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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心底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时,她说道:“很久以前我也问过贡布,为什么要叫他聋子,当时贡布和我说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可能在普通人听来有点不可思议。”
我咧嘴一笑:“能进这甬道的人能普通吗?说来听听。”
管仙儿见我闲得慌,便说了起来。
她说贡布也就是聋子,以前是个藏民,就生活在卡尔东山这一带,但他们家的家规很奇怪,世代单传不说,找到妻子,并与之结合产下孩子后,就要把妻子赶下山,独自带着孩子生活。
我一听,说这贡布家族的祖先难道是神?能保证他们家祖祖辈辈一脉单传都是儿子?
管仙儿耸耸肩,继续说着。
到了贡布七岁那年,他父亲忽然接到了一封信,启程奔赴昆仑山,贡布当时年幼,虽然从小在大山里长大,但一个七岁的孩子独自生活在山里必然很痛苦。孤独和恐怖相伴而行。之后的日子里他遇到了一头狼,那头狼像是从天山下来的一样,白的不染灰尘。
我打岔道:“这藏北本来就有雪狼,那狼毛白皑皑的,有啥稀奇的。”
管仙儿说:“你不懂,这雪狼的毛并不是纯白的,而是灰白色的,中间还有条灰黑线。按照贡布说,当时那头狼独一无二,与众不同,毛发白得如同雪花,连一丝杂色都没,就像传说中的纽芬兰白狼一样。但早在1911年,最后一头纽芬兰白狼就被英国人枪杀了,怎么可能在藏北大山里发现一头几乎相近的狼?贡布反复确认,说那肯定是白狼,比昆仑山的白雪还白。”
我胡扯道:“这有啥的,物种交配繁衍,出了头会游泳的白狼,从欧洲游过来了呗。”
管仙儿白了我一眼,继续说贡布的事。
贡布后来就跟白狼在一起生活,久而久之养成了狼性,生食、捕猎什么都会,等到他长到十五岁时,已经能够独自一人在卡尔东山的夜里攀越七八座山脊,连夜鹰、黑瞎子都不敢打他主意。
那一年他决定离开白狼,去找他的父亲。
临行前,那头白狼低声呜咽,似乎在劝阻他,他也不顾,朝白狼磕了三个头后转身走向昆仑山。
从藏北到昆仑山相隔遥远,沿途有丛林、山脉无数,毒蛇猛兽如潮,好几次贡布都差点葬身在这里,他想过放弃,但最终坚持了下来。
当他终于走到昆仑山山脚,仰望神山时,彻底被大自然的神奇所折服,诚心膜拜,亦步亦趋的攀爬起这座神山。
然而当他走到半山腰时,突然发生了雪崩,漫山遍野的暴雪就像是洪水泛滥,咆哮着朝他滚来,眼瞅就要被暴雪淹没,冥冥中他似乎看见一道黑影,稍纵即逝,可那升势如虹的雪崩却突然停了下来,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神山又一次恢复了平静。
贡布认为一定是那道黑影救了他,而那道黑影多半是昆仑山中的山神。
当时他跪在地上,朝四面八方磕了一圈头,感谢那个神的救命之恩后继续启程。
过了没多久,天上又下起鹅毛大雪,他眯着眼,捂着头,在暴雪中攀爬,好几次滑下,又不断站起,反复如此,直到有一次,他实在是撑不住了,眼看就要被冰雪盖住,朦胧间他又一次看到了那道黑影。
当他再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个庞大的天然山洞中,而他身边伸着一簇篝火。
那个人难道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