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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演员的时候是你被别人控制,可成为导演,你就能控制所有演员,”池筠看着远方,“戏要到高潮了。一定会非常好看。”她突然回过头,笑靥如花,“你到时要不要围观?”
“大姐,你可千万别把我搀和进去。”
“不去看这戏会非常可惜的。”池筠呼出口气,“你要相信,大家群策群力,会比我任何的大戏都精彩,段子曲折离奇,接二连三高潮起伏,也不枉费我策划了这样长的时间。”
“她可不是正常人,你别折腾出大事来。”司振同有些忧心忡忡,“我这边得到的消息,靳淮宁在美国还联络了好几个心理医生。”
“要么折腾要么死,”池筠哼笑,“你没觉得她现在已经成长了不少?”
挂了电话不久,施允就见远处杨佳辰正飞快的跑过来。
“呃啊我的大姐!总算找到你了!”她一把拽住她胳膊,“你怎么找到这么个蹊跷地方的?我围着学校跑了好几圈,就差进男厕所了!就连后面的食堂我都……”
她呱啦啦的说了这么多,却见眼前的人一点没有反应。
抬头看她,只见她努力咬着唇,眼眶通红看向前面。
“喂,大姐,都当那些人是狗放屁好了。”她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不会是要哭吧?”
“哭个屁。我乃一女汉子,”施允扬起唇角,“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
容祎找过来的时候,施允照旧还在原来的位置站着,身靠着墙壁,低着头,腿一晃一晃。杨佳辰仍站在她旁边,也是垂着脑袋,几乎是同样的姿势。
见他来,杨佳辰就像是见了救星,“行了,容老师来了就行了!那我先走!”
也就几秒钟,她就没了踪影。
容祎走到她前面,“施允。”
“杨佳辰怕我想不开,非得守在这。真够瞎扯的,”她抬起头,嫣然一笑,“我哪儿会那么脆弱啊。”
他看着她良久,像是要把她看个仔细,然后叹气,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施允。”
“这是分手前的最后一个拥抱吗?”
“我没那么容易屈服。”
“可这教室四处有摄像头盯着呢。”施允微微抬着头,“一二三四五……这层楼大概要有十多个。”
话落,她能感到他的身子轻轻一抖。
但随即,更紧的拥抱向她拢来,“你不说破罐子破摔不怕吗,”他把头靠到她的脖颈,用力的吸气,“让他们看好了。”
“但你妈怎么办?”
“等时间长了,”他看着她,“她会理解的。我……”
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施允看了眼手机,忽然眼前一亮,伸手把他一推。容祎还想要问是怎么回事,只见她抱着手机,像是怕她他见一般,径直走向窗口。
紧接着答案便揭晓了,施允紧攥着手机,那声音甚至有些发抖,“靳淮宁。”
“你终于肯打我电话了。”
靳淮宁上来一句话就不是好话,“你还活着啊?”
“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也不敢死啊。当然还是不会找你哭,”她笑嘻嘻的,“靳淮宁,你没生气吧?”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只不过我在这半夜突然发梦颠,梦到你被人胁迫差点跳崖了,所以赶紧打电话问你还健在没有。”即使在大洋彼岸,他的声音仍如此清晰,清晰到她甚至能根据他的声音确定他的表情,肯定又是刁毒十足的笑容,“我以为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就以你的性子,你再想不开再一时跳楼。”
“我和他没分手。”
“什么?”
“我和他没分手,”施允先是重复了一句,然后说,“要不要把人喊过来给你看看?”
他还没反应过来,话筒那边就响起了男人的声音,“靳先生,我是容祎。”
“我和施允,我们很好。”看着施允眨了眨眼睛,容祎抿了抿唇,“我们会一直很好的。”
手机又换回到施允那里,“靳淮宁,你听到了吧?”
“施允,行啊,知道了还能这样,”靳淮宁轻笑一声,“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么大度?”
“我……”
“哈,你没事儿就行。牢记住你的承诺,好好的过你的日子,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和他干柴烈火终成眷属,”他最后一句似是诅咒,完全加重了语气,简直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间迸出来,“哭也别找我哭。”
电话挂断了。
施允看着手机,愣了几秒钟,唇边突然流出笑容,“靳先生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他还在生着气。”施允却是答非所问,转头眨眼看着他,“我们还真是四面楚歌众叛亲离,靳淮宁说了,让我哭也不要找他哭。”
“不过他能打来电话就很好了,”她自顾自的说,“你不知道,那天我们吵得多凶。”
她好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里,微微低头,手轻轻的摸着手机,目光泛着柔和的波浪,较起刚才的绷直僵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心里突然有了异样的滋味,只是伸手去揽她的肩,“我们走。”
本来还算得上是私底下的丑事,经过容祎妈妈这么一闹,完全成为公众事件。
师生恋本来就是禁忌,现在校园里人人都知道雅文奖学金获得者施允和辅导员老师给勾搭上了。
施允害怕于容祎不利,但容祎却说无所谓,本来他就是要走的,早晚会去美国,所以在清北大学别说声名狼藉了,就算是被扔鸡蛋糊番茄酱都无所谓。“你放心,我的忍耐性很强。”他牵起她的手,“长到足可以忍耐这么长时间。”
施允笑。
“这次也好了,其实真和你说的一样,只是在担心的过程中才最害怕。现在反正已经放开了,”他摇了摇和她牵着的手,“我们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
她还是笑。
“施允,”脚步停住,他突然看着她,“你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是吗?”她这才抬起头,微微皱了眉头,“我没觉得啊。”
他突然叹气,“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你就不会这样……”
所谓的“师生恋”打击力度本来就不小,何况她还背负了罪犯女儿的罪名,何况他的母亲还来了那么一出。在大家的言论中,她被遗传的“勾引男人”的罪名是坐定了……
“他们也没说错呀,我要是脑子里都进这些话,几年前就该死了,”她轻描淡写的说,“还是靳淮宁说的对,纸包不住火。”说完这句话,她又低声嘟囔了一声。
她的话很小,但是他还是听了个清楚——
“幸好他不知道。”
这个“他”是谁,一辨即明,他心里突然有些酸,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