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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霓的这一问，孟赢也呆住了，靖帝身为一个旁观者，更是看得比谁都要清楚。
“公主，你先退下，朕既然圣旨已经下，绝无戏言。”靖帝思忖了一会儿，又再开口，“孟赢留下，朕有话说。”
得到了靖帝的话，楚云霓躬身行礼，缓缓的退出了潜龙殿，在退出去的时候，丝毫没有理会这一刻孟赢足以将自己吞噬的眼神。
楚云霓退出后，整个潜龙殿就只剩下孟赢和靖帝，靖帝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走近了孟赢的身边，仔细的打量了孟赢很久，“子庶啊，你可知道朕认你为义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孟赢沉默着，似乎，皇帝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孟赢的心中清楚得很。
“三皇子死了，朕既是痛心，也是欣慰，他是所有皇子里面最得朕的欢心的一个，可是欣慰的是，也断绝了上官家掌控朝堂的念想，如今，朕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如何让你名正言顺的，回到祖庙，认祖归宗。”皇帝有种深渊的忧虑，忍不住叹息连连。
“子庶知道，只是和青冥之间的缓和，不一定就得牺牲楚云霓，让她嫁给太子，迟早是死路一条。”孟赢比任何人都知道皇帝想废太子的心思。
“朕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难道你也和太子一样，被楚云霓的美色给迷住了不成？”靖帝失声问道，这么多年来，这是皇帝第一次对孟赢发这么大的脾气。
“无关美色。”孟赢纠正道。
“那你跟朕说说，你被她什么迷住了？”靖帝有些不明白孟赢到底是在坚持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个楚云霓不简单，来靖国这么久，不但毫发无损，就连根基，也是在这宫里越站越稳，朕心担忧啊！”
“我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孟赢说到这的时候，忍不住的激动了，看向靖帝的时候，忽然喉咙处哽咽了，“难道你不觉得，她和我的母妃，很像吗？”
“你的母妃……”靖帝这一下，也是恍惚住了，孟赢一提起这个女人，也是他心口处的痛。
“母妃当初人冤枉赶出宫外的时候，也是在宫门外跪着，当时楚云霓跪在宫道上的时候，我真的以为，那就是当年的母妃。”孟赢忽然朝着靖帝跪下。
“这些年我被父皇您寄养在国公府，可是，我时时刻刻不能忘记，我的命是母妃换来的。”
靖帝的意志在孟赢的这一跪，算是彻底的土崩瓦解，“子庶，你起来。”
“子庶，子为庶民，父皇您赐的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隐姓埋名，当国公府的一个养子，可是难得有这么一个女人，让我心动……”孟赢痴痴的说着。
这一下，靖帝的脸色，忽然变了，“你说什么？”
“朕不允许，绝不允许……”如同是暴怒的一般，靖帝竟然出乎孟赢的意料之外，“朕对你寄予厚望，朕希望你登基继位，朕，朕……朕绝不会让这一个女人毁了你。”
孟赢忽然缄口，靖帝的话，让自己意识到，自己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