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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深吸了一口冬夜的寒风,开始打出形意拳。仅一拳打出,陈文博便感到胸口像是被某种巨力狠狠撕扯着胸口,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从嘴角溢出。
“卧槽,难不成是传说中的功力尽失?”陈文博有些慌了,但随即沉下心来,略一思忖发现这是不可能的事。这跟小说中的丹田气海被废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说断手断脚导致施展不开还可以理解,这尼玛胸口中一枪也能这样?
想来是因为伤势的原因,使得一发劲便扯动了伤口,故此无法使用那些刚猛霸烈的招式。这对于形意拳的施展来说,仍然是一个致命的缺点。
陈文博没有什么挫败感或者危机感,干脆舍弃了形意拳,一个劲练习易筋经。
越是修炼,胸口的伤势痛感越低,反倒是愈加奇痒难耐。初时还好,陈文博沉醉于易筋经,对其不闻不问,也没有什么过激变化。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胸口越来越痒,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自己血肉内部爬过一般,甚至还不时狠狠蛰上两口。这就让陈文博很难受了,那种近乎从骨髓散发出来的痒,直让他恨不得用指甲将胸口挠破,露出其中的血肉才算痛快。
“啊!”陈文博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抱住头颅,狠狠在地面撞了两下。额头都在地面磕破了,渗出丝丝鲜血。
他昂起头,对着弯月,发出像狼嚎般的凄厉叫声。
“抓一下吧,一下就好,这样痒太难受了!”陈文博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诱惑着他,用手挠来抵抗这种折磨至极的奇痒。
“不行,只要一抓就停不下来,绝对能把皮肉抓破,甚至能直接将伤口撕开!”看过的医学书知识还在脑海,陈文博竭力保持着脑海的清醒。
然而这种痒实在太折磨人了,陈文博宁愿再中一枪,也不想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他颤颤地举起右手,向着自己的胸口挠去。动作缓慢,带着难言的犹豫,忽而一顿,又继续放向胸口。
“文博!”而就在此时,柳梦月匆忙地跑了出来,急忙叫住了他。
“梦月。”陈文博猜想,自己的脸色一定比吃了苍蝇还难看,极其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佯作无恙的模样,却痒得浑身都在为之颤抖。
想来是陈文博之前对月狼嚎的声音过大,这才惊醒了她。
柳梦月扑到陈文博身边,有些冰凉的双手死死握住陈文博滚烫的手心,直直望着他的眼睛,坚定道:“龙医跟我说过了,服用了这种他发明的新药,会奇痒无比,如果你这样挠下去会生生把自己胸口撕烂!”
“可是···”陈文博没有接着说下去,额头青筋暴起,直接撕开了自己的上衣,狠狠在胸口抓了一把。五道长长的血痕出现在胸口,鲜红的血液溢出,肉向外翻卷,看起来有些可怕。
然而这种剧痛,却有种难言的快感,将奇痒的感觉暂时压了下去。而在短短一瞬后,那种痒似报复一般,以加倍的剧烈反击而来!
“啊!”那种难受至极的感觉,难以用语言表述,陈文博狠狠将头嗑在地面,想要借助头破血流的痛觉,将其抵挡下去,却仍是于事无补。
“他不吃我这种药死定了,吃了如果让他挠下去也死定了。所以我让你们看着他,想来那种程度的痒他还能抵挡。”这是龙医对几人说的话,明确指出,以陈文博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抵挡这种怪痒。
然而千算万算,他却没料到陈文博修有易筋经。在修行之时,反而几何数值地加剧了这种怪痒,已经到了一种人类几乎无法忍耐的地步。
越是挣扎越是想要昏过去,却愈来愈清醒,让奇痒的感觉越发清晰。
一向温婉若莲的柳梦月,在此时咬了咬牙,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
“啪!”
她抬起手,在陈文博脸上重重扇了一记耳光。
这一掌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她的小手都红了,又疼又麻,像是触电一般。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要是就这么窝囊地死了,怎么对得起你自己,又怎么对得起我?”她语气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哭腔,被雾水氤氲的双眸直视着陈文博的眼睛。
陈文博的心,猛然一颤,像是被人攥住了,狠狠拧了一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陈文博一字一顿,从嘴角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他狠狠地将柳梦月拥入怀中,咬紧牙关,任凭齿缝中溢出丝丝鲜血。
寒风不改,朗月依旧。
两个人像依偎取暖的袋鼠,不愿松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