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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有异常的是,近来日伪军们下乡扫荡少了,湖里汽艇巡逻稀了。
赵州村里的保长朱友焕连着进了两次城后,一头窝在家里,再也不迈出大门一步了。
封湖的事情,就像那张告示,被一阵风吹跑了似的。
夜晚,如往常一样,赵老大一家人喝过汤(类似晚饭),坐在院子里,织网编席。
如水的月亮,照在院子里,梦幻般圣洁,清凉的夜风,将渔网摇晃,把小树摇晃,小院里,是那样的静谧,安详。
“哎哥,这朱友焕,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赵竹合一边织着网,一边问赵老大。
“人心齐泰山移,小鬼子、四老虎,八成是怕了,不敢出来了,刘师傅,你说对不?”赵家的老母亲接过话茬,再转到刘湘天。
赵老母亲就着筐子剥莲蓬。
剥莲蓬是个耐性子的活儿,剥好的莲壳放一边,莲子放一边,莲子里面的莲蕊放一边。
莲壳晒干了当柴烧,莲子明天做饭用,而莲蕊,则要仔细了,线头头一点大,可是微山湖的软黄金。
莲蕊这东西,娇嫩得很,得摊开了凉一夜,明天再放在阴凉、通风处晒,晒干了,再放进苦江草里捂,这样才有成色,药性也好,卖的时候,才能喊高价。
炉匠刘湘天在一旁搓着草绳,听见老人家问,就笑了笑,摇头,“这些人可是不到坟头哭不出声,比狗还狡猾,还贪婪的,你想,就要到嘴的骨头,哪能闻闻味儿,扭头就走?”
“再滑的鲶鱼也逃不过渔民的手,这些家伙们,见咱们心齐了,王八头八成就缩进王八盖里去了。”
赵老大一旁插言。
这几天,他和刘湘天,跑遍了村子里每一户人家,经他们宣传发动,人们的胆子都壮起来了。
“那些家伙,不一定这样想。”
“他朱友焕又不是马王爷,能有日天的本事三只眼?发了我的性儿,一拳掏死他!”
赵竹合狠狠地说。
赵老大的老父亲止住小儿子的话,“你呀,就是属竹篙的,直性子。要与人为善,朱家大小子再坏也不能掏死他,得罪人的事可不能做。”
他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几十年来,在村里,在村外,没得罪过一个人。
刘湘天停下手,指指远处泛着银光的湖水,对着老人说,“咱渔民有个经验,‘风前湖水平,雨前浪不起’。把这几天的事,在脑子里滤滤,你不感到有点蹊跷?”
“心里头是有点不踏实,”赵老大用手指挠挠头皮,“可,也没有啥事呀。”
“昨天,彭队长传过信来,金乡以西的伪军,正往湖边上调,虽没有啥情报,但不可不防。”
“不怕!咱都说好啦,任他们怎么喊,就不去村保所交钱,上门要,有狗的唤狗咬,没狗的暗下捶,揍他个鼻青脸肿还不知谁揍的。”
赵老大胸有成竹。
“这主意好!竹合呀,明天叫上几个人,在村头,在朱友焕的家门口,暗暗地瞧,有啥动静早发现,天一亮,我去刘家庄,那里离鬼子的据点近,兴许能发现点毛窍。”
刘湘天这样说。
“怕啥?挨过这几天就好啦。”赵竹合大大咧咧。