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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温给张翠山透了个底。
“思密达不过一介匹夫罢了,兄弟虽然不才却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许些金帛想必就能应付过去。”张翠山大手一挥,颇有指点江山之势。
从言语中听出张翠山没把思密达当回事,刘伯温颇为意外。
“既然刘兄弟看出来了,那小弟也就不再隐瞒,我欲起兵反元,刘兄有没有兴趣帮兄弟一把?”
“交浅言深,将军不怕伯温去告密么?”刘伯温素来自诩胆识过人,但还是被张翠山的话给震撼住了,虽然他也知道张翠山在憋大招,可是自己身为山东总督府的幕僚,又岂是可以倾诉的对象?
“你我一见如故,兄弟信得过刘兄弟的过人,而且算起来刘兄弟还是张某的恩人呢。”张翠山又提起了伪造手令之事。
“伯温不过一山野之人,当不得将军如此看重。”刘伯温对张翠山的过份热情有些吃不消。
“刘兄,大家的身上流的都是汉人的血,岂能容鞑子横行神州大地?蒙古腐朽之势已显,天下有识之士无不心存复汉,张某一介武夫都不甘居人后,莫不是刘兄就能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汉人百姓在鞑子的残暴统治之下受苦么?”张翠山开始以大义相激。
可是他这一招对上养气甚是了得的刘伯温并不好使,只见刘伯温微微一笑,正色道:“伯温不过一介书生,而将军麾下人才济济,单是善长兄之才就远胜在下十倍”
“善长有才是不假,却又偏重于治理内政和商务,于战略战术方面还稍嫌不足,伯温兄是个全才,翠山不愿失之交臂。”
李善长听到刘伯温的话之后心下一喜,虽然知道是其自谦,而张翠山的话就客观的多了,论起治军还真是自己的一项短板,可是大当家又怎地知道刘伯温有一套呢?
“依在下之愚见,将军当从长计议,韩山童军一战即被剿灭,眼下火候未到,而蒙古铁骑战力甲于天下,将军却只拥一府之力”刘伯温并没有把话讲明,可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置疑。
“也罢,是张某心急了,此事以后再议也不迟。”见刘伯温左右而言他,张翠山也没办法,不过他也不急,既然知道了这个大才隐在总督府,到时候重点‘照顾’一下就是。
张翠山话音刚落,忽地听到营帐外一阵马嘶声,紧跟着有人发出一声惨叫。
“发生了什么事?”张翠山也顾不得跟刘伯温打声招呼,一个箭步跑了出去。
只见大营里一匹高头战马狂奔不止,座骑上已是空空如也,骑者的左脚被别在马蹬里拖行,惨叫不停。
后面有几个骑兵拼命打马追赶着,可是前面的马受了惊奔行愈疾,丘八们怕用绊马索伤了袍泽,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说时迟那时快,张翠山紧跑几步,蓦地腾空在后面的匹马上微一借力,一个前空翻就稳稳地落在了惊马的座上,单手一捞僵绳,那战马受此巨力人立而起,前进之势受阻,不安分的蹄子在原地一阵乱蹬。
骑兵得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仰天一躺,不停地喘着粗气。
医者也被传唤了过来,好在戴着头盔,虽然在地上被拖行了数里,却也只是些皮肉伤,左脚崴了正个骨就没事。
张翠山轻抚马头,好不容易才让其情绪恢复,众丘八这才赶到,接过马僵。
“怎么回事?”张翠山黑着脸问。
“回统领,新招来的骑兵操作不慎,在马鞍子上多加了一个座垫,惊了战马!”
“谁让他加座垫的,我不是说过不许乱添东西么?”张翠山尤重骑兵训练,甚至连马鞭都规定不准用鲜艳的。
那新来的丘八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算缓过劲来,一瘸一拐地上来请罪:“属下今年是本命年,为了辟邪加了个红色的座垫,请统领大人恕罪!”
“王士诚,我问你,骑兵不按程序训练,该当何罪?”王士诚本来就是府卫营的老人,郑氏兄弟被灭之后跟了张翠山,擅长骑术,被委任为骑兵队长。
“杖责三十,另外终生不得再入骑兵队伍。”王士诚也知道这是个意外,可是身为负责人,也不能置身事外。
“另外属下身为骑兵队长,监管不力,愿同罪!”王士诚又主动向张翠山请罪。
“此人身上有伤,等伤好了再行刑,你去中军那里领刑吧!”治军首重军纪,张翠山虽是爱惜士兵,却也不容情。
“多谢统领。”王士诚低着头领杖责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张翠山并未离开,问起那个受伤的丘八。
“小人名叫李光浩,济南人。”
“骑兵是一支队伍的王牌,本将不能容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入骑兵营,你可服气?”
“服气!绝对服气,属下今天本以为必死无疑,能拣回一条命,以后的日子都是赚得了,只要没被开除军藉就成,要不然回家准被俺爹打断两条腿!”
原来是个浑人,若不然也不会这么没记性。张翠山苦笑一声,只要丘八们没有抵触情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