘说说,哪个男人这么不幸,被你看上了!”
“夏侯美人,你是说,被我看上的男人很不幸?”慕千夜轻挑眉,信不信她明天就把薛墨白调到京城里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我不过是猜,那男人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肯定会被你拎着走,能不惨么?不过依照老娘看,老大你是不会那么没有眼光瞧上被你弱的男人,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有一个男人把你给征服了!”
“好了,最近和司马家那边闹得很紧张吧?”想也知道,司马霜儿在她这儿吃了亏,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司马家要是没有动作,才闹鬼呢!
“当然紧张,不打起来就不错了!”提到司马家,夏侯摘星就一肚子的气,“正想联合齐家把我们的茶庄给吞了呢!”
“嗯,这一季的茶叶怎么样?”慕千夜的宝夜茶庄的账目由夏侯摘星和薛墨白两人一同在打理。
“京城这边的不是很好,茶园才刚建成,第一年的收成不好是在预计之中,不过比料想的要好上许多,云州,荆州,刺州,岭南的产量都不错。”夏侯摘星一改刚才轻挑的样子,正儿八经地向慕千夜禀报。
“我知道了。”慕千夜了然地点点头。
★
第二日,慕千夜一身男装,以“无伤公子”的身份拜访丞相府。
“老爷,无伤公子来访。”
听到下人的禀告,慕天华并没有太大的困惑,他身为贡茶之选的负责人,无伤公子身为一个茶商,在贡茶之选的结果公布之前会来拜访他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只是……
这么明目张胆地来,难道就不怕招来闲言碎语吗?
慕天华深思了一番,才对来报的下人道,“让无伤公子去偏厅等我。”
“是,老爷。”
等候在相府门口的慕千夜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这是慕千夜成长的地方,却也是她不愿意想起来的地方。
幼时的慕千夜在这里没有获得过一丝的温暖。
一些记忆的片段闪过脑海。
“你这个孽种!你就是来讨债的!你为什么要来,是你,是你,毁了我的幸福!”她的娘亲这样指着她的鼻子骂。
“啪——”
慕天华一个耳光甩在了年幼的她的脸上,小小的身子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假山上,锋利石头刺破她的后背……
慕天华却依旧不泄愤,一只脚又踩在了她的身上,让原本已经刺进她后背的尖锐的石头更加深入。
“你跳到那个水缸里,我们就不骂你了。”高贵的嫡姐姐慕追云这样对她说。
她傻傻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水缸里,接踵而来的是冰冷的水从头浇下。
水缸外,慕追云笑着对她说,“傻瓜,叫你爬你就爬,天生就是贱命!”
冰冷的水浸没了她半个身子,却没有人来救她。
若非刚好遇到一个进相府来偷吃东西的老头,教了她一身武艺,她定然不会活到现在。
“无伤公子,我们老爷有请。”从府里出来的小厮的声音讲慕千夜从那些记忆中唤了回来。
带着自己带来的人,慕千夜进了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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