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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垒起一堵上百米宽的、以雷霆万钧之势来回滚动的火墙,火墙所到之处,战壕被夷平,火炮被掀飞,日军不是化为齑粉就是被震得耳孔喷血,无力地倒在战壕里抽搐着,等待着死亡降临。
两位纵队司令和几位旅长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由于是打城市攻坚,他们的炮兵一直都放不开,生怕造成太多平民伤亡,打起来束手束脚的,别提多憋屈了。现在总算找到了尽情蹂躏对手的机会,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爽!
从凌晨四点到凌晨五点,两个炮兵旅一口气砸过去了近三万发各种口径的炮弹,炮火之猛,简直让日军崩溃。但即便是这样,当他们发动进攻的时候,还是遭到了日军的顽强抵抗。不少日军士兵像石头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子弹打在他们身边甚至直接打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没有半点反应,直到坦克或者大队士兵接近他们才一跃而起,抱着爆破筒冲过来跟红色军团的士兵同归于尽。炮兵将75毫米口径野战炮从被炸塌的掩体里挖出来,在一百米甚至几十米的距离向冲过来的坦克直瞄射击,炮弹迎头撞上坦克正面装甲,阵地地动山摇。日军的野战炮没有配备穿甲弹,也不需要,第11纵队装备的63A型坦克、第12纵队装备的62G型坦克装甲都是相当薄弱的,75毫米口径的火炮,哪怕是用榴弹,在这么近的距离也能有效击毁。只是,这种打法等于是同归于尽,他们发射的炮弹能击毁冲上来的坦克,但飞溅的弹片同样也会将炮兵干掉。
昂贵的野战炮被当成火箭筒来用,而且是一次性的。
第12纵队的装甲车将数门75毫米口径野战炮辗成一团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冲上了日军阵地。跟在坦克后面准备跳进战壕里厮杀的士兵们惊讶地发现,没有战壕了,战壕几乎被炮弹爆炸掀起的松土给填平了!
在一道相对要好一点的战壕里,士兵们发现了大批古怪的尸体。这些尸体大多一丝不挂,七窍流血,神情极其痛苦,全身上下却找不到显眼的伤口。有经验的德国老兵告诉他们:“都是被重型榴弹炮炮弹爆炸的冲击波给震死的……冲击波不仅震碎了他们的内脏,还将他们的衣服给撕碎、吹飞,一个线头都没给他们留下。”
第11纵队在接连损失了八辆63A型坦克之后也动了肝火,把37毫米高射炮开到前沿照着日军阵地疯狂扫射。这可不是一门两门,而是四十多门这样的高射炮,它们打出去的炮弹将日军的战壕一寸寸的削平,日军士兵只要让炮弹沾上一下,立马就会被撕裂。在高炮火力的掩护下,两个步兵营冲了上去。此时天边已经放白了,但战场笼罩在大雾之中,十米之内难辨敌友,日军嚎叫着挺着刺刀冲上来,两军就在这白茫茫的大雾中展开惨烈的白刃战,连绵近十公里的战场上,到处都充斥着冲锋枪的扫射和手榴弹爆炸的轰鸣,还有刺刀入肉的闷响,战壕锤砸瘪头盔的大响,以及打肺里迸出来的惨叫声和咒骂声,战斗之残酷,令人胆寒。
断后的两个联队以血肉之躯苦苦抵挡着从苏北平原席卷而来的钢铁洪流,勉力击退这两个纵队一次次猛攻,自身伤亡也极其惨重。在他们殊死拼杀的时候,第3和第13师团的主力蚂蚁过河似的抓着铁索,艰难地走向对岸。此时已经是十月下旬,苏北平原早上的气温降到了八度以下,今天气温更是只有三度,河水冰冷刺骨,又累又饿、心情沮丧的时候涉水过河,那滋味可想而知。尖叫声和哭声此起彼伏,不断有士兵由于体温流失,走到河中间的时候便松开铁索,被河水卷着漂向下游,很快就没了踪影。其他人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这些明明还活着的士兵,没有人伸手去拉,只顾着往前走。
没有人有这个力气了。
不断有炮弹飞过来。由于大雾,红色军团的炮兵无法准确捕捉目标,只能向大致方向开火,但即便是这样也给过河的日军造成了严重的伤亡,不时有装有近炸引信的152毫米榴弹炮在距离河面十来米高处炸开,数量惊人的弹片和钢珠将河面打得沸腾开来,大片血花随之绽开。正在过河的日军无处躲藏,只能干挺着承受炽热的预制破片的洗礼,每一枚炮弹爆炸都会有一大片日军变成随波逐流的浮尸。
战后,下游的居民从河里捞起至少五百具被弹片撕裂的尸体,梓辛河河水一夜尽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