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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钧继续道：“当然，你作为恐怖组织成员的事情，也会被一并揭发。”
凌鸠：“我要做的，就是对发布视频的事情供认不讳，是么？”
沈钧：“是。”
凌鸠苦笑，“好大的一个黑锅……不过，给我这个国家叛徒来背，也无所谓。沈局长，你这样煞费苦心，又是给谁未雨绸缪？”
沈钧：“你比青夏要聪明的多，如果夏季平一开始先找你来替他做事，说不定现在情况就不是这样的。”
凌鸠冷哼一声，话语里多了几丝傲慢：“就你和楚乔那些破事？夏季平就算找了我，我也不会把这些告诉他。”
沈钧：“哦？是么？”
凌鸠：“事实证明，你比夏季平更难对付，不是么？我吃力不讨好，为什么要把你的软肋卖出去？再说了，她是上将之女，楚国雄当年的事情，整个Z国高层，有谁不知道？我不敢得罪你，更不敢得罪那只大老虎。”
沈钧轻笑了一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聪明。”
凌鸠：“青夏也不蠢，你和她的事情，她多少看得出一些端倪，她是真的爱上了你，否则，按着她的性子，就算掀不起什么大浪，也会让你够呛。”
沈钧：“如果不是这样，你觉得她还能平安无事待在我办公室么？”
凌鸠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她叹息，喃尼道：“我和青夏……说到底，都没有她命好。”
沈钧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这样吧，谢谢你，陆倩。”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凌鸠有那么一瞬间，有点茫然。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么喊过她的名字了？
这么多年的间谍生活，她每天活在心惊胆战中，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这一刻，当沈钧提出这样的交易条件的时候，凌鸠并没有感到恐惧。
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
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而自己的家人，也将衣食无忧地过完接下来得生命。
然而，就如那晚狼狈从沈钧家离开的凌鸠一般，她无可抑制的，对楚乔极度起来。
一个强大的男人，他会用尽一切，去宠爱那个他爱的女人，即便是要用别人的性命去换，他都不会皱一下眉毛。
看看他对凌鸠的残忍吧，他那么轻而易举就说出了要她命这样的话。
他对凌鸠和青夏有多冷血无情，便对那个女人有多情深意重。
凌鸠最后叫住了沈钧，她问：“她有男朋友的事情，你知道吧？你这样默默为她做这些，值得么？”
黑暗中，沈钧的背影停住，他道：“你为了你的家人，背叛国家，牺牲你的一生，连命都不要了，你觉得值得么？”
凌鸠唇角动了动，终究没再吭声，默默看着那抹黑影，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里。
将所有的事情办妥后，沈钧回到了自己宿舍。
他坐在床旁书桌旁，手里捏着那串楚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在台灯下久久凝视。
没有拥有爱情的人，羡慕那些相爱的男女。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相爱，却不能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