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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口刀,谁、谁让你拿刀吓唬老子?”显然是喝高了。
又听一个人带着睢阳口音,含怒道“街坊邻居都来作证,灌婴贩卖丝绢布匹,刚与店内结帐而出,却被这个泼皮纠缠要灌某给些酒钱,不给又动手打人!”
“非是灌某拔刀吓人,乃是拉扯掉落在地,这泼皮就要拿走灌某这刀。灌某贩卖各地,孤身一人,这刀是用来自卫防盗而已。”
屈东一激灵:灌婴?刘邦手下大将灌婴!那个出身贩丝卖布的小商人灌婴?!难道是他在此?
连忙让赵大把前面几人给强行推开,挤进前面几步,伸长脖子看去,只见这汉子大约七尺五六身材,甚是jing壮,相貌威武,一双眼睛jing芒四she,很是锐利。头顶一股红se云气笼罩,层层叠叠,中间形成一尾锦鲤,在云气中摇摆起伏,丝丝吉祥之气护持其身。
屈东大惊,这分明是大将灌婴了。气成锦鲤,护持在身,这是五品官位才有的气象啊。这现在还是一个白身老百姓哩,就有这气象,潜力巨大啊。
“赵大,石平,快将人群赶开,好让我等拜见这揣刀的汉子。
石平听屈东吩咐的急,把自己面前的一个青年衣领抓住,用力往旁一甩,就见到这些人倒成一片。
一老汉慌张,向那泼皮和灌婴处跑去,跑得急了,摔倒着撞向灌婴。
就听人群“轰”的一声,一片声地喊“杀人了杀人了”,众人向后急退,反倒把屈东几人又给拥着退了好远。
人群散开,只见丝布店铺门口前站着一人,手中倒提着一口尖刀,向四方抱拳团团作了个揖,朗声道:“我,我这……哎,各位街坊邻居,灌婴被逼无奈杀了这人,决不连累各位,这就去自首,还请各位都去作个见证,若是判个发配千里,不致丧命,灌婴感激不尽。”
屈东和张良一看,傻眼了,本来是想结识好汉的,谁知道反是自己等人把这好汉给害了。
这一刀下去,就算是发配千里,那也是活路渺茫啊。
看来只好走后门,就希望会稽郡的这个治安官是个爱钱的,要不如何是好啊?
“都给我站住别动,谁动谁是从犯!”屈东见众人不再逃跑,连忙又道“小弟贩卖陶瓷到此,也是愿陪同这位灌婴汉子前去自首,有哪位街坊同去?”
众人听到这话,都有些鄙视。
你要陪同你就去啊,还喊谁逃谁是从犯,可把我们吓得不轻。
这小子也是个棒槌,不能轻去啊,官府是好打交道的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灌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另一人喊一嗓子:“张子房在这里,愿陪同这位汉子前去自首,街坊邻居要相互帮助啊!”
屈东一听,哈哈,张良这小子果然是诡计多端啊,这叫“拖”啊,以后还有菜拖什么的,到最后连房拖都有。
想到这里,面露喜se,果然,围观的街坊热切的响应起来,多有人叫着“都去都去”,大众chao涌。
张良招呼灌婴向衙门方向行去,屈东招呼在一边发楞的石平把那泼皮的尸体扛上,让邓玉和小丫鬟跟随在后。
到了衙门内,那治安长吏听说是人命官司,而且跟随人群众多,也很是紧张,秦法森严,这里虽然不是老秦地,但也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待到升堂一问,是闹市争斗杀人,只是三个人牵扯在内,其他都是来作见证的,治安长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叫衙役排好队,升堂审理。
灌婴站在堂上,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都说了,自己是如何出的布店,又是如何与那泼皮争吵,如何不小心一刀刺死。
旁边的街坊也都证实所说属实。
治安长审了这久,心中也基本清楚情况了。
这事,说大就大,说小也小,这人是个小商人,又不是本地人,自己如果将他办了,也没什么麻烦。
办得好,那也是自己的一件功绩。
治安长捻着胡子,看看左右,说“灌婴当街杀人,现判……”
张良一听,要坏事,这杀人还能怎么判,怎么判那都是不对滴啊。连忙出身,喊道“大人,小民有话。”
治安长有点恼火话被打断,不过看张良说话和气,便耐着xing子道“何事,说吧。”
张良连忙一鞠躬,道“回大人,灌婴是因地面不平摔倒碰撞才伤到人,愿意出其家产安顿死者家人,并捐十金修建出事附近的地面,以让其他人走得安然,其罪难恕,其情可悯,请大人开恩。”
“放肆,本官岂是爱财之人,还不退下。”治安长一听,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