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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瞻这一番话,不外乎便是此前诸葛瞻和董厥弹劾姜维穷兵黩武的说辞。关彝虽然知道他们说的有一定道理,但心里终究不是滋味。在他看来,诸葛瞻和董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即便姜维不举兵北伐,大汉也早晚会被曹魏吞并,毕竟曹魏三分天下占其二,实力远非汉、吴所能比,更何况曹魏人才辈出,钱粮赋税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似大汉偏安益州之地,才能出众者寥寥无几,两相比较,实力一目了然。
再者说,昭烈皇帝续统汉室,以“王业不偏安,汉贼不两立”为基本国策,终其一生始终以剿除曹魏,光复汉室江山为己任。诸葛武侯亦深知偏安一隅者不能长久,并曾说过与其偏安一隅,妄图自守,孰与伐之的慷慨之言,如今姜维独力十一次北伐中原,与实力强大的曹魏抗衡二十余年不落下风,却又有何罪过?
关彝虽然隐隐觉得诸葛瞻和董厥是在做戏给自己看,但他近段时日来都是在和这些城府深厚的朝廷重臣或军方重将打交道,不知不觉中学会了隐忍和克制,虽然还达不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但也不会盲目贸然地轻易做出任何判断,是以对他们唱的双簧只是装作听不明白。
董厥看似不经意地在关彝的脸上扫了一眼,没有看出任何异样,点了点头,道:“将军所言不差,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极为紧要的原因!”
诸葛瞻皱眉道:“愿闻其详!”
“黄皓!”董厥凝视诸葛瞻,缓缓地说吐出两个字。
诸葛瞻闻言错愕半晌,点头道:“老将军所得对,魏军来犯时,黄皓若是肯早发救兵,局势必然不会到了今天这一步。”
董厥道:“将军既然深知黄皓之害,不知将何以制之?”
诸葛瞻正欲开口,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董厥,又看了看关彝,笑道:“老将军,你这是给瞻下了一个套啊!”
董厥咪眼看着诸葛瞻,只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关彝暗自摇头,这两个人虽然年纪相差一大截,但都是聪明人,知道对方心中所思所想,话都说话这份上了还在互打哑谜,谁也不肯说透。
“好教老将军得知,朝廷中眼下暗流涌动,日前已经有人站出来弹劾黄皓!”诸葛瞻终究是抵不住董厥的咄咄眼光,身躯略略往前靠了靠,笑道:“老将军,可知道此人是谁?”
关彝苦笑,难道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猜哑谜不成?
董厥哪里知道关彝的心思,沉吟着道:“尚书令樊建?”
诸葛瞻端起酒樽,仰头一口喝干了樽中酒,摇了摇头。
“黄门侍郎李骧?”
诸葛瞻再次摇了摇头。
董厥皱了皱眉,半晌又道:“莫不是谏议大夫柳纯或者太子洗马李密?”
哪知诸葛瞻还是摇了摇头。董厥大为讶异,刚才说的这四个人可是朝廷中向来以敢于直谏,且没有被黄皓笼络的极少数人。董厥实在想不出,倘若不是这四个人,朝廷中还有谁敢上书弹劾黄皓?要知道,黄皓苦心经营数年,朝廷官员大多或被迫或甘愿与其沉瀣一气,朋比为奸。因此,弹劾他的倘若不是忠贞为主敢于死谏之臣,便是世家大族名将重臣之后,否则一旦弹劾不了黄皓,也就意味着葬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关彝也是极为吃惊。樊建身为尚书令,处群臣之右,主掌国政,黄皓擅权乱政,首当其冲的便是他,因此他对黄皓最是深恶痛绝,虽然一直未能匡矫除害,但亦绝不与之同流合污。黄门侍郎李骧则是前大将军府司马,领前监军,平阳亭侯李福之子,与杜轸并称蜀中二郎,素以学识广博闻名于世。谏议大夫柳纯,乃是两朝老臣,益州别驾从事柳伸之子,素来才干敏达,刚直不阿。至于太子洗马李密,初为尚书郎,后被蒋琬辟为大将军府主薄,除好学至孝之外,亦以刚正敢谏闻名。眼下朝廷中敢于站出来弹劾黄皓的,倘若不是在这四人之中,却又是何人?
思虑中,脑中突然灵光闪现,脱口道:“莫不是五殿下刘谌?”
诸葛瞻眼神一亮,看了一眼关彝,赞道:“敬之果然聪敏。不错,上书弹劾黄皓的正是五殿下北地王刘谌!”
董厥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抚掌大笑,道:“我却是忘了此人!北地王敢出面弹劾黄皓,可谓是意外之喜!”
诸葛瞻心中隐隐一动,道:“老将军的意思是?”
董厥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张包裹严密的白绢递给诸葛瞻,笑道:“你且先看看这封信!”
诸葛瞻狐疑地接过信,打开后只看了一眼,错愕道:“是姜伯约的信?”
董厥正色道:“不错,正是伯约写给卫将军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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