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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二十岁前我在上学,二十岁后我在捉鬼。”小白停顿一会,继续说道。
“你那时才上小学,所以不知道情况。”
“什么情况?”我急忙问道。
“引路人一脉被茅山道士坑杀的情况!”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小白嘴里吐出来,咬牙切齿。
后视镜上显示出小白狰狞的面孔,原本清秀的脸庞开始扭曲起来。
“我们引路人不是一脉相传吗?”我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多了个师伯,还有个师兄。
大概因为小白的缘故,我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大,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我的手突然被一个光滑的手抓住,是苏颖。她微笑的看着我。
“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如果把我们算成三代,一代只有一个引路人,我们的师祖——林浩义。二代两个,我们的师傅。三代四个,你、我,两个师兄。”我能清晰感受到小白粗重的喘息声,每说一个字都要停滞一会。
“两个师兄?都是你师傅的徒弟吗?”我继续问道,不去管小白要爆发的情绪。
“嗯,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他们就死在我眼前,遍体鳞伤,衣服全都被长剑切破,都是喉咙被割断而死。全身是血,倒在我面前,艰难的张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嘴型我是懂了!”小白深呼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什么?”
“快跑!”小白突然叫道。
一声之后归于平静,只剩下车辆的行驶发出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小白愤怒的情绪感染着我,虽然我从未见过那两个师兄,但是心中依旧像是有团火在烧一样。
“师祖呢?”我直接问道,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
“死了,死在茅山底下。”小白这次是用的吼。
震耳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着。
师祖,两个师兄。我都没有见过,但是却都死在茅山道士的手下。心中的火越来越旺盛。
应该是被小白带起的。
“茅山超过二十岁的都必须死!”后视镜里的小白目光坚定。
“嗯,就我们两个吗?”
“还有我师傅。”
“我师傅呢?”
“他?来了也没多大关系,看看这次他要怎么选择?”小白语气又变得嘲讽起来。
“老头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他?”我忍不住问道。
虽然每次听到小白讽刺老头我都没有反驳,但心里肯定是有点难受的。可以说,我和老头在一起生活十二年,他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
“他吗?帮助茅山杀了师祖!”小白讽刺道,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怎么可能?”我惊讶的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今晚去茅山我们是去大杀四方的。”小白摇了摇头,转移话题。
“我不相信,师祖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可能和老头有关。”我皱着眉问道,声音渐渐变大。
“以身镇妖。我的好师叔,石不负和茅山道士并排站着,就看着饕餮撕碎师祖。”小白快速的说道。
“看着?他没有救师祖吗?还有饕餮?茅山镇压的精怪吗?”我一口气说出脑子里可以想到的问题。
我的大脑快要短路。老头怎么可能是欺师灭祖的人,他和我唠叨不知道多少次,要牢记阴阳引路人的身份。
“呼!呼!呼!”小白没有说话,只是喘着粗气。
怎么可能?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老头在马来西亚见到小白的时候,扔掉手中的盘子,蹲到在地,双手捂住脸,很是痛苦的样子。
他根本就没脸小白!
难道这是真的?!
不可能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使劲的摇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前座,呼吸再次变得粗重起来。
“李秋你冷静点。”苏颖抓住我的肩膀说道,很是担忧。
“吱!”车子陡然停住。
因为惯性,我的头直接撞到前座上,感觉不到疼痛。
“十二年前的事你马上就要知道了。”小白回头看着我说道。
“辟邪山到了,李秋你先冷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