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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那一年,我五岁。
他,十岁……
因为心爱的小猫不小心跳进了后院的枯井里,为了救它,我也跳了下去。
然后,我在那口枯井里抱着猫猫哭了整整两夜。
据说,家里的人都找疯了,还以为我被人绑架,又或者被人贩子抓了去。
直到,恰在我家坐客的宋建仁,不小心到了逛到我家的后院里。然后,发现新大陆一般,趴在井口边对我说了第一句话。
他问,你是井里的精灵吗?
我当然不是,于是我告诉她,我是这家的大小姐。
听到我的话,他哈哈大笑起来,还问我,我那么一个小不点,到底是哪里大?
还说,我最多是个小小姐。
我不管他是叫我大小姐还是小小姐,那时候,我只有一个强烈的感觉。
他,可能是唯一能救我的人。
这个感觉很快就被验证,因为是他带来了我家的园丁和佣人,告诉他们,秦家的小小姐,掉到井里快死了。
我不喜欢听到死,可那时候,我想我真的快要死了。
不是吓死,不是怕死,而是差点就饿死渴死了。
家里人很快开始想办法救我,可是,那种老式的古井口实在太小,成人根本就下不去,而早已饿得全身无力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将粗粗的绳索捆在自己身上打成结。
我还记得,那是初入秋的时候。
天,有些冷!
家里人找了最瘦的叔叔,想放他下来抓住我带我上去,但纵然他脱得只穿了一件单身,也还是被卡在了井口下不去。
最后,是宋建仁主动要求试一试。
那时候他还只有十岁,身子还没有长开,瘦瘦的,刚好能井里放下来。
于是他便被大人们捆着腰和腿,倒吊着被放到了井下,用双手死死拉着我将我带出了呆了两天两夜的井。
我一上来就被送进了医院,他也一样。
可是直到第二天我才知道,为了救我,他的左手都脱了臼。
那时候父亲觉得很抱歉,便带着我亲自去他的病房跟他爸爸道谢,那时候他爸爸是个很厉害将军,长得一脸严厉的样子,但看着我却一直在笑。
他的将军爸爸说,会救我是我俩的缘份,不用太客气。
因为这一声缘份,父亲竟然上了心,回家后竟找人查了我的宋建仁的生辰八字。
合过后,人家给了父亲四个字:天配良缘!
父亲很高兴,也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宋家。
没想到,十日之后,秦家便收到了宋家的第一份聘礼。
而我也在那一年,有了除开秦家大小姐之外的另一个新身份:宋家的,未来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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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一个全优的未婚夫还抵不过一个漂亮的芭比来的重要。
当年,我就是这么拿宋建仁和我那些漂亮的芭比娃娃比的。
而且比较后,我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十岁,我和他见了订婚之后的第二面。那时候我上小学四年级,他却已是英姿勃发的美少年……
还记得,那一天是他十五岁的生日。
他请了很多很多的同学在家里开生日聚会,我做为他们观赏性的真人芭比,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疯,看着他们玩。
一开始的时候,我仍旧觉得,一个全优的未婚夫还抵不过一块草莓蛋糕对我的吸引力。
特别他还故意无视我的存在,甚至不跟他的同学介绍我是谁……
总之,他除了长得好看了一眼,个子高了一些,还有脑子聪明了一些以外,和我家里的另两位哥哥来说没有差别。
直到,一个明明不过十五岁却已生得前凸后翘女同学突然间掂起脚对他主动献吻!
十岁的我,第一次看到这样‘不和谐’的画面。
我的脸,当时就红了,但我最后才发现我之所以脸红好像也并非完全是因为害羞,更多的,像是气愤!
对,气愤!
他是我的未婚夫不是么?
虽然我还只有十岁,胸部还平平地完全没有发育,可他是我的这个概念却在那一刻突然间涌入了我的脑子里。
而且,他怎么可以在我的面前接受别人的吻?
于是我跳下秋千,径直走到了他和他的女同学中间,用力推开了那个女同学。
然后我问他,你怎么这么不绅士?
他问我怎么了?
我说,如果他尊重我,就不应该在我的面前和别人这样亲密。
他笑了一下,反问我,是不是不在我面前就可以?
那时我懵了,我想,这个问题真的好严肃好严肃!我答不上来,也不知道怎么答。
我想说,当然不可以,因为就算我看不见他也应该尊重我。可是,如果我说不可以他就会听么?
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听,也不可能听!
于是从那之后,宋建仁真的再也没有在我面前对任何女生表示过亲近,拉手也没有过。
可我,却直接地,间接地,甚至是有意无意中总是听到他的各色消息。
说他多么多么优秀,说他多么多么招人喜欢,说他多么多么帅气,说他……多么多么温柔!
说他从上初中开始,便不断地收到各种女生的情书。甚至还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拉了别人的手,又摸了别人的脸,还亲了别人的嘴……
他,真的是个‘绅士’,从来不在我的面前做那些‘不尊重’我的事。
只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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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夏天,是少女最爱美的年纪。
当我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白色连衣裙站在凉风习习的竹桥边等他时,我突然深深地感觉到,我在浪费时间。
可是,妈妈说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宋建仁的未婚妻。
妈妈还说,宋建仁已经18岁了,成年了,可以正正式式的交女朋友了,所以我必须要和他好好培养感情。
其实我很想告诉老妈,我才十三岁,这叫早恋,她这样教我是不对的。
可那样的话,我最终没能说出口。
因为,我好像,可能,也许,大约也是想见他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见他那个不咋地的人!
事实最后向我证明,我的选择果然是错误的。
因为我仍旧站在那凉风习习的竹桥边,可是,宋建仁却没有来。
始终没有来……
不甘心被他就这么放了鸽子,我倔强地站在那边一直等,一直等。整整等了他五个多小时后,我突然觉得小腹处一阵阵尖锐的刺痛。
太痛,我的脸甚至都白得快赶我的身上的连衣裙了,可我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一直等,一直等……
下午四点多,天渐渐乌了,似乎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我咬着牙扶着桥栏继续在那里等,终于,他还是拗不过我的倔强,过来接我了。
他已长成了大人的模样,个头少说也在一米八五以上。
一袭略微紧身的白色休闲衫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黑色的发,洁净的肤,还有那双尚透着些许孩子气的曜亮双眸。
长大后他的嘴看上去有些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来的时候赶得急,唇色竟有丝淡淡的粉。
精致绝美的五官,配上那幅金丝边的眼镜,恰如我少女日记中随笔涂鸦的白马王子。
我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向我走来,然后,一闭眼倒了下去。
据说,那一天最后是他背着我去的医院。
据说,那一天我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醒来后感觉到腿间的不适,我的第一个反映就是找他算帐,我告诉他,如果我因为等他的时候流血流死,以后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他笑着扶了扶他鼻梁上好看的金丝边眼镜,问我:你连女生的初潮也不知道么?
初潮是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等到我最后知道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尴尬到只想杀了他。
那个混蛋,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来?
双重的打击之下,我一病不起!
因为我的病,宋建仁他爸据说是狠狠地抽了他一顿。
怎么抽的,没人告诉我,但我知道,我病了多久,他好像就在我家的客房里养了多久。
他养好病的那一天,来跟我道别。
我看着他满脸粉红,他却冷着一张脸,直接撸起袖子给我看他臂上的伤。
他问我:你满意了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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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打伤了,我怎么会满意?
可是,就算我说我其实很心疼,他恐怕也不会相信我。
于是,我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说……
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所以他走的那一天我没有去送他。就算妈妈一直在耳边叨叨着我说我应该对他热情点,可我,还是没有去。
宋建仁走后的第十天,隔壁的小林哥哥拉着我的对我说:我不喜欢全世界,我只喜欢你!
其实小林哥哥也长得很帅,很阳光,可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
虽然我没有勇气承认,但有个事实好像已在我心间……
我不喜欢全世界,我只喜欢宋建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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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三岁到十八岁,整整五年,我再没有见过宋建仁。
倒也不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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