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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哥厚爱。”
苏元春摆摆手,换上笑容道:“说了几次了,别跟老哥哥我客气,来,入席!兄弟们,都坐!”
众人坐到筵席桌旁,侍卫取来三大坛洋河酒,刘摩对着面前的海碗皱眉不已,心底暗暗叫苦,一名千总撕开酒坛的泥封,给刘摩满上整整一碗,刘摩正待开口托辞,苏元春大声道:“咱们为国家流血流汗,决不能亏待了自个!兄弟们,都满上,大家一齐敬刘老弟一碗!”刘摩张开嘴巴道,“老哥哥,我——”不料苏元春一手按住刘摩的肩膀道,“怎么?到老哥哥的酒激动是不是?以后常来我这,好酒好菜随时奉上,大老爷们嘛,不罗嗦,来,哥几个先走一个!”
苏元春抬起海碗,咕噜噜一饮而尽,回味无穷地咂咂嘴道:“洋河酒,不上头!当年乾隆爷亲口说的,好酒啊!”见刘摩睁大眼睛着自己,笑道,“兄弟!快干快干,兄弟们都着哪!”
刘摩向其他人,面前的海碗皆是空空如也,十余只眼睛着自己分外难受,娘的,不就是一碗酒嘛,拼了!刘摩眉头紧蹩,抬起海碗闭上眼睛,酒水直灌,丝毫没有停留做作。
“好酒量!”苏元春大喝一声,其他人亦是夸赞连连,刘摩放下海碗,头脑眼睛有些发晕,向众人连声道谢。苏元春笑道,“吃菜吃菜——”
酒水未过三巡,刘摩头脑发胀舌头发粗,茫然地吃着美味佳肴,已然偿不出是何味道。
苏元春向边上的千总偷偷使个眼色,那千总会意,将筷子放到桌面上,长叹一声道:“唉,咱们兄弟在这里过苦日子,无粮又缺饷,军门啊,您老再催催张中堂,去年上半年的饷银啥时候发给下面的兄弟,兄弟们都已经无心打仗了!”
刘摩脑袋中还努力保持着清明,着满桌珍馐心底禁不住暗自腹诽,过这样的日子还叫苦日子?训练疲沓,军械乱丢一地,娘的,怕不是无心打仗,而是根本就不愿意打吧!
苏元春接过话茬叹道:“张中堂也难啊!听说广州已经开设赌局,为我等筹募军饷。张大帅一世英名为世人标榜,竟会如此不吝名声出此下策,我等我等——”他侧眼刘摩,刘摩仍在自顾自啃着一块芝麻鸡,心底暗骂一声,蓦地放声大哭,边哭边道,“我等不能为中堂解忧,真是混蛋啊!”一时间哭声如雷如丧考妣,其他将领连声安慰。
“啪嗒”,刘摩手中的芝麻鸡掉到地上,醉眼迷瞪瞪地向掩面干嚎的苏元春,不解地问道,“老哥哥为何哭泣?”
娘地,演了半天的戏,这小子居然还不上道!?苏元春边嚎叫着边连连使眼色,一名千总悲恸满怀地道:“刘大人有所不知,我靖边军去年上半年的军饷还未发下来,兄弟们怨声载道,哪里还有心思打仗啊!”
刘摩嘿嘿笑着劝苏元春,嘴里说出的话已经不经过大脑考虑,“老哥哥,不就是点银子嘛!刚才老哥哥不是还说我的事就是你的事,现在老哥遇到难处了,弟弟一定扶持一把,说吧,你们还欠多少饷银啊?”
苏元春心花怒放,干嚎声渐渐低落,向心腹再使个眼色,那心腹道:“靖边军共有八千人,一年需要饷银十五万两。”
刘摩一只手搭在苏元春的胳膊上,想要将遮住面庞的手臂扯下来,听完那人说话,哈哈大笑一声,苏元春的哭声嘎然而止,不解地向刘摩。刘摩道:“不就是十五万两嘛!老弟别的没有,银子多得是,明天我让人送过来。”刘摩突然摇摇昏昏欲睡的脑袋,想要清醒一些,害得苏元春等人一阵紧张,还道是刘摩反悔。刘摩一脑袋栽到桌面上,喃喃道,“老哥哥别怕,老哥哥别哭……”
众人蒙过片刻,苏元春试探着趴到刘摩耳边轻声问道:“老弟,醒醒,酒还没喝完呢?”刘摩渐渐放出鼾声,方才报出军饷之人讨好道,“军门,这小子睡着啦!”
“啪”,苏元春怒气冲冲地甩过一巴掌,怒声骂道,“谁让你小子报十五万两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这道理都不懂?这个刘摩富可敌国,在广州捐五十万两连眉头都没皱,他妈的,到了老子这里就掉了个头,都是你这混蛋,害老子干吼!”
……
那天晚上,靖边军便开始流传军中来了个关二爷,这个关二爷既是义薄云天,又是财大气粗。众口纷纭,许多人都在争论他家的尿壶都是用什么做的,有人说是金子,有人说是宝玉,总之,这个关二爷以后万万不可得罪。照苏大人的话说,谁得罪了这位关二爷就是得罪他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