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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信?”她抬头望着他,反问道。
他忽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触摸在她脸颊,指腹划过红色的泪痣。一瞬,没有短暂的停留。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退,却被他一手抓住,按在她单薄的肩。当他注意到她脖子上淤青的勒痕,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生气:“你以为你能躲开?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瞒过我的眼睛。刚才你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并不是什么自保!”
余晖门一盏盏宫灯高挂,宫灯上还顶着皑皑白雪,灯火下把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印在那块没有留下足迹的雪地上。
他的眼神或平淡或冷淡,她虽然不懂茶色的眸子里藏着的是什么,但就是让她很不自在。视线从他的眼睛上滑落,落在自己胸前系着的白色飘带:“好吧,我承认只是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嗯?”显恪低头看着她微垂的眉眼,“你回府质问我时不是振振有词的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又说要报答我了?”
她再次看向他,他的唇还未划起的弧度又被收起。“你什么都不说,所以才会误会。”
他仿佛料想到会是这样,抚了抚额角,似笑非笑:“真没想到若尘也乐于沾染这种凡尘杂事了。”说着他走出宫门。
她追在他身后:“依我愚见,三公子应该感谢若尘先生才对。”
“感谢?”显恪径自从守门的侍卫手里牵过自己的马匹,“他放心让你这样出现在一个要取你性命的人面前,而且差点第二次送命,我还要感谢他?”
她上前几步想为高荀开脱,见显恪摇了摇头,淡漠依旧:“我也是糊涂了,你这么倔强的性子,谁又能劝动你呢?这种傻事以后都不要做了,我不需要。”
说完,他翻身上马。仰起头,由不得她不去理论:“什么是傻事?在你眼里我做的是傻事吗?是,三公子你足智多谋,次次都能化险为夷,在你看来我做得也不过是多此一举,幼稚可笑!”
她终于还是生气了,再不看显恪一眼,一个人走进没有光亮的黑暗里。
“站住!”显恪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如他所料,她没有理他。他坐在马上,抚着额角轻笑,为什么他觉得她有时聪敏,有时又是这么愚蠢呢?矛盾的两个词居然能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
显恪驱马缓慢地跟在她身后,瞧着她忍不住问道:“你就打算这么走回去?”
文絮和程辉来时为了不张扬、掩人耳目,确实没有驾车,步行而来。听不到她的回答,似乎他的耐心也到此为止。
“啊——”
她大叫一声,再睁开眼已经坐在马背上。显恪的手还环在她的纤腰,他本没有打算收回。而她的手恰好放在他的手背上,当她摸到他的温暖时又慌忙拿开自己的手。
“两国开战,姜长缨一定会亲自督战。”他居然还敢和她提这个?
她没好气道:“这是三公子的事情,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