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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欢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他打开盒饭，把筷子递给她，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惊问：“怎么受伤了？”
“在外面撞破了别人的玻璃。”郁清流端起盒饭，趁他还没开动前，率先夹菜。
她不用他碰过的的东西。所以等他也夹了菜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那些菜，只吃白米饭。
卡特说：“我们今晚就离开。”
郁清欢一怔，抬头平静地看着他。
他笑道：“我知道你吃不惯外面的饭菜，不过等到了新的地方，你就有营养液吃了。”
她在实验室，起码有十年没吃过饭了。身体所需的能量，全靠营养液提供。
郁清欢垂眸不说话，看着饭盒里的米饭。
他以为她喜欢营养液吗？
只不过她的味觉也失去了，外面的山珍海味，和实验室的营养液都没什么区别。
不过，正常的饭菜，至少很好看啊！
“我想买一双鞋。”她说，“红色的。”
卡特一顿：“在哪里，我去帮你买。”
“不知道。不过我找得到。”
电话响起，卡特起身去接电话。
是总统府打来的，叫他去见总统。
他挂了电话，转身对郁清欢说：“我有事，不能陪你去了。那双鞋多少钱？”
郁清欢说了一个数字，接近一万。
卡特并没有心疼，他向来不缺钱花。来京城后，总统府给他送了大笔现金，不让他用银行卡，用卡容易被盛南轩发现。
他回房拿了一叠钱出来，交给郁清欢，命令道：“买好鞋子马上回来，不要乱跑，在酒店里等我。”
郁清欢点头。
吃完饭，她想从窗口离开，卡特叫道：“不要跳！被人看见怎么办？走电梯！”
郁清欢退回来，出门走电梯。
卡特和她一起，出了酒店后两人分道扬镳。卡特说：“你慢慢地来，像正常人那样。”
郁清欢点头，转身慢悠悠地往前走。
转过街角，她看着手里鼓鼓的钱袋，伸手拦了出租车。
半个钟头后，出租车停在盛南轩所住的小区外。
……
郁清流打车送丁铛回家，盛南轩带车带龚墨离开。
盛南轩把车开向丁铛说的那条步行街，龚墨早知道他会这样做，没有丝毫奇怪。
路上，盛南轩不时打量周围的建筑，猜测郁清欢可能住的地方。
汽车靠近步行街后，他把车停在路边，带着龚墨往那家冰激凌店走去。
店虽然开着，却没有顾客，因为橱窗那里在装玻璃。
午后的太阳很大，工人身上满是汗水。
店老板叉腰站在一边：“这质量行不行？”
“肯定行！”工人说。
“你别骗我！之前那个一撞就坏了！”
“那肯定是意外！从来没有那样的事！”
盛南轩带着龚墨走进店里，给龚墨买了两盒冰激凌，问服务员：“怎么回事？”
“上午有人把玻璃撞坏了。”服务员说。
“是穿红衣服的女人吗？”
服务员好奇地看着他。
他说：“她是我朋友的妹妹，先还没回家，我来帮忙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