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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飞袖的手正打算进门，突然听到车轴的声音。
“是东宫给孔府的小姐送东西。”飞袖见顾今夕露出疑惑，道，“原本只是隔一段时间才送，去年年关开始就每天送了。”
“外面都说是太子不小心让孔小姐受伤了，才送来致歉之物。”
“原先孔先生是不接受的，但是东宫的长吏口才极好，竟然让孔先生受了东宫的礼。”
“东宫的长吏？”顾今夕微微偏头，大概知道是谁了，如果是那位的话，的确是有一口好口才，只可惜怀才不遇，次次落第，后来太子惜才，让他进东宫。
这件事还章帝面前闹过一回，是一位不太有名的御史弹劾的，不过他不知道，太子之前的行为和带一个有才的落第举子进东宫，章帝只会欣慰。
站在门口，看着飞袖口中能言善辩的长吏下了马车，敲门。
和门房说说笑笑，很是熟稔的样子，顾今夕转身道，“我们进去吧。”
司铭昇心里清楚，何况还有一个季刚易在他身边，顾今夕不担心会出什么事。
范府的大门关上，那位能言善辩的长吏不经意回头，看到顾今夕的背影，神色微愣，但是在孔宅管家的言辞之中，他回过神，两人有说有笑的进门，还有其他马车上的礼物。
还没进去，顾今夕就听到笑声，眉色微扬，道，“舅母把东西给闵小姐了？”
“给了。”飞袖笑道，“不过闵小姐还没用上，夫人的意思，是在新婚之夜给二公子惊喜。”
眉目微软，顾今夕低头笑道，“到时候怕是惊吓。”
飞袖想了想，附和道，“婢子也这么想。”
可是这京里，知道这婚是顾庭昱亲自求来的，谁不羡慕闵春林。
她若是容颜绝美也就罢了，偏生她是一个丑女。
哪怕再怎么说闵春林，也掩饰不了她们心里的嫉妒。
“什么事这么开心，也让我一块笑笑。”
“再说哥哥和嫂子。”
范府里十分热闹，东宫里也很热闹，不过现在是休息的时间，没人来给太子上课，可是太子却不在宫里。
“今天是学生来拜访老师，而不是太子驾临。”司铭昇抱着一个女娃娃，他扫了一眼，奇怪道，“听闻老师有一儿一女，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见他们？”
季刚易摇头，无奈道，“孩子大了留不住，今年来信，说不会来过年了。”
“那这个孩子是谁？”司铭昇看着怀里白白嫩嫩正咬着他手的女娃娃，道，“难道是老师的老来子？”
“是我一位友人的孩子。”季刚易摆手道，“他们一家有事离京，这孩子太小不方便带着，暂时放在老臣府里。”
“今天殿下给孔府送东西了？”
“送了。”司铭昇逗着女娃娃，不在意道，“东宫不缺这些东西。”
摸着胡子，季刚易突然道，“殿下当真是决定了？”
“在其他人眼中，孔先生之女的确好，可是就事论事，孔先生之女比不上顾小姐。”
“老师尽心尽力教导我，那么今天我也与老师说句心里话。”司铭昇把娃娃交给卓安，看着季刚易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得十分清晰有力，道，“老师认为，父皇是否龙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