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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火热的舌头狂扫着她口中每一处芳香,卷住她的舌尖,舔,吸,顶,吮,带领着她俨如一双鸳鸯戏水,在云海奔腾驰骋,时而,他又用他薄凉的嘴唇含吻着她的唇瓣,沿着整体轮廓绘画出优美的唇线。
除了吻,他大手毫不闲着,探入她的T—恤内。他的手掌很大,很宽,整个掌心刚好把她丰满的裹住,火热的能量透过她的肌肤,寸寸炙烤着她,深入她的灵魂。
唔——
是谁,情不自禁地嘤咛,娇喘,全身战栗。
又是谁,一步步地深入,激情狂野地掠过那具玲珑有致、妙曼诱人的娇躯。
“不要,这里,不要。”
刹那间,诗若雨感觉全身更如一股强烈的电流击过,令她酥麻,颤抖,无助地抗拒出来。
“不是要我爱你吗?真的不要?”男人的嘴唇已经离开她的,往下切换到别的敏感位,双管齐下,把她挑弄得溃不成军。
在这方面,他是个中高手,晓得如何把她弄得近乎疯狂和崩溃,一波波陌生的情潮,俨如一道道惊涛骇浪,诗若雨感觉自己正划着一叶扁舟,天空乌云密布,狂风暴雨骤起,四周围是无穷尽的黑暗,巨浪,漩涡,把她淹没、吞掉!
小宝贝,听电话喽,快听电话喽……
就在这激情四射、香艳火辣之际,一道独特轻快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情欲缭绕的世界。
诗若雨混乱的理智这才得以拾回些许,惊见,自己身上的牛仔短裤连同内裤,不知几时竟然被褪到了膝盖处,最神秘的地带完全曝露在空气中,而御宸希的手……
天,他这是想在这里就要那个了她,而自己,竟浑然不知!
前所未有的震惊,夹杂着惊慌失措的羞愧,将诗若雨彻底地震醒,急忙按住那只依然像只巨蛇般贪婪作乱的手,颤声道,“别,太早了,还不行。”
她美目水汽氤氲,无助地仰看着他,只见到,他那双深沉的黑眸此刻再也不见以往的精明锐利,装载着满满的欲望,那是,要把她吃掉的欲望!
“不要,快拿走。”诗若雨转为低啜,眼神充满乞怜,“我有电话进,天瑜打给我的,应该是见我这么晚还不回来,担心我,天瑜对我很好,我也很重视她。”
她这么说,无非是赌他能理解他,结果,也终于如她所愿,他的手,停止了动作。
有种身上卸下一座大山的轻松感,诗若雨微微吐了一口气,趁机将他的手完全自她身体抽离,拉起裤子,结好纽扣,这时,手机已经停止响动。
她握着手机,并不给天瑜打回去,而是定定望着眼前的男人,在他幽暗火热的瞳孔中,她看到了自己脸上红晕朵朵,羞哒羞哒。
大约半分钟后,她踮起了脚跟,迅速地往他左侧面颊啄吻一下,伴随着一句充满愉悦和赧然的告别,“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话毕,不待那人反应,捡起刚才激情中滑掉地面的书籍,扭头冲进楼道,小鱼般地溜走了,因此并不知道,御宸希俊美的容颜布满复杂的神色,鹰眸幽深似海,紧紧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在原地足足站立了十几分,才跟着离开了天台。
诗若雨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天瑜正准备第二次拨打她的电话,见到她终于回来,连手机也不挂,吼吼道,“小宝贝,你再不出现我可要拨打110了。”
“我……我在楼下接到你来电的,为你省些电话费呢。”诗若雨边换鞋子边解释,语气罕见地透着连她自己都不觉察的娇嗔。
“切,这点小钱姐才不在乎!”张天瑜终于按掉拨号键,手机往床上一扔,站起身,顿时被正在走近的诗若雨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头发这么乱,还有,脸这么红,被打劫了?”
诗若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本就红晕未退的俏脸霎时又浮起一片绯红,撒谎,“哦,今晚起风了,吹乱了我的头发,至于脸红,是跑楼梯。”
“起风了?有吗?我刚刚回来时还好好的呢,还有,你说你,三更半夜跑什么楼梯,要是摔到了怎么办?”张天瑜先是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继而又折回诗若雨面前,替诗若雨整理着凌乱的发丝,丝毫不知晓,不久前就在她头顶的天台上,正进行着一场火热激烈、香艳四射的男女之欢。
“我这不是怕你报警吗?”诗若雨又是俏皮地笑了笑,而后,拉开椅子坐下,把书放在桌上。
张天瑜也看过来,立马惊讶出声,“速记?你不是说加班吗?咋又去书店了?”
“呃,我……我加完班,见时间还早,就去书店逛逛。其实,今天加班就是被开会记录难倒了。”诗若雨边翻着书籍,边想起某人的身影,眉眼间不自觉地漾起甜蜜的神色。
张天瑜不知实情,便也没多想,坐下拿起其中一本书,翻阅了起来。
诗若雨也继续认真地看着,渐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么久了,也不知那人下来了没,回去了吗?应该回去了吧?
时间就此静静地过去二十分钟,张天瑜先去洗澡了,诗若雨也放下书籍,神色怔愣了一下,随即打开屋门,再次上到天台,只见那儿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既放松,又有点儿失落,她缓缓地走到方才站立的地方,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跃上脑海来,好一会,她才从中出来,马上返回住处,幸好天瑜还没洗完澡。
再过两分钟,天瑜出来了,她于是也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
褪去衣服后,她不急于洗,而是站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胸口处一块红一块紫的特殊的印记。
这个地方的经历,并不陌生,上次在他办公室就已经历过一次,倒是下面那里,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失神。
犹记得,在她和少昂哥热恋的那些年,情到深处少昂哥也会对她做过一些亲密的,但仅止于上面,还是点到即止。
哪像今晚那个人,埋首疯狂地噬啃,大手作乱还一寸寸地邪佞侵进她最宝贵的地带,而她也竟然就那样任由着他。
少昂哥年纪比她大,血气方刚的青年,曾经也对她要求过这些,可她都拒绝了,如今对御宸希,她却没了往日的坚持和抗拒,难道是因为他那句辛小姐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不爱辛小姐吗?又或者,自己已经长大了,于是对这些也就不再那么含蓄和看重了?
忽然间,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诗若雨的心头来,那是对少昂哥的愧疚,继而,忍不住悲怅和哀伤。
曾经,她那么坚决地拒绝少昂哥,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始终会属于少昂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哪知道,有些事情并非都随她的意愿,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终生。
少昂哥,你会怪我吗?你那么疼我、爱我,那么呵护我,那么渴望得到更多的我,我却硬是拒绝了你,如今,我把这份宝贵的东西献给了另一个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当时,就那么发生了,一切都不到我来把控。还有,根据他的秉性,不用很久他肯定会索取得更多,会拥有全部的我,而我,到时候不知能否拒绝得了他。
少昂哥,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就那么不经意不觉察中,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
对不起,你恨我吧,怨我吧!
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诗若雨埋头恸哭出来。
“若雨,若雨你咋了?咋洗这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天瑜的呼唤声打破这悲伤的局面,诗若雨抬起头来,已经满脸是泪,随着张天瑜连续不断的敲门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唤,她才缓缓站起身,朝外面回应,“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敲门声停止,张天瑜已经走开,诗若雨定了定神,重新看向镜子,努力吸了吸鼻子,然后,走到沐浴区,开始洗澡。
洗完出来后,张天瑜问她,“今天咋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哦,没什么,想事情太投入了。”
张天瑜稍愣,审视着她有点异样的脸容,关切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些事情遐顾不来?”
诗若雨定睛回望着她,一会,轻声嗯道,“确实遇上一些小麻烦,但都解决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不用太担心,再怎么样有南宫泽罩着你呢。”张天瑜放下心,顺势发挥八卦的本性,“对了,你说那个南宫泽会不会是暗恋你?”
呃——
诗若雨一怔,回她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
张天瑜却不以为然,“嘿嘿,你别这么不自信嘛,南宫泽是很不错,远不可及的大明星,但再怎么样也是个人啊,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你这么优秀美好,看中你也不出奇啊,否则,怎会想方设法把你弄到他身边去。若雨,难得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哦。”
诗若雨讷讷地笑了笑,忽然,俏脸变得内敛起来,郑重而迟疑地道,“天瑜,你觉得,要是有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应该接受他吗?真的不用再管少昂哥了?”
“呃,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提舜少昂?你别告诉我,你心里还在想着他?我的小宝贝,不是早就叫你放下过去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你这样念念不忘,可是很不科学的!”
“可是……”
“可是什么,别的事你可以死心眼,但这个,你给我断!”张天瑜继续凶巴巴地吼了一遍,而后,转向严肃,语重心长,“若雨,专情确实是个美德,但这是基于对方还在世的情况下,即使舜少昂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的,就说,假如换作你已经死了,你愿意看着你所爱的人这辈子就这样守着一个不合实际的旧情孤独一辈子吗?不错,我和妍妍会永远陪着你,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将来,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子女,有时难免冷落你,所以,要是碰上好的男人,你千万记住把握机会,可别让我和妍妍将来难做哦,知道吗。”
好说歹说,张天瑜无非是希望诗若雨能放下舜少昂,重新过上新生活,接受新恋情。
其实,这些类似的话张天瑜和唐慧妍早说过不少遍,诗若雨也都听了进去,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晚天台上那件事的发生。但同时,正因为她发觉了自己的心的改变,心里感到彷徨,茫然,无措,甚至愧疚和自责,于是急于找人指点迷津和开解。
是以,当她这一刻听完天瑜这番话后,内心某些折磨着她的情绪慢慢散开来,随即问起另一个困惑,“天瑜,你说,一个男人平素在人前高高在上,尊贵冷漠得像神一样,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产生常人的一些行为,可事实上他也跟普通人一样,对一个女子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你觉得,这个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话题忽然转开,张天瑜怔愣,听完诗若雨的话,又被深深地震慑,好一会,开口时嘀咕道,“听你描述的这个男人,我咋忽然想到那个御宸希?对了,那个被神一般的男人做出亲密行为的女子,难道是你?”
“呃,当然不是,我,我只是今天听到大家在讨论,有点想不明白,所以问问你。那个神一般的男人,也不是御宸希。”诗若雨赶忙否认,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把这些情况分享给天瑜。
张天瑜本就排斥御宸希,而是看好南宫泽,于是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心理,听罢便也不多怀疑,稍作思忖,就事论事道,“什么心理?不就是七情六欲呗,就像我刚才说南宫泽那样,任何人,只要是人,都会有人的七情六欲,平素怎么个酷法,还不是要谈情说爱,难道还真成仙不成。”
“那就是说,他喜欢那个女孩?”
“也不一定。毕竟,你就这么说一下,我哪能就此得出确切的结论,女人是因爱而性,男人可就不一定了,他们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别说亲啊,吻啊,抱啊,上床都是很正常的事,否则约炮那词怎么来的。”
约炮……
诗若雨对这个词当然不陌生,听罢心头顿时像被堵了一块石头,胸口闷得慌。难道,他对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想逢场作戏,与爱完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