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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的弹药威力相当巨大,就跟散弹似的,只要伤就是一片。
千钧一发,只要黑风口青壮年再有过激的语言,我那邻居哥哥血冲到脑子去一冲动扣动班级,真保不齐会出人命,那样的话事情可真就闹大了,幸好师父出现的及时,他老人家一下子冲上前去卸了邻居哥哥的猎枪,一把摔到了地上,师父随后转身面对黑风口的一众刁民。
“老书记,黑风口平鬼之事,我们师徒差点搭上性命,你们黑风口不思回报,却上门来殴打我的徒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师父义正言辞,厉声斥责。
“兴泽大师,你对我们黑风口的大恩大德我们黑风口的几百乡民铭记在心,感恩戴德,只是这畜生”此刻我还在他们手里任由他们摆布侮辱,他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哎,兴泽大师,你也知道,家女愚蠢眼拙看上了这畜生,小女执拗,我拗不过她,还托人来请你做媒,成全他俩,可知到了你们这却没了音信,上次小女来你们村找过他邵二蛋一次,谁知那晚小女回家就服下剧毒农药,差点丧命,要不是抢救及时……如果,不是这畜生欺辱了小女,她又何苦寻死呢?”
师父听了满脸的惊色,老脸微皱,随即说道:“老书记,这一定是个误会,我徒弟二蛋不是这样的孩子,再说,他还那么小,他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误会,什么误会?哪里有误会,小女那日来之前还是好好的高兴的不得了,回去之后便寻死觅活的,你现在给我说是误会”
“今天我就要打死这畜生,给我女儿一个交代!”朱莺莺他爹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噼里啪啦’便狠抽我的脸。
我那脾气火爆的哥哥从地上拾起猎枪冲师父大声嚷嚷:“兴泽大哥,咱干他们狗日的吧,咱山根村虽然穷,但从没这么被人找上门来的欺负过,你看二蛋兄弟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了”
师父虽一下子拦下哥哥,但一时间两伙人又开始剑拔弩张,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我爹怕失态闹大,真出了人命,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利,我爹卸下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扑通一声跪倒在朱莺莺她爹面前,我承认那跪下的是一座山,一家子的门面。
“都是我儿子惹的祸,要打就打我吧,请放过我儿子,俺们邵家砸锅卖铁也要补偿你们”
看到我爹这样,我的心都碎了,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爹,你快起来,我没有做对不起朱莺莺的事,你快起来”他们越是见我这样,却毫不领情,那黑风口的青壮年一脚把我爹踹翻,我爹翻滚落地到一旁,随后又爬回重新跪倒在朱莺莺他爹面前,青年挥舞起手掌便要打我爹。
“住手,不要再打了,都给我让开”人群外,响起一声微弱的呵斥的女声,人群‘哗’的一声散开,朱莺莺赫然站立在哪里,她面色惨白,气喘吁吁,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她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站在风中颤颤巍巍,后来才知,那是她刚出院的第一天,当她知道她爹叫上人跑来山根村找事,她不顾个人安危,一连跑了很远的山路找来了,怕的就是我被打……
“爹,请你放开二蛋”,她走近人群中把我爹从地上扶了起来,轻声说:“大爷,你何苦这样”
“莺莺,你……爹,今天就为你讨个说法,不能便宜了他们邵家”或许朱莺莺她爹看见自己的女儿更来气了,对着我又是一顿暴打。
朱莺莺冲上前来拼命的护住我,冲她爹大叫:“爹,这事不怪二蛋,是我一时想不开,和邵二蛋没有半点关系,再说,我现在也已经想开了,求你放过二蛋吧”
“莺莺,他都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替他说话,你还护着他”
“爹,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再这么闹下去,不就真成二蛋欺负过我了吗?以后女儿还怎么嫁人”朱莺莺歇斯底里,随后便大哭不已。
“莺莺,爹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女儿,今天,我不把这个畜生打死,我是不会罢休的”
“爹,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打二蛋,他没有错,谁让我喜欢他呢,错在我,错就在我不该看上他,不该来找他”她还是拼命的护着我怕我被打,被伤害。
“朱莺莺,不要假惺惺了”我摸着嘴角流出来的血,是这样想得:“如果不是你让你爹找人来,我们也不会挨打,现在,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我爹给你们也下跪了,你们还不肯住手”
“你这个畜生,你还敢狡辩,如此的侮辱我女儿,我今天就算打死你也难以出了我心中的那口恶气”朱莺莺她爹一巴掌抡过来,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我的鼻子上,只听一声脆响,我的鼻子塌了下去,顿时血流不止,再混上我嘴里的血,活像个活死人。
我绝望,悲凉,我突然想起,王清玉的父母当时也找上门来闹,服毒喝药,寻死觅活,现在又是朱莺莺的父母,不打死我不罢休,我到底错哪里了,三番五次的,为什么都是我们家,让全村的人看笑话,你朱莺莺如何嫁人,我邵二蛋还怎么能娶个老婆,想到这里我恼怒不已,血顿时冲到脑子里去“不就是是个死吗,横竖都是个死”我发狂似的大叫着,不知那里来的力量,挣脱开人群,我跑到置放农具的西屋里找出了一瓶剧毒农药——敌敌畏拿在手里,重新冲回人群,我拿着毒药指着朱莺莺说道:
“朱莺莺,我喝下这瓶农药,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我疯掉似的对着天空哈哈哈大笑,凝着泪花,破碎这最后的伤心绝望“你不喝下这农药,你不是你娘下生的”朱莺莺的她爹还在骂我,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疯掉了,中邪了,也许是认命了,我拧开农药的瓶盖,把毒药瓶举向天对着嘴猛灌,我娘惨叫一声‘二蛋’便晕厥了过去,我师父手疾眼快打掉了我手中的药瓶,可还是半瓶农药下肚。
紧紧一瞬间,我的嘴里,胃里,肠道里……便灼心的疼,开始痉挛,浑身不停的抽搐,我不断的咬紧牙关,乃至我嘴里吐出白沫,我的意思还是清醒的,可当朱莺莺扑倒我身上大哭,我这才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