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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白泽被沐寒一语中的,神色染上几分阴厉。
他从地上起身,猛的朝沐寒而去,将手中的银针射向沐寒。
沐寒早已料及他会被激怒,足底一点,跃上一旁的屋檐处,躲过了朝他射来的银针。
看他已近乎癫狂,眼看伤不到他,又欲朝还在剧烈喘着粗气的白修而去,抿了唇。
修长的身影一闪,在白泽离白修只有几步之远的地方制住了白修,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看他眼底迸发出怒火,仿若要将他生吞活剥般,勾了勾唇。
“一直就想和你,咳咳咳,和你说。”白修撑着身子站稳,眸底隐着哀色朝被点住穴道的白泽走去。
不顾他眸底朝他射过来的清寒,将他一把抱住。
白泽微微一愣,他似乎是没料到白修会忽然这样做。
“对不起,一直都忽视那个痛苦的你,对不起。”
他若是能早点发现每次被爹娘赞扬时躲在暗处啜泣的弟弟,他若是能早点发现每每给人群包围,只能躲在一旁偷偷看着他的弟弟,在悬崖边他若是能早点醒过来,将为了救他跌入悬崖被树干挂住的弟弟救回。
一切若是早点,也不会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白泽从未听一向清正冷傲的白修说过这种事,眸底还隐着一丝不可置信。
但此刻抱住他的身子分明抖得厉害,像个不安的孩子,似乎在指责自己一般。
分明很生气的,分明恨他入骨的,为什么这一刻心底会涌入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情绪。
“不要再替那些人卖命了,回来吧。”白修又说。
说罢他轻轻的推开白泽,解了他的穴道,将怀中护了许久的一枚玉佩递给他。
看他久久未接去,拉住他的手掌,将玉佩放入了他的手心。
“你并非像你自己认为的那般只是一个人而已,爹娘已走,但你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
白泽身子一抖,眸底还隐着几丝震惊。
他不敢相信,他害怕这一切又是幻觉。
在他在陈国宫中接受残酷的磨练时,好几次快要被折磨的死去的时候,就会幻想这一幕。
而每每被身上袭来的痛感刺激的醒过来时,这一切又如同一缕烟般消失。
他不想又经历那般的绝望。
但为何哥哥要这般不安的看着他,那神情像极了小时候他一个人躲在房间时,他进来递给他一颗糖时的模样。
可是即便如此,他所做过的事也无法再弥补了。
他宁愿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死去,没有任何牵挂。
将玉佩扔在地上,背过身去,白泽极力压抑内心的动摇,冷声说,“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你若将墨州藏匿的所有官银说出,同时将你所知的关于陈国的密令说出来,本相会放你一条活路的。”
这时,原本抱着花添添离开的凤璟缓缓走过来,清冷的开口。
背对着几人而立的白泽一听身子不受抑制的一抖。
不愧是炎国的凤相,即便是这样,也还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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