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僚中人持帝制者有之,赞minzhu者亦不少,大帅却始终未曾下过定论,照鸿铭心底所想,莫非大帅也是要换一根‘辫子’?”
王韬微微一笑,捋须问道:“鸿铭可曾想起上月大帅爱子抓周一事?”
刘摩长子童童三月初抓周,取大名为刘朔,因为幼儿名字一事,刘摩父子产生了一些不愉快。原本刘松龄对当年左宗棠为刘摩取名一事耿耿于怀,对于自己的宝贝孙子自然上心,早早捧着各种典籍,取了无数好名,却被刘摩当众宣布再取单字为名。若不是宾朋满座,只怕刘松龄又要大闹一场,幸而刘摩的岳父、童童的外公施起昇在一旁劝解,这才作罢。
辜鸿铭若有所悟,却不得要领,王韬道:“鸿铭你想,大帅自己家中仍有牵绊,可见天下还有多少掣肘?大帅在上一次共进党大会上不是说了吗,一个人不足以改变历史,一群人或许可以改变历史,但历史的走向和动机必须要把控好,才能最终达到真正的国富民强。居上位者,如履薄冰啊!纵然大帅站得高看得远,想的问题、承担的压力比你我多得多,但有些时候,并不是大帅想或不想去做某件事,而是要看天下人如何想!”
要看天下人如何想?
从王府出来,辜鸿铭还在咀嚼这句话,这句话似乎有minzhu制的论点,却无minzhu制的论据,这让辜鸿铭暗自挠头,“只有让时间来验证吧!”辜鸿铭暗叹一声。
……
李鸿章第一时间接到的并非是光绪驾崩的消息,而是要求他增强东北与朝鲜的防守,并派出北洋水师进驻旅顺,这让李鸿章大为诧异,莫非太后吃了火药要与倭人打一仗?但眼下南方刘逆正旺,北方岌岌可危,重兵布置于长江沿线,若是与倭人一战,岂不便宜了刘逆?
再接着,京师传来亢ri本公使馆人员、大肆搜捕ri本人的消息,令李鸿章差点晕倒在地,若说慈禧等人不知亢外交人员的后果,李鸿章却是知道的,一旦造成口实,西方列强必然站在倭人一方。
李鸿章顾不得装病,也顾不得慈禧还未下诏召见自己,匆忙奔赴京师,一路苦苦思索如何说服朝廷解决此事。
接二连三的诏书令李鸿章头晕目眩,连蒙古活佛都进京了,莫非宫中出了变故太后驾崩?心头一阵紧过一阵,慌慌张张进入紫禁城后,这才知晓是光绪皇帝驾崩,刺客是ri本公使馆武官井上敏夫,只不过抓到手的井上敏夫亦是死得不能再死的臭皮囊一副。
百官跪在大殿中呜咽,或腮边抽搐,或浑身颤抖,或叩首低哼。通传太监报知慈禧,慈禧当即召见李鸿章。
如遭雷劈的李鸿章跌跌撞撞地进入慈宁宫,神情萎靡的慈禧躺在床上,脑袋上放着一块湿巾,李鸿章哽咽着跪倒在地:“太后,节哀顺变!”
珍珠帘之后,慈禧呻吟一声,小指轻抬,李莲英上前扶起李鸿章,李鸿章抹抹老泪道:“太后,此刻国难未平,社稷黎民还需倚仗太后,太后万万要保重凤体,臣臣”
听得李鸿章的哭腔,慈禧心头说不出的难受,这难受并非是为光绪而伤心,而是自叹缘何多难多桀,侍奉过的咸丰皇帝、带出来的同治、光绪两皇帝,数十年间,几乎年年当惊受怕,光绪的死,无疑给她重重一击。
光绪在的时候,对慈禧来说可有可无,但光绪一死,皇帝的重要xing立刻显现出来,纵然慈禧才是真正的国家掌控着,然而光绪才是那个该死的“正统”。
“给卿家赐坐。”
小太监急忙搬过一张凳子,李鸿章谢恩落座,缓缓地平复心情,此刻话多无益,只需能在太后心底落根即可。
慈禧挥挥手,李莲英令其他人退去,独自侍奉在慈禧床前。“渐甫,此刻没有外人,你给哀家交个底,若是大清与倭人一战,胜券几何?”
李鸿章心底咯噔一下,他也明白慈禧的意思,试图转移矛盾,忙道:“谢太后于臣信任之恩,此刻刘逆于东南咄咄逼人,我朝重兵多集于长江沿线,且内有掣肘,臣唯恐若朝鲜战事一起,北方空虚,给刘逆可乘之危。”
“掣肘?”慈禧嘀咕一声,“渐甫所指何事?”
李鸿章拱手道:“二月曾忠襄公仙逝,臣听闻其丧礼上有人大言,‘湘江者,无人能出刘摩左右’。”
“何人?”慈禧的语气中透出一丝yin狠,显然“湘军”这根肉中刺一直令其铭心镂骨。
“吴大澂。”
“吴大澂?”
若是李鸿章说别人,慈禧或要调查一番,但吴大澂的“粗”却是天下闻名,这话只怕也只有吴大澂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尽管李鸿章是断章取义,没有将吴大澂的原话“湘江者,无人能出刘摩此逆左右,可叹老夫当初瞎了眼”等等说出来,但慈禧也只需一个借口罢了。
“传哀家懿旨,河道总督吴大澂窃议乱政,即可锁拿归案!”
“遮!”
慈禧稍事舒缓气息,又道:“庆王再次署理外交总理衙门,政务有所生疏,渐甫还需襄助一二。”
“臣遵旨!”
二人谈论一阵,慈禧逐渐放弃与倭人一战的念头,却不愿释放ri本公使馆人员,坚持要倭人给个说法,在她眼里,倭国不过仍是一蕞尔小国、上朝藩属罢了。军机大臣许庚身突然闯进来,口中叫道:“太后,大事不好!”
慈禧心头咯噔一下,急忙掀开锦被,坐起身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倭人向我朝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