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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游，或者往下游追，但问题在于，河洛地区水系众多，谁知道潘达拐入哪条支流了？
没有气味，没有足迹，少林方丈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天亮后各地武林中人上报线索了。
……
尽量走水路，尽量不落地，尽量走荒野，这是前世游戏时总结出的逃避先天追杀的基本策略。
潘达踏水而行半小时，便离开了洛水，往南方直插而去，相比黄河流域，水系更发达的长江流域更适合与先天高手们打游击。
而且巴山也是长江流域的，他还准备回巴山取修罗刀呢。
第二天中午，他便抵达了巴山，找到了贼猴。
“球……吱吱喳喳！”
贼猴及时改口，它本来想说：“酒呢？”潘达每次过来都带一坛好酒，这回却没有，让它大为失望。
但酒字刚出口，它就发现自己说成了球，不标准的人话肯定会被潘达嘲笑，连忙改回了猴语。
吱吱喳喳，说起来果然畅快多了，贼猴不由感叹，人类真是太蠢了，你看俺们猴子，吱吱喳喳、叽叽喳喳、呱吱嘎吱……多简练啊，用简练的语言表达出各种意思，这才是真正厉害的语言，比人语厉害多了。
不过更厉害的是猫语、狗语，贼猴想起它每次去山村私塾学人语、听故事，村民们根本发现不了它，却总被猫和狗盯上，它们总是喵喵、汪汪，比猴语更简练，贼猴一度想学这两门更厉害的语言，却发现实在太深奥了，完全学不会。
潘达一边挖坑，一边说道：“猴子，这次我被先天高手追杀，不便留下痕迹，所以远离人烟，只走荒野，没办法买酒，下次我带两倍的酒过来。”
他倒不是听懂了贼猴的猴语，只是随口一说。
贼猴连忙吱吱喳喳：“先天高手很厉害吗？我帮你打死他们。”
潘达不懂猴语，但一人一猴似乎颇有默契，竟然说到一块儿了：“猴子你知道什么是先天高手吗？我就是先天高手，不过我只是先天一重，追杀我的有先天九重的魔君、先天六重的无相、先天五重的清虚、先天二重的左冷泉。”
潘达并不知道，左冷泉稳坐嵩山，根本没下山。
“还有先天三重的宋千帆。”
“先天八重的东方胜宅着绣花，肯定没兴趣来追杀我。”
“先天七重的红莲剑圣是个疯子，多半会来与我打一架，但打赢了未必会杀我。”
“先天四重的风飞扬应该不会追杀我，虽然我抓了岳君子，但我曾饶了风二中不杀，风飞扬不喜欢岳君子，只喜欢风二中。”
“先天三重的洪武剑圣是个好人，无冤无仇的肯定不会追杀我。”
潘达将天榜八人和还在地榜挂名的宋千帆说了一遍，忽然发现贼猴正在数手指，心中不由一笑，贼猴果然懂人话了。
贼猴在做加法计算，9+6+5+2+3+7，不由恼怒的吱吱喳喳叫起，手指不够用啊！
好在还有脚趾，然后再次吱吱喳喳，脚趾也不够啊！
好在还有尾巴，尾巴一根抵十根手指，然后再次吱吱喳喳，还是不够用啊！
但它最终还是算了出来，可能追杀潘达的先天加起来有32重，潘达只是1重，它简单的理解成了32个潘达追杀1个潘达，顿时吓着了。
吱吱喳喳——我好像连1个潘达都打不过，这可怎么办啊？
叽叽喳喳——不如你躲起来跟我一起做猴子吧。
潘达完全不知道贼猴在说什么，他挖出修罗刀，真气一扫，抹去了刀柄、刀鞘上的泥土，笑道：“让你蒙尘了，作为补偿，这次让你大杀四方，痛饮敌血。”
他就要解下青冥剑，但想了想，并未放下，决定刀剑双持。
“是左刀右剑还是左剑右刀呢？嗯，挂着左刀右剑，用起来右刀左剑。”
他将修罗刀挂在左腰，青冥剑挂在右腰，清理起包裹和随身杂物。
杏林香？已经用不上了，还要特意分布真气遮掩香囊的香味，真是累赘。
天蚕丝渔网？也没用了，即便要抓什么东西，大阴阳手阴阳漩涡的吸引力更好用。
银票？还是带几张吧，堂堂先天高手去吃霸王餐就太丢脸了。
潘达这边整理东西，贼猴蹲在旁边随手乱翻，忽然翻开了《四十二章经》，不由眼睛一亮，抓耳挠腮，喜不自胜。
潘达一愣，凑过去看了眼，仍然是无字啊，但看猴子的表情，分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这贼猴，怕是大有佛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