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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夕阳无限,黄昏将近。昏礼在日暮时分举行,突显神圣庄重。因两国利益而联姻,因两人各取所需而成婚。《礼记》曰:昏礼者,礼之本也。像这样的昏礼算不算亵渎?
文絮面无表情地望着从外面闯进来的余晖将屋内的影子慢慢拉长,随伊莲和碧荷给自己粉饰铅华,发髻高挽,头饰凤冠珠翠,身穿昏礼华服。
十天前伊莲和碧荷领罚回来后,她以为她们身上会有伤,没想到她们是被派去替高荀侍弄些花草,白白让她忧心一天。
“今日的小翁主,要比当初离开唐国时还要漂亮呢!”东珠一边为文絮整理着逶迤裙摆上的褶皱,一边感叹道。
文絮朝她牵了牵嘴角,没有新娘的喜悦,是因放不下远在唐国再不会兑现的承诺?还是不相信未来的夫君会给予应得的幸福?亦或者是其他的,连自己都不知是什么的理由。
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
她由东珠搀扶着缓缓走出高格敦颐,伊莲和碧荷也和陪嫁侍女一般则跟在其后。
文絮一行还未出子衿园,便瞧见显恪头戴爵弁形似无毓之冕;玄色上衣,有黑色缘边的纁色下裳。以栖霞漫天为背景立在墨车前,默默地将目光投了过来,静默无言的他一如夕阳深蕴内敛,让人觉得有微醺醉意。园内静无一人,园外却是聚集着很多人,不过是从公子府的别院转至前院,但是冗长的迎亲队伍却并没有因此而缩减。
显恪已然来到文絮面前,朝她伸出右手。
她低下头看着那只手,干净修长,离开唐国时他也是这样向她伸出手。再抬头,望见显恪极为罕见地对她笑了,虽然笑得浅淡无痕。她讷讷地将手从宽大的衣袖中露了出来,柔荑极轻地搭在他的温热干燥的手心。
她不清楚自己抱着怎样的心情被显恪送上车,只知道在她见了他之后的举动,她惊住了。
按照礼制,应该是御者为她驾车,显恪乘坐自己的马车行在前面,先到达大门外等候才是。可谁知,他居然径自跳上车,拾起驾车的缰绳,亲自为她驾车。车下随行婢女手持灯烛在车前照明,夜幕欲垂之际,斑斑点点的烛火引照着前路,自是别样景致。
如果,他是真心。如果,她爱他。这样的昏礼该有多圆满。
于他人看来,最别样的还要说是三公子对新欢的宠溺至极,竟不顾身份亲自为新娘驾车迎进府邸。
三公子府中自有不少朝中重臣前来,文絮唯一认得的只有显恺一人,无意的匆忙一瞥,正巧撞上他的眼神。她悄悄低了头,躲开了。道贺之声不绝于耳,侧过头去在一群女眷中一眼望见了正在向自己笑着摆手的小七和旁边脸色略显憔悴的姜成蝶。
还没等到她与显恪依行那些繁文缛节,大门外传来通报之声:“长翁主到……”
文絮的手被他不易察觉地扯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从他扶她下墨车到现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就没有分开过。抬头看他,见他眉心微皱,文絮以为他从来都是平和冷峻不会泄露自己的真实喜恶。这样细微的反应,也只有这样的距离才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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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这就是我心里的文絮,大家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