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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展开笑容,放心了。
江书玮便去厨房取了冰袋,往楼上去,一进门就听到母亲严厉的声音。
“燕儿,娜娜说的是真的吗?”叶眉质问着一直不说话的江书燕。
“是,是我打的她--”江书燕挺直了背脊,承认了。
叶眉却是厉声打断了她:“你这一巴掌打得可够狠!燕儿,我自问这些年在江家从没有亏待过你,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养,你们两个之间有事,我都是骂娜娜,把你维护着。可是今天你为什么要打她?纵然她说错了一些话,可本意也是好的,都是想为你争一口气,你不感激便算了,可是你却还这样对她。燕儿,你让我太失望了!”
“妈,我打她是因为娜娜她做错了事!还有这花瓶不是我摔的,是娜娜她做的。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没有这么小心眼,因为霍靖棠的事情而这样对她。”江书燕还想替江书娜保持她最后的尊严,希望她能自己说出自己的错误,“妈,我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你也该清楚,若是不是娜娜犯了大罪,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那你说说她犯了什么错?”叶眉目光凌厉地看着她,“就算娜娜犯了错也该是我和你爸爸教训她,我们都还活着,这事应该还轮不到你!”
“妈,冰袋来了。”一旁的江书玮见此景,适时的插话,“妈,大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二姐肯定是做错事了。你别这样说大姐嘛。”
“小玮,你是小孩子,你懂什么,回你房间去。”叶眉接过冰袋,要把江书玮给支走。
“妈……”江书玮蹙眉。
“让你出去你就出去。”叶眉对他道。
江书玮担心地看了一眼江书燕,她回以她一个没事的微笑,他只好转身离开。
叶眉把冰袋裹上毛巾拿给江书娜,让她轻敷在脸上:“你小心点,不消肿的话,你这张脸就毁了。”
“妈,你别怪姐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江书娜企图还是替江书燕说好话。
可这样的话听在叶眉的耳朵里是是火上浇油,她看着江书燕:“你看你打了你娜娜,她还在替你说话!燕儿,就算霍靖棠不要你了,这和娜娜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把你 的怒气发到你妹妹身上!我知道在你心里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把娜娜当过你的妹妹,所以你才会这狠心!”
“妈,不是这样!”江书燕被误会,看着江书娜竟然这么白莲花,她的心里在说不出和难受,这就是她以为的亲情,最后竟然变成了最伤人的利剑刺入她的心脏,“娜娜,你还不说实话吗?”
“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江书用冰袋敷脸,委屈地咬唇,“你还我说什么,把其他人也扯进来吗?”
其他人……当然指的是霍靖棠。
江书娜深知江书燕的心里,她是不会愿意把霍靖棠找人羞辱她的事情说出来吧,那样只会破坏霍靖棠在江家人眼里的高贵优秀形像。
这是江书燕的软肋,她不相信她会说出来。
“还有谁?”叶眉追问。
“妈,没有谁,我就是一个比方而已。”江书娜摇头。
江书燕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正如江书娜所料,她不想把霍靖棠扯进来,把他的形像给毁了。
“燕儿,这件事情我便多说,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这件事情等你爸爸下班回来再说。”叶眉拉着江书娜离开了江书燕的房间。
叶眉和江书娜回到了江书娜的房间,就把她安置在了沙发里坐下,看着受伤的女儿是万分的心疼:“她怎么下手这么重?这些年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这么回报我。娜娜,你疼吗?”
“妈,有点。不过用冰袋敷着挺舒服的。”江书娜脸上的一片火辣刺痛被冰意镇住,也没那么痛了。
“我真没想到江书燕会这样。”叶眉重重地叹息。
“妈,你别生气了。”江书娜拉着母亲的手,“这样你就能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以后别再都这么好。继女就是继女,只有亲生女孩才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反正我不会让你欺负你的。”
“她想欺负我?还真是翻天了,这江家我才是女主人,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叶眉冷笑了一下,“只要把她嫁出去就好了。以后江家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妈,上次那个齐家的公子不是挺好的吗?”江书娜又开始耍着她的阴险小计谋,“齐家的公子在城北这边也是名门,虽然齐凯在外的名声有些不好,但哪个男人在结婚前不玩一下,这也是很正常的。况且她不过是霍靖棠不要的破鞋而已,能嫁给齐家也算是她积了不少福。齐家和我们之间也有生意往来,这样更能稳固今后的合作,不是吗?”
“这件事情还是得你爸同意。”叶眉道。
“妈,这爸还不是听你的,只要在他面前说说,就成了。”江书娜哄着母亲,“妈,她在家里多扎眼,嫁出去不仅对我们江家有利,还能清静。以后我们的日子才好过嘛。”
“你说得也在理,我这做后妈的也该替她挑一门好亲事了。”叶眉的眼底浮起了一丝阴狠。
而江书燕站在房间里,像是石化的雕像一样,就这么站着。她的心里的痛丝丝缕缕的扩散开来,说不出的难受。她扶额,跌坐在了沙发里,看着满地的碎片,耳边回响的是江书娜冰冷如针的话。她不明白好好的家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爱情她弄丢了,亲情也舍弃她了吗?她的心里仿佛压着一座山,好重好重。
她咬着唇,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却找不到要坚强的理由。她纤长的羽睫轻闭,有两行清泪流淌下来。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细碎的,却是悲恸的。整个房间都是她悲伤气息。
“姐,擦擦……”温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江书燕抬眸,泪雾氤氲,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的手拿着一张白色的面纸给她。她没有立即接过纸巾,而是目光顺着那只手往上移动,视线落在了来人的脸上。江书玮一张清俊的脸上扬着真挚的笑意,墨眸里都是无尽的关心,这份雪中送碳的温暖让似乎走在寒冷北极的江书燕感动。
她的眼里的泪花晃动,然后跌落出眼眶,这个家里有一个人关心她,她就觉得很安慰了,真的很安慰。至少还有人是关心的,她并不是一个人,并没有被人抛弃。
“姐,别哭了,我相信你不会无缘由的打二姐。”江书玮再一次递上纸巾。
“你相信我……”江书燕微微震惊。
江书玮竟然选择相信她这个继姐,而不是他的亲姐姐。他的品性纯良,她一直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选择站在她这一边。
“嗯,我相信你!江书娜什么性子我是清楚的,她一定是犯错了,否则你这么温柔怎么可能发那么大的火打她。”江书玮对于江书娜的那千金小姐的脾气是领教过的,在学校里就是这样,在家里还是这样。这让他都很无语,也说过她,可她就是不听,还说她是姐姐,他是弟弟,管不了她的事。
“小玮,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江书燕接过纸巾,轻轻地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痕,“真的很感谢。”
这个家里除了奶奶,就只有江书玮会相信她吧。
“那就不要哭了,心情不好的话出去走走,放松一下。”江书玮建议他,“换个环境会让心情愉悦,不想这些糟心的事儿。奶奶那里我没有告诉她,她年龄大了,我怕他担心。”
“嗯,我也不想奶奶操心。”江书燕看着江书玮,这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在她离开的这几年终于长成大人了,“小玮,你长大了,懂事了。姐的心里很安慰。以后奶奶交给我你就放心了。”
“姐,你胡说什么,你别胡思乱想,我妈和我姐就那样,你别和他们计较,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江书玮听着她这伤感的话,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始终是一家人!这也是她一直的美好想法,可在她离开五年后回来,似乎一切都在悄悄的改变。
“姐还没你有想的那么脆弱,姐不会乱想的。”江书燕的左手又抚上了自己的右手腕,那里的疤虽然淡去,但一直都在,时刻提醒着她活着便是最大的希望。
“姐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江书玮这才放下心中的紧张,“我不要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静静。”江书并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你放心吧,我晚饭之前我会回来的。”
江书玮点头,江书燕拍了一下他的肩,离开了房间。就算她再怎么难受痛苦,可是她依然步伐很稳,保持着她与身俱来的优雅。在伤痛中会绽放得更加的美丽,像是清丽洁白的莲花,独自迎风轻荡。
江书燕离开了家,一个人开车,吹着风,让自己冷静。
绕了几圈,她停了车,找了个咖啡厅坐下,点了一杯咖啡独饮,坐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情侣三三两两的经过,那些人的身上的甜蜜幸福是她这一辈子都在奢求的东西。
前面一对靓丽的俊男美女吸引了她的视线,那不是白氏集团的白雪霄吗?他軂这还有一个高挑的女孩子,长发垂落,发尾卷曲,穿着时尚,戴着酒红色的帽子,还有超大的墨镜加卡能的口罩。她拉低了帽檐,低着头,挽着白雪霄急步走了中心商业大楼。
白雪霄被身边的人拉得很急,他道:“又没人认出你来,走这么做什么?这样才急急躁躁的才让人觉得奇怪。”
“让我陪我逛一次街,你怎么这么多话?”白霄身边的女子正是她的亲妹妹白雪菲,今天有空,便让扭着他哥不放,硬要出来逛街。
“嫌我话多,你还是去靖帆陪你好了,他耐心比我好。什么都能将就你。”白雪霄不禁同情起霍靖帆,这么多年被这魔女给缠着,怪可怜的,“我真是同情起靖帆的遭遇了。”
“有我这么一大美女让你陪,他乐得开心!”白雪菲不服气的气扬起头,“今天要不是靖帆没空陪我,我才不会给你机会当护花使者,我给想到你,是我给你面子,你可以懂得珍惜。”
“是,我的大明星!”白雪霄依着她,可下一句话又戳破她的话,“靖帆那忙是借口,他压根儿就不想理你,哪一次不是你贴着热脸上去缠着人家的。他是看你可怜民,心又软才陪你,你还得瑟了。以后对靖帆可不能那样,妈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我就喜欢缠着他,而他又愿意被我缠。”白雪菲走近了这里的一片奢侈品牌一条街后,因数人少,她摘下了口罩,“倒是我妈,总让我要有女孩子的矜持,现在矜持能当饭吃吗?况且我平时都很高冷的,只不过遇到靖帆得亲民啊。否则我怎么能追到他,是吧?我亲爱又帅气的老哥。”
白雪霄扯下她往自己自己肩是的搭的手臂,这习惯豪放得像女汉子,平时工作时的高冷霸气范儿荡然无存:“注意你的形象,万一被偷拍到你就上头条了。”
“拍到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写我和我亲哥谈恋爱?”白雪菲轻嗤了一声,“除非那人脑子有病!如果真有在乱写,我就让冷幽哥哥把他给封杀了。”
白雪霄轻摇了一下头:“要是让冷幽知道他就这么一作用,估计会被气吐血。”
“别说其他的了,走啦,陪我买点礼物。”白雪菲拉着白雪霄进了一家珠宝店。
这不是自己家珠宝品牌的爱之恋珠宝--唯爱而生,唯爱一人的广告词让众人感动,所以白氏旗下的珠宝是最为畅销的,也最近年轻的情侣喜欢。作为白氏的首席设计总监兼总经理的白雪霄功不可没。
“你还真会挑,自己家的就不想给钱吗?”白雪霄挑眉问她。
“我是白氏的代言人,要你送我一套首饰都不为过,况且是自家的,总要打折,哥,你可不知道钱可不是那么好赚的。你妹妹我很穷的。”白雪菲看着专柜里的首饰。
“你有那么多首饰了,还买来做什么?”白雪霄拉住她,“你还真不嫌多。”
“我回来后还一直没有去霍家拜访过霍爷爷和奶奶,我也不能空着手去,总要些见面礼给老人家。”白雪菲看到了一个玉镯,“老人都喜欢玉,而玉又能养人,哥,你说这好吗?”
白雪霄指了一下柜台里的最好的那个玉镯:“这个成色质地最好。”
“我信你的。”白雪菲也不看那令人咂舌的价格,然后直接刷了卡。
“小菲,你这样值得吗?你喜欢靖帆有十多年了,他对你可好像没有男女之情。”白雪霄有些担心自己这一根筋的妹妹会在感情上受伤。
“我是心里喜欢他,可从没在嘴上说过,他自然不知道不了解。”白雪菲把装好的玉镯放到了包包里,“我这不是害羞吗?”
“是怕他拒绝吧。”白雪霄点破她,“你这样不好!长痛不如短痛,该说就说。喜欢一个人没什么好丢脸的,好藏着的。如果他也有同样的心意,你就如愿以偿,如果没有,那以后就别再对他有念想。”
“反正我就是喜欢靖帆,这一辈子就喜欢他一个。”白雪菲很我乐观,“就算他不喜欢我,我还是喜欢他,但会放在心里。”
白雪霄又陪着她转了其他地方,买了些最新的衣服,白雪菲超给买,不一会儿他们两人两手都提满了袋子。后来他们走进了施华洛世奇品牌店,白雪菲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她颈就带着一条,细细的链子下端坠着一只镶满水钻的天鹅,优雅高贵,在灯光下折射着五彩的光芒。
白雪菲试了一条最新款的手链,白雪霄看中了一个发卡,是波浪形,上面镶着水钻,简单大方。
这一次是白雪霄付的钱,白雪菲感动地抱着他:“哥,谢谢你。”
白雪菲准备拿两个礼物时,白雪霄先她一步取走了发卡:“这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白雪菲有些意外,似乎觉得到了什么,“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是送给我未来的嫂子吗?”
“你这么八卦了。”白雪霄把盒子放到自己的衣袋里,“走吧,喝一杯咖啡歇会儿。”
白雪菲和白雪霄去了底楼的咖啡厅坐下,便看到了江书燕,她一直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白雪霄想到席言对他说的江书燕和霍靖棠,秦语岑三人的事情,就主动走过去:“书燕,许久不见,不介意我们一起坐吗?”
“雪霄,菲菲,好久不见,请坐。”江书燕得体大方,一如白雪霄印象中的优雅。
白雪菲对于江书燕也不陌生,毕竟曾经算是亲戚,虽然这些年在国外,但还是知道这些事情:“你回国了,见到你真好。”
三人坐一起,白雪菲和江书燕聊了一些国外的事情,然后她去上洗手间,白雪霄才插话:“书燕,我想我哥和语岑的事情你该知道吧。”
“知道,他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我挺为他高兴的。”江书燕大方地说着祝福,但心里还是会痛,毕竟是自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多少会在意。
“你能放下过去,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这样也让自己免于伤害。”白雪霄也没有深说,但也从江书的态度里知道她的意思,应该不会去破坏霍靖棠和秦语岑。
这样能放下的女人也是大度善良,这也是江书燕在和霍靖棠分手后还得得到他们尊重的原因,因为她一向自重。不会像有些前任离开回来,就会心中有执念,就会想方高法的破坏别人。她没有,只能说她看得清楚。
和白氏兄妹分开后,下午六点江书燕回到了家里,客厅有一股凝重的气氛,江志海也下班回来,看到江书燕回来,脸上一片阴霾,对她冷声道:“燕儿,你过来。”
“爸,有什么事吗?”江书燕从容上前。
她站在父亲面前,却不料父亲反手就给了一个耳光,动作之快之狠,让她体会到了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的差别。她单薄的身子根本禁不住父亲这用力一巴掌,她跌倒在了在上,额角碰在了茶几的棱角上,立即擦破了一道细口子,除了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外,还有唇角破裂的疼,有腥甜的味道在舌尖漫延开去。
“爸……”江书燕不相信地抬眸看着震怒中的父亲,再看看一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的叶眉和江书娜。
而奶奶和江书玮并不在客厅里,所以根本没有人会帮她。
“别叫我爸!”江志海冰冷无情的话刺痛着她的耳膜,“你怎么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你抓不住霍靖棠的心,也抓不住他的人,主动解约,让我们江霍两家的联姻成了泡影,你知道这对江家的损失有多大吗?娜娜不过是想你,都是为你好,你这个做姐姐竟然那样狠毒的打她,用花瓶砸她!你是嫌她被外人羞辱还够,竟然还往她的身心上捅刀子!有你这么作姐姐的吗?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是我要做主!我才是一家之主!”
“爸,你别骂姐姐了,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江书娜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这一番懂事的话更是柔软了江志海的心。
“是啊,志海,孩子有错好好教就是了,你这样打燕儿也不是个办法。”叶眉也上前劝着江志海,体现着她们母女的大度,“都是我的错,没教好孩子。”
“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是她这个逆子当年自私,才置我们江家于不仁不义之地!”江志海替两母女说话,“以后她的心你们就别操了,任她自生自灭。”
江志海的话更是让江书燕心浇上了北冰洋的冰水,冷透结霜。这是她的亲生父亲,竟然让她自生自来!
“爸,我没有错!是娜娜她错了,她小小年纪害人之心--”江书燕辩解着,可是江志海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够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了吗?你马上向你妈和娜娜道歉!否则你就给我跪在房间里不许下楼!”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江书燕性子刚直。
“不认错也可以,我们江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给我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道歉了,你再回来!”江志海厉声咆哮。
江书燕眼里晃动着泪花,喉间一片刺痛的苦涩。她努力地压下泪水,坚强地站了起来:“我没错,我永远也不会认错!”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而江书玮从楼上跑下来:“姐,你别走!”
江书燕因为江书玮的挽留而顿住了脚步,可这个家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爸,你为什么要赶她走,你就相信书娜说的话,怎么不相信姐的话?”江书玮大胆地质问江志海,“我相信姐。”
“小玮,你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添什么乱,上去看好奶奶。”他们在江书燕回来之前早就支开了江书玮和奶奶。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姐。”江书玮转身就要追上去,却被江书娜给拉住,“小玮,你不听爸妈的话了吗?是姐她自己要走的。”
“你放开我!”
而江书燕重新迈开了脚步,跑出了江家。
冬天的夜里,空气里带着湿意。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身体上的冷却没有心上的冷来得让人绝望。
她的父亲只听一面之言,就把她赶出了家门,那个家早就不再是她的家了,她也不是父亲最疼爱引以为傲的女儿,她和霍靖棠取消婚约便是丢了江家的脸。只是她从不曾看清这些,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啊,都是她一厢情愿吗?
江书燕是跑出来的,连车都没有开。一个人走在路上,走了一段路,终于拦到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目的地,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挣扎了几翻说了霍靖棠的家,可是想想秦语岑会误会,而他也并不想她去找他。最后她随便说了一条路。
而霍靖棠下班时叫住了席言:“一起去看岑岑。”
“好啊。”席言爽快的答应。
她知道霍靖棠现在怕秦语岑讨厌他,所以叫上她一起,有她在,秦语岑多少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对他发火。能替这两个别扭的人情侣分忧,她倒是心甘情愿。
霍靖棠和席言在公司门口等霍靖棠,没想到看到了白雪霄的车,他看到席言出来,便下车走向她,她倍感意外,中午才见了面,这会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来了?”席言问。
“是我叫他来的,我们一起去看岑岑,热闹一些。”霍靖棠的车也开了过来,“席言你坐雪霄的车。我先去买菜。”
就这样他们一起去买了些菜,准备给秦语岑做些清淡的食物。
他们到了秦语岑的家,秦语轩来开的门,看到霍靖棠便是两眼放光:“二哥,你来了,快进来。”
秦语岑听到了霍靖棠的名字,整个人便有一丝僵硬。席言、白雪霄和霍靖棠换了鞋进来,秦语岑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看到白雪霄时,便盈上了笑容:“白少,你也来了。”
“语岑,你叫我名字就好了,这样叫怪见外的。”白雪霄更正着。
“那雪霄,你们坐,我去泡茶。”秦语岑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要去泡茶。
霍靖棠阻止了她:“你生病了,还是坐着休息,家里的事交给我。”
家?他说得多自然和谐,仿佛这个他们甜蜜恩爱的小窝一样,是温暖的,是完整的。
席言也拉住她:“你生病了,霍总这上班都没有心思,恨不得马上下班飞到你的身边。你也知道我不太会做饭,所以叫了霍总和雪霄一起来看你,让他做点清淡可口的菜给你开胃。”
席言是用尽心思替霍靖棠说话,在秦语岑面前加上印象分。
白雪霄把手里的水果篮放下,秦语岑道了声谢。
“雪霄,你去洗几个苹果吧。”席言冲白雪霄笑着。
“嗯。”白雪霄领命。
霍靖棠对家里熟悉,找到了茶叶泡了一壶茶水,替他们倒了茶,却给秦语岑一杯白开水:“你在吃药,还是喝开水好些。现在好些了吗?”
秦语岑抿着唇,似乎没听到霍靖棠的关心,席言用手肘轻撞了一下她:“霍总问你话,你倒是说话啊,别给我装聋作哑。”
“我好多了。”秦语岑今天回来又睡了一会儿 ,裹着厚厚的被子出了一身的汗。
霍靖棠深看了她一眼,便去厨房做菜了。
席言拉着她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的霍靖棠:“岑岑,别和霍总呕气了,你看她堂堂一总裁围着围裙替你做饭,这要是发到公司内部网上去,一定会惊呆掉所有人的眼镜。在他们的眼霍总高冷男神,你看现在都成你的保姆了,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是,霍总是不对,但他道歉了,也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这并不是原则性的错误,又没出轨生孩子,你就生生小气,给霍总一个小小的惩罚就行了,别轻易说放弃分手。”
秦语岑没说话,只是轻点了一下头。其实惩罚他,心痛的还是自己吧。
席言见白雪霄切个苹果都切不好,拍了一下她的手:“我去切苹果,你看白雪霄对厨房之事就不懂,谁嫁给他谁倒霉,去伺候这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反正你又不嫁他,嫌弃他,何必操这份心。”秦语岑看着笨手笨脚的白雪霄,捂唇而笑。
从昨天到今天她都没有好心情,这会儿倒是轻松了不少。
“是,我懒得操心。”席言起身,走过去,拍开了白雪霄,“让我来。”
席言低头切苹果时,右边的发丝又垂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她抬手去把头发别到耳后,可又落了下不,多少有些不方便。
白雪霄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枚发卡,替她把秀发别夹住,这样就不会落了下来。水钻的发卡让席言增加了一丝少女的可爱气息,白雪霄满意一笑:“多可爱,也方便。”
席言把发卡取下来,细细一看,是施华洛氏奇的:“你买这么贵的做什么?特意给我的?”
“我看你低头时,头发就会落下来,好像不方便,所以今天陪我妹妹去逛街时她买手链时我就顺便挑了一枚给你,不是特意的。”白雪霄解释着,怕他心里有压力所以才这么说。
席言看着在灯光下闪烁着光芒的水钻发卡,平静的心泛起了层层的涟漪。
如果不是细心的观察,不是有心的人,又怎么会记着这样的小事。他的这份细腻心思让席言的心里感动:“谢谢你。”
“不用谢。”白雪霄见她没有拒绝他便是最好。
席言重新别上发卡,把水果切成块。
霍靖棠一个人做了五菜一汤,都是清淡的食物,适合病人吃。
“岑岑,你看,霍总真偏心,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席言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你又不是病人,病人优先。”霍靖棠配合着席言。
“算了,我还是不要生病,不然请假会扣工资的,可怜的打工一族。”席言坐下来。
“不如嫁给雪霄你就可以当少奶奶了。”秦语岑替白雪霄说话。
“我还是喜欢自食其力。”席言把话题又扯到了他们身上,“岑岑,你和霍总都还结婚,我这里更没谱。”
“吃饭吧,我饿了。”秦语岑逃避着这个话题,现在还不想想那么远。
在开饭之前,钟浪赶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上好的红酒:“我爸托朋友带给我的,所以我就带来给大家尝尝。”
六人一桌,气氛十分热闹,又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
饭后,钟浪陪秦语轩上楼打游戏,而席言拉着白雪霄到后面的游泳池走走,他们都是有意的避开,给霍靖棠和秦语岑单独相处的机会。
霍靖棠收拾好后,端了水果到客厅:“多补充一些维生素。”
“哦。”秦语岑吃着剥好的橙子。
霍靖棠陪着她,她把遥控器给他:“你看新闻吧。”
他在电视上最多看一些新闻,其他的节目都没有兴趣。他见她把遥控器递上来,半晌不接。
秦语岑道:“你不看吗?我上去休息了。”
霍靖棠一把拉住她,力道有些过猛,把站起来的秦语岑给扯坐下来,却是跌在了他的双膝之上。而秦语岑双手本能地圈住了他的颈子,他的手也顺其自然地扣住了她柔软轻盈的腰肢,掌心的温度在她的腰线上熨烫着,秦语岑觉得腰上的肌肤滚烫灼人,这样的姿势暧昧无常,空气里格外的安静,彼此的心跳与呼吸都在这静谧中纠缠起来,发生什么化学变化。
秦语岑回神,双手撑着他的肩就杨起身,但霍靖棠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弹。
“霍靖棠,我想上去休息了,我累了。”秦语岑语气中微微请求。
而霍靖棠一手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送,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抱着她,只是这样简单的一抱,就让他有些热血沸腾,身体的某处有些蠢蠢欲动。他小心地压抑地克制着自己,怕自己会吓到她。
“就让我好好抱一会儿。”他的怀里是真实的她,她身上奸情淡淡的莲香幽幽沁人。
秦语岑没动,她是不敢动,也是动不了。她就样靠在他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左胸,正好能听着他的心跳,有节奏地跳动着。
谁也不说话,不想打破这份美好的沉默,只是这样抱着就到了天荒地老。
霍靖棠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蠢动因子。他的薄唇擦过她的耳侧,轻吻落在了耳垂上。
秦语岑有些紧张的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霍靖棠,别这样。”
“你别动就好。”霍靖棠的声音染着情动的沙哑。
她张开柔软如蔷薇花的唇瓣还想说什么时,他的吻已经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说扫兴的话来。可能许久没有碰过她,所以他的吻带着渴望带着狂野而来,与她缠绵不休,这是一个情深意长的吻,仿佛在把秦语岑揉入他的心骨里。
他的热情他的强大,她无法拒绝,随着他沉沦,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秦语岑羞得脸红如苹果,而霍靖棠却是意犹未尽,眼底还有幽暗的色彩没有散开。
这样的颜色秦语岑很明白,也很懂,她起要身逃开。
霍靖棠这一次却把她给按倒在了沙发里,她乌黑如云的秀发散落开来,眼里是银河星光的璀璨,又像是天山上的湖水般明净。此刻的她无限妖媚,而他自甘受蛊。
“我不碰你,但想亲够本!”霍靖棠的手指穿插过她的发丝里,指尖缠绕着,眼底柔情蜜意。
秦语岑的心渐渐融化,纵然她再冷淡,可因为爱着他,所以会柔软起来。
第二次的吻,轻柔如绵,用心品尝,她就是他眼里最可口的食物……一点一点把她吃掉。
室内淡淡的灯光落在他们的身上,身上镀着柔柔的光晕,美丽如绝世的油画。
------题外话------
希望大家冷静看文,叶子肯定有写得很不完美的一面,请大家多多包涵,但是叶子会处理好他们的矛盾和关系,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感谢你们一路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