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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步枪当铁棍横扫二人下盘。倆伪军明明看清,这大块头独狼傻傻地欺身近前,以为自己二人默契配合的出彩一刻,必将毫无意外地再次倾倒看客。哪知对方却突然矮了一大截,转而似乎失去踪影。刺刀、枪托先后落空,还来不及收势回防,已发现一道暗影快速、贴地扫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骨骼断裂的脆响便已传来。钻心疼痛提醒他们:着道啦!原本收势不住,身躯就已有些倾斜,这时齐齐来个恶狗扑食,轰然栽向地面昏死过去。玩命,玩的就个速度!看清俩伪军是如何载倒的,没几个!当看清结局后,现场爆发一阵发自内心的喝彩声。与此同时,突兀两声枪响,令暴热的场面突然死寂、凝固。两声枪响,一声由独狼先生出品。一个侧跨步甩开步枪的同时,拔了腰间驳壳枪在手,对准正伸手抬枪的赵司文就是一枪。另一枪的制造者没有露面,目标也是赵司文。除了两个枪手自己,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两枪皆是独狼牌。甚至是胸口、脑袋各中一枪的赵司文本人,可能都这么认为。倒地后翻着死鱼眼,还是直勾勾地望向这边。扩散的瞳孔,映出他的俩心腹和张屠夫,挨个被驳壳枪开瓢,赶往地域路上不寂寞!“长官,您的事情已了,请问还需俺们秦家做些啥吗?”这“几乎”之外的周管家,眯着眼冷冷地说,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看着独狼先生毫不客气地收走地上的枪支,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大肆搜刮死人身上的钱物,确实不是可爱之人!“周管家,多谢喽!劳烦您将这些钱,给死难者家属分分,要是不够他们生活……“呵呵,死了十多个啊!还请秦家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多少贴补些。另外给俺一匹牲口,俺得将俺表弟,还有跟班的仆人带回去……”赵司文这帮伪军,此行可能不止做了一单“生意”,可说是挺阔绰!除了几根手指粗的金条、两大包烟土、百来块银元,还有日元、伪满币、朝鲜币、法币不少。粗粗估算,绝对翻倍超过那些“买枪钱”,安抚受害者眷属正合适。“长官仁爱,日后必将有好报!”周德财拱着手,眉目间闪过一丝诧异。恭维罢,转头喊:“顺子,给长官牵匹马来,你顺便送送长官……”“好咧!”顺子应答着,贴近周德财,听着嘀咕频频点头,麻利利地跑向村里。周德财交待罢,却丝毫客气也不再。一边忙着招呼宾客,一边布置庄丁分头处理死尸和去茶树沟,把独狼“长官”凉一边。还是那些村民、庄丁有人情味,争相过来客套,否则还真是没面子唉!还来不及回答罢大家七嘴八舌的问题,那个叫顺子的骑了匹健硕的黑马,一路奔来。马背上光溜溜的,没有鞍子。“顺子兄弟,好骑术!”吴毅由衷赞叹。“长官见笑,俺旁的不会,就是打小好摆弄马匹,习惯咧……”顺子跳下马背,帮着把枪支驮上,拽着缰绳朝村外走。“呵,刚才赵司文脑袋那一枪,你打的吧?”看看离村口远了,吴毅轻声问。“管家让打的。他说只要姓赵的趁您不备掏枪,就给他来一下。“嘿,长官,您真好身手,动作可真快……“一转身一甩手,那么大一步跨过去,挥手又是一家伙,弯腰还拔枪……“俺还以为您来不及掏枪呢!您以前认识管家吧?俺总觉得是这样……“您在少帅队伍上干过对吧?管家也是……“你们咋不叙叙呢?”顺子善谈,话够多,问题也多,比划着说个不停。“顺子,管家这么做,不是认识俺。他怕俺出事,山坡上的兵要发狂……“还有啊,管家信任你,你可不兴把放枪的事说给旁人知道,哪怕是你爹娘。懂不?“要不然你、周管家、秦家上下,甚至酸枣沟都有祸事。”虽然一时间还摸不透周德财的底,但有些事还是别过早结论的好。所谓抗战斗争复杂,正是复杂在咱们民族自己的各类心态、作为上。非黑即白地区分社会各阶层人士,难免有偏颇。“嘿嘿,长官您放心,俺平日很少说话,也就跟您话多!您的意思,跟俺家老爷、管家说的一样:心照不宣!对吧?”看着单纯的顺子,居然狡黠一笑。随后从肩上取下褡裢递过来,还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个点钞动作。吴毅接过褡裢,觉得沉甸甸的,却不像是钞票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