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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职责,并把自己已责成陶器重十五天之内把烧毁的房舍修缮完毕,暂时拿出了五万两银子赏悬闯入英国公府的盗贼,并得到了皇上的支持,从皇上手里拿到了三个亲卫近的差事等等,一一地告诉了宋宜春,并吩咐宋宜春的信使:“六百里加急,日夜兼程,立刻送到国公爷手中去。”
信使不敢怠慢,拿着信就启了程。
宋墨心里到底觉得愤愤不平,对窦昭道:“他不把我置于死地,只怕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窦昭轻轻地抚着他的手臂,柔声道:“那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你已经死过了一回了,难道还要再死一回,才算得上是‘孝顺’?那婆婆呢?婆婆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血,难道你置若罔闻不成?”
宋墨失笑:“你放心,我既不是愚忠的人,也不是愚孝之人。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他现在休想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却一声不吭地任由着他行事。”然后揽了窦昭的肩膀,“我们明天继续去丰台买花吧?虽然买不到什么罕世的花草,去散散心也好。”
窦昭抿了嘴笑。
是不想呆在家里被这些琐事烦恼吧?
第二天用过午膳,她陪着宋墨去了丰台。
有人向英国公府提供了盗贼的行踪,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联手,很快将人缉拿归案。经审讯,那人的确是闯入英国公府的盗贼之一,而且报信的竟然是那盗贼的同胞哥哥!
顺天府和五城兵成司的人一片哗然。
可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来那盗贼得知了英国公府的悬赏后,知道自己就算是这次逃过了英国公府追杀,以后也会面临着江湖同道和官衙的围剿,余生只能隐姓埋名,东躲西藏。
与其这样诚惶诚恐地活着。还不如让自己的胞兄领了这悬赏,好歹胞兄得了悬赏,还能代他孝敬父母。
他让胞兄割下自己的头颅去报案。
胞兄不忍,他又怕到时候死无对证,用胞兄的名义报了案,躲在了京都城北的一个小胡同里,等着官衙来捉拿。
严朝聊知道后两眼发光。吩咐夏琏:“大张旗鼓地把那一千两赏银送过去——我们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夏琏应声而去。
京都黑白两道乱成了一片。
始作俑者却陪着妻子在丰台的花市上悠闲地打着转。
有人迎上前去:“请问是英国公世子宋大人吗?”
称谓有些不伦不类,却把透了宋墨的底细。
来人显然对宋墨很熟悉。
宋墨却不认识对方。
他不动声色地将窦昭挡在了身后,飞快地睃了对方一眼。淡淡地道:“我是宋砚堂。”
窦昭好奇地望着来人。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平常,衣裳朴素,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透着几分与年纪及相貌不相符的精明干练。
她不禁有片刻的困惑。
这个人,好面熟啊!
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且好像还很重要似的。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窦昭皱了皱眉。
怎么会想不起来了呢?
被叮嘱不允许靠近他们的朱义诚不动声色地慢慢地走了过来。
来人恭敬地给宋墨行礼,道:“在下陈嘉,字赞之。在锦衣卫任小旗,当年曾奉命去福建压押定国公回京……”
宋墨神色大变。
陈赞之却像没有看见似的:“我素来敬仰定国公品行高洁,行事耿直磊落,一直想查出来我们锦衣卫是受谁之命捉使定国公,只可怕我位小职卑,没有什么进展。”说到这里,他露出几分苦愁来,“现在世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我真怕世子爷忘了当年的恩怨,明知道以这种方式和世子爷见面,世子爷肯定很不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来了。只求世子能帮我一起调查定国公的死因,还定国公一个清白……”
宋墨心中警铃大作。
定国公已经去世三、四年了,他一直不敢调查大舅的死因!
雷霆雨露均是群恩。
若最终调查出这件事与皇上有关,难道他们还和皇上去理论不成?
说不定打草惊蛇,反而让皇上觉得他心存怨恨,不仅有可能失去帝心,身陷囹圄,而且还会牵连到已经风雨飘零再也经不起打击的蒋家和流放辽东的五舅舅。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大家都忘了这件事,等待新皇基登,等待他有足够的力量让新皇必须做出选择的时候……却不是在这个时候,他自己不过是个刚刚涉足官场的新丁之时,去触动这件敏感的冤假错案。特别是在大舅去世后,倭寇猖獗却无人给阻止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