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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纪咏和宋墨——纪咏只做他认为对的事;宋墨出手必是雷霆万钧。我只想把婚退了,不想闹出人命案来。”
陈曲水很赞同窦昭的观点:“上次是我大意了,见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回了真定。这次有小姐坐镇,我亲自出马,定能将这门婚事退了。”
“那就烦请陈先生多多费心了。”
窦昭交待了几句,见时候不早了,回了槐树胡同。
窦世英在槐树胡同等她。
他身上还穿着官服,可见是下了衙之后直接过来的。
窦昭亲自给窦世英沏了杯茶。
窦世英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仿佛有把她看个清楚明白,烙在心底似的,让窦昭十分的不自在,她只得道:“爹爹找我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窦世英笑道,“就是我们父女这些日子都没能好好说一句话,我特意来看看你。”然后道,“听说你去铺子里去了?那边的生意怎样?顺天府学一直照顾着你的笔墨铺子,看来那个范掌柜还有点真本事。”
窦昭不由暗暗庆幸窦家所有的产业都由三伯父打理。
她岔开了话题,说起魏、窦两家的婚事:“……我觉得太不顺利了,您不如请个师傅帮着好好看看,最后能挑几个好日子选一选。”
婚期如果能拖后,对她的计划比较有利。
窦世英听皱眉,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给你做主的。王氏那边,我肯定不会就这样轻轻地揭过。这次她做得太过份了!”
“爹爹也不要听风就是雨的。”窦昭道,“你总得听听七太太是怎么说的才是。说不定这是一场误会呢?”
她还需要王映雪对付魏廷珍呢!
王映雪要是出了事,她的计划岂不是又有改变?
“你不用帮她说话。”窦世英目露忿然,“从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她不愿大归,我从钱财上补偿她一些,也是应该的。可这件事,太让人心寒了……”
面对总是不合时宜的父亲,窦昭有些啼笑皆非。
她忙道:“爹爹有没有想过,七太太扶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在真定,她在京都,彼此井水不范河水,我又要出嫁了,到时候更是一年四季也难得回娘家两趟。她这样做与自己有什么好处?”
窦世呆了呆。
窦昭柔声道:“你别总听风就是雨,不妨和七太太好好说说,到底是谁让她这么做的?窦明年纪也不小了,您总得给窦明留几分颜面。”
她记得,上一世高明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的事,到了次年开春,王行宜为窦明挑选了个寒门出身的少年举人刘清濯为婿,四年后,刘清濯中了进士。尽管他才华横溢,品行端方,对窦明一直很敬重,但窦明却始终对刘清濯不冷不热的,而且百般挑衅把刘清濯抚养成才的寡母。刘清濯因此痛苦不堪。她重生前,刘清濯正闹着要休妻。
不过,那时候王行宜已经是内阁大学士,而这一世,他不过是个云南巡抚,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知道刘清濯这个人,刘清濯有没有可能成为窦明的夫婿。
窦世英听了窦昭的暗示,果然认真地思索起来:“这些年来她大门不出二门迈的……今年却说受了景国公世子夫人之邀要去大相国寺听佛法……”他说着,想到了魏廷珍,继而又想到之前魏家待窦昭的态度,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在心里琢磨着,难道是魏廷珍……
他顿时坐不住了,心不在蔫地和窦昭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了。
窦昭松了口气,只求纪咏和宋墨两个不要再添乱。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的,她一直陪着太夫人逛京都城。
窦明却跑了过来,指着窦昭的鼻子大嚷:“你对爹爹说了些什么?爹爹要休了娘亲?这下你得意了?”
素心冷“嗯”一声。
窦昭眼底闪过一丝惧意,随后像要掩饰什么般,变得更加趾高气扬:“你可别忘了,你马上要嫁人了。继母因你被休,你也一样没脸。到时候我看看魏家还认不认你这媳妇?”
联姻是为结两家之好,到了窦家这个层面,是不可能休妻的,最后把人圈禁在庵堂里。
窦昭根本不相信窦明的话,但她还是去见了二太夫人,并把窦明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太,委屈地道:“我这才来了几天,静安寺胡同的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这件事就赖到了我的身上,我可不愿意受这样的委屈,您派人护送我回真定吧?我直接从直定嫁就是了。”
“小姑娘家的,什么‘嫁’不‘嫁’的,”二太夫人宠溺喝斥着她,“这件事自有长辈做主,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了?”
窦昭低低地应了一声。
二太夫人把窦明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