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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后来会变得很糟糕,一点也不像最初认识时那么美好,更多的事与愿违让人无可奈何。也许是我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明明知道对错,却还是会被现实拖得很累。
原来都是假象,笑容面具下狰狞的嘴脸让人崩溃。当爱变成恨,这一辈子都很难再忘记。余栀记得在离开机场的时候,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们就要去美国了,她终于可以跟白晟开始新的生活了。
那时候看到的东西都是发亮的,金光闪闪的。那一瞬间,余栀认为再大的阻挠也无法让她跟白晟分开了,因为他们经历了很多很多。其实哪有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只不过是青春期时无知的自己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
只遇到过一个对的人,就以为是命中注定。
很疯狂,也再难忘记,以后也不会有。
余栀曾坚信,总有一天,她失去的都会回来的,但也许会换成另一种方式存在。不管怎么样,余栀感谢岁月。它让自己一点一点成长,松开稚嫩的手,慢慢学着释怀。这个过程说痛苦可余栀却觉得从未有过的快乐。
放下过去,也放过自己。
其实在余栀一个人从美国逃回来的时候,她还是接了白晟的一个电话。余栀坐的那班飞机是在凌晨两点左右降落在上海的虹桥机场。出门就是冷到极致的风,算是迎接自己回家的盛礼吗?
从没有觉得世界上就只剩下自己的错觉。漆黑的夜,空洞的风,看不见人影的马路,连呼吸声都像是废区里唯一一丝等待被救援的信号。
那一夜,余栀失去了所有。尽管她已经认为自己一无所有了。走在大马路上吹着冷风时,余栀就在想,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意外,白晟一定会被自己的一个电话吵醒然后乐此不疲的告诉自己不要动,他马上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手机里满满的未接电话,余栀却一个都不敢点。她感觉自己懦弱透了。只要一点自尊就好,一点点就可以了。
余栀按下接听键,白晟没有说话,只听得到他安逸的呼吸声。像是跟自己枕在同一枕头上睡觉时的呼吸。
“已经平安回到上海了啊,我还一直在担心你。”
“话说你要照顾好自己啊,现在中国是冬天,虽然是南方,但毕竟还是冬天啊。别以为你长得多好看,谁稀罕看你啊,老穿那么少干嘛,羽绒服什么的能穿多少穿多少知道吗?”
“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的,打了好多次都是关机,现在想想,即使我说再多话你也不会听的,在你耳朵里只会觉得我虚伪罢了,还不如你不要接,让我一直打下去。打到厌倦了也就不会再烦你了。”
“余栀,”白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余栀,我希望你好。”
“可我希望你好。”
以前好长的一条路,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现在,余栀感觉听着白晟的声音几秒钟就可以走完,无论什么时候,白晟总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这个余栀可以叫心灵感应吗?就像余栀宅在家的时候格外想中国的麻辣烫,即使什么都不说,白晟下班回到家手里总会带着余栀想吃的东西。
每次余栀都激动的叫起来。抱着白晟的脖子说不出的开心。
那时候余栀觉得哪怕是最亲的人都不如白晟懂自己。
就像下雨时白晟会站在余栀的左边为她撑伞,比如他会在余栀发誓减肥却在大晚上被饿醒,二话不说披上外套就为余栀出去买烧烤,再或者。余栀有一次逛街回家趴在被窝里哭的死去回来,其实她只不过爱上了商场里一件很贵很贵的连衣裙,后来白晟刷卡时眼睛都不眨一下,风尘仆仆把衣服买来哄余栀开心。
其实他们相处时有过这么过快乐的时候,为什么要老去想太多悲伤的事情,而忘记从前两个人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时光。也许是幸福的时候太幸福了。所以才会觉得只要对方一点一点做的不好,就是不够用心,就是不爱自己了。
后来,余栀也真的没有遇到像白晟那样的人,就算是萧航,余栀也觉得他们之间有道永远都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永远都不会了解自己,更不会感同身受,偏偏余栀在这点上尤其喜欢强调自己的感受。
可能自己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适合谈恋爱,也不配喜欢上别人,自己的感受只能给别人添加负担。
“可我希望你好,比我好。”这句话是余栀发自内心的。并不是所谓的口是心非,但在白晟听来,只是一句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话,也许他忘了,不记得了。
余栀到头来只能把最好的祝福送给白晟,自私到希望上帝只能眷顾白晟一个宠儿。不知道为什么,余栀特别喜欢上帝,相信上帝的存在。其实她没有宗教信仰,可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能让自己感到安心的东西,于是只好找到上帝了,管他靠不靠谱呢。
“能陪陪我吗?只要今天就可以了。”
萧航把余栀送到门口,正准备驾车离去,余栀突然走上前趴在窗户上对自己说。
印象里,余栀从没有因为过什么事这样请求过自己,萧航有些意外,嘴角好看的上扬,“理所应当,在所不辞。”
余栀踮着脚手里拿着可乐,小心翼翼的穿过散落在地上一大堆的零食走到沙发边,背靠着沙发坐到地板上。
“谢谢,”萧航接过余栀递来的可乐,扫视了下屋子,连连称赞,“家里打扫的真干净,我还以为你们女生特别不喜欢打扫卫生,弄得跟跟猪窝一样,哈哈。”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让别人进我房间的,跟我形象太成对比了,”余栀说话时打开一听啤酒,一边把满地的零食从最喜欢的薯片开始下手,“南藤跟菘蓝没吓着你吗,我朋友大多比较热情,不过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突然觉得物是人非啊。”
萧航盘着腿坐在余栀对面的毛绒地摊上。脖子上挂着松弛的领带,他顺手打开一罐啤酒,咕嘟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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