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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心,臣定不负长翁主的情谊!”再不能听下去了,什么倾慕已久?什么如愿以偿?他生怕她会说出恭贺的言语来。
错愕他的诚实,说什么“任凡世清浊,为你一笑倾覆。”不过是一时兴起造就了无心的欺骗。清寒一笑:“如此,便恭喜将军了。还望将军记住今日所言,不要对佳人轻许诺言才好。”
于刘彧而言,这一句不啻是一把刀剜在心头,懊恼至极心痛至极。为什么要说出那样的话去伤她?为什么他没有能力去挽救这一切?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又亲自将自己心爱之人远送他国。压制不住地冲动上前一步。
文絮看着他冷晒一笑,猛然抽出他腰间的佩剑,佩剑要比她想象得重得多,险些没能拿住。忍住腕上的一阵抽痛,剑尖点地没入黄土不得不双手握住剑柄。
哗——
青石板之上,居然被她划出一道深刻清晰的剑痕。
“今时一别,一别永年。自此将军在唐,文絮在盈。”字字如重千斤,掷地有声。
他纵有万分悲痛,也不得不深埋心底,只看着那道剑痕仿若看着万丈鸿沟,是他所不能逾越的。他知道她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要与他划清界线。
这样……也好。
既不能相濡以沫,便相忘于江湖,忘得痛彻,亦忘得透彻!她是个坚强的女子,只有对从前有足够的绝望才能抛开一切迎接新的开始。面对分别她表现得远比他要坚强。
“小翁主……”
文絮没有力气去回应,只有在东珠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是她,从来没有变过。
“刘将军,剑容易伤人,还是赶快收好吧!”东珠把剑丢给刘彧,非常气恼看也不看他一眼。
剑柄从文絮手中抽离手心空空如也,顿时觉得像失去了支撑一样。为什么她想抓住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
“东珠,我们走吧。”言语透着难言的落寞。
刘彧站在原地,身形略微晃了晃,缓缓把剑收回剑鞘、慢慢挪动开步子。简单的动作无比艰难,一贯温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长长的送亲仪仗马静候在承平门外,盈唐两国的锦旗在半空中迎风展开,盈国的两位公子亦在这队人马之列。
婚礼本应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以公主身份出嫁,却被唐后大大缩短了进程,甚至仓促得不及寻常家女子的婚礼。显恪一行着实没有想到此次纳彩竟变成了亲迎,加之来时匆忙急于平息两国之战,如此盈国亦是没有好好准备一番。
“唐国的小翁主还真是奇怪,出嫁居然还带着木棺。”显恺不去在意顺安公主其他几辆马车上的樟木大箱里装着的嫁妆,偏偏围着马车上黑漆漆的棺椁转了一圈,想从这方木棺上探究出个所以然来。
显恪看着他的手握拳在上面敲了敲,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听说这里面放的是一个宫人的尸体,你想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