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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没事,我就这么蹲坐着想,想不出头绪,我只好瞎想,胡思乱想。我就这么蹲坐着嗟叹可惜,直到闻讯赶来的七号把手软脚软站都站不直的我扶了起来,我匆匆忙忙地叫她把那副海报揭下来撕掉之后,也不敢回女生宿舍再花花肠子一下了,直接屁滚尿流地跑回了地底的房间。
其实地底每个房间以及部分要道,都是有魔法封印的,这些魔法封印直接与它们的创造者赤子先生挂钩,这些魔法封印,可以遮挡一切窥视,对攻击做出警报,可以让有权限的人舒服而安全。可以说这个世界除了赤子先生的身边,就只有赤子地盘昏暗的地底最安全,所以当初我让七号只需要把密级很高的学生简历放在随便一个实验室里就可以了。
进了房间遣走七号,我才战战兢兢地把《多恼书》从布袍内袋里掏了出来。看着必须半抱着的这本大书,我暗恼普罗老货居然不把这书蕴含魔法波动的事情给我交个底,害我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带出去怀揣着它睡了一觉,这可是紧身的布袍!刚才乔索那老货肯定看见我怀里的书了!很危险的啊有木有!关键是,洗澡时七号是先抱走了被褥没有抱走我的布袍,不然在受七号刺激无比思念我的仙子只能犯二的我,就可能要背受多恼书被洗或者被盗的罪过了。而且这个偷的人,要么是趁虚而入的乔索,要么,更可能是七号。
其他情况且不说,我是无法想象自己成为七号叛变从而内讧的导火索之后会怎么样,之前做的还有什么意义。我太不成熟了,做事很冒失,因为有恃,所以太多时候显得无恐,其实这次已经是足够运气了,传承下来的“我”的记忆,再次救了我的命。
我坐上床头,不断给自己强调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主题思想。直到感觉再下去就要到连老鼠都要怕的地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坐得都踏实些了。
什么时候开始怕死了?好像前几天我还顾影自怜地直想自杀,就算后来冷静下来,也是迷茫于自己的存在价值。是什么力量让我开始怕死,或者说再次有勇气去活着呢?
我看着下意识被我放在了身前床上的《多恼书》,想起乔索最后的话,若有所悟,也许书里真的不止绯闻和武学。我的手下意识地往书面伸去,可是突然,一片碎裂的法师布袍从上面飘落,刚好挡住了我的手,然后盖住了书。
我看到很不客气地站在了我床上的双脚,楞了一下,往上看,额,果然是突然闯进来的,一条手臂依然滴着鲜血的夏普,那这片的确眼熟的法师布袍是谁的就不言而喻了。即便是魔导师,一旦不能拉开距离而且陷入追击战,也会非常被夏普克制。我回头看门户安好,看来他居然急得直接钻通风口了?我不由苦笑,问:“没追到?”
“没。”夏普的话语依然冷漠而简洁。
我哦了一声,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有事没?”
这样问,就看夏普怎么理解了,是我在关心他的身体,还是关心被追击的可怜虫的身体,还是在关心自己是否会被可怜地问责,还是在关心自己有没有被扣个通敌罪。
我和夏普开始对视,我保证已经把刚才面对乔索所用剩下的所有定力都用上了,而且与夏普对视,还需要相当高的在午夜单独看惊悚片一般的胆量。在我感觉后背的汗水都快从我后背的那个怪洞里漫延进去了,怪洞里面那条奇怪的肠子状的怪东西都快勃出来了的时候,夏普终于又“展颜露齿”笑了,再次说了一个字:“没。”
夏普说完话后,他的人和丢下的法师布袍碎片又再次突然消失了,只有从他手上滴下的最后一滴鲜血,划了一个弧线,掉出了刚才汇聚的那一小滩血之外不远。
我挣起一点力气,下床来,在原料堆里掏弄半天掏了块培元石,这种石头可以吸收任何液态的实验品,并保存数年之久。然后我把它丢在那滩血上,抽空去翻书,看见书里作为书签的一枚叶子还在,就又合上了。再看培元石已经把血吸了个干净,我就把石头拿起来摆到了自己的那张不干净的试验台上,却没有动,而是回床准备再睡一觉。已经扶上了床刀,偏头却看见了遗漏下来的,那个飞溅出去的血点。
我沉默思考,然后遵照想法,俯身,把那点血tian吃进了嘴里。
腥。
我放好大书,拍了拍夏普的脚印灰,铺好被窝,想原来血的味道是这样的。前世也吐血,却不知道自己的血,终究和别人的不同。其实“我”的记忆里是知道这种味道的,知道有些恶心,可随着不断遭受压力,血腥的记忆似乎已经越来越压不住,已经……下意识想吃血?
我躺好了,想睡,可这次闭眼半天也没办法再睡,可能是因为刚醒不久,也可能是因为有些怕,不自觉地又陷入了难道普罗也在故意隐瞒以诱引乔索来给我压力让我记忆解锁重回血腥的阴谋论中,又再次萌生了哎妈呀这里太凶险了事真多得我一愣一愣的如果我楞还好不知者不烦问题是我怎么突然就那么聪明看懂了这些凶险呢哎妈呀真想马上逃走啊的想法。
就这么躺着闭着眼胡思乱想,觉得七号奉承我的明悟和智慧真是瞎了眼,我那算什么,顶多算做事有些特立独行罢了……
正想着,突然感觉背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咬得紧力气大,把躺着的我都带得腰摇摆了一下,但不疼,只是酸麻,然后咬我的那东西声音清晰地噗噗吐了两口,又如婴孩啼哭一般怪叫了一声,松口了。我好奇地爬起身,摸了摸纯铁的床板,好奇得要死——小米这家伙,居然可以穿过那么远的距离,无视那魔法封印就罢了毕竟可能有权限,但是它居然可以穿铁而过?这近乎无视所有非生物物质的无障碍通行能力,的确要得。
没错,听到声音,再看到完好无损的床板,我就猜到咬我的是普罗豢养的异兽小米,只是不知道它是叛逆期来了翘家还是专门来找我,也不知道它会不会被我一口肉毒死。
我好奇地唤了两声小米,希望看看它安好否,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这个可能翘家了的孩子赶紧回去去找普罗,普罗要是总找不到它不知道该多着急上火呢。
然后我感觉自己大腿根处又被咬了一口——嗬,上房揭瓦了这是?
我站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四望,时不时突然跳一只脚起来看看小米是不是又在偷袭。如此左右换脚跳了几下,在我觉得自己怎么如此二逼不会用魔法的时候,脚板又被咬了。
我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就算你不怕我毒也不能这么调皮吧?弯腰啪一下打了床面一巴掌,怒哼一声,顺势跪下了:“小米爷爷,不要玩我了,我拿你没辙的啊!”
我是想明白了,就我好不容易折腾起来的那些破魔法,听起来高大上的“燃指术”和“指间风”能点个灯再吹个灯就不错了,想把无视地形“作战”的小米怎么样才有鬼了。话说这样可以随便闯进你家里的熊孩子,你遇上了真的是伤不起啊!
我挺着可怜巴巴的眼神和直挺挺的腰等着小米大爷出现,直等到我以为小米大爷已经玩腻我了走远了的时候,床面上却又浮出了小米那类似蝠鲼鱼的翅膀,然后是它圆溜溜的秃瓢脑袋,然后才是它血淋淋的身子——咦,不对,不是它的身子血淋淋的,而是它嘴里叼着的那只小巧的生物血淋淋的——这不是魔界的高级探子吗?
这只脖颈被撕裂了,紫色血液已经开始凝结的恩多兽,体型小速度快能潜地,而且额头部位能分泌具有一定破魔属性的体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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